等肖雨棲發現時,摳門棲心情老不爽啦,在柔軟的床榻上滾來滾去的,小嘴裡都是對某人的抱怨。
“奸詐的狐狸精,讓我睡大覺,自己去聊騷,簡直可惡!”。
就在某人怨念頗深的在毛氈帳篷裡,滾在軟塌上,畫著圈圈詛咒某人的時候,忽然,除了書生們低聲交談的聲音外,還算是比較安靜的破廟內,一聲驚呼夾雜著鐵器哐啷落地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與祥和。
“啊……”。
“什麼人!”。
“我的鍋!”。
“娘!”。
“敵襲……保護九爺!”。
幾乎是聲音響起的瞬間,肖雨棲立刻就從榻上蹦躂起來,眨眼就消失在了帳篷內,轉瞬來到了外頭,一把掀開了油氈布看到了外頭的破廟中,一個個正手持利器,渾身滴著雨水,泛著濃濃煞氣的黑衣人群,把他們團團圍困在了破廟之中。
我去的,這是殺手偷襲暗殺,把他們一行人團團包了餃子了呀!
隻不知道的是,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衝著那群呆書生們來的呢?還是衝著紀負負來的?
就在肖雨棲琢磨研究的時候,不遠處的書生群裡,一道焦急的驚呼劃破喧囂,破空而來。
平日裡低沉磁性的動聽聲調,此刻卻因為焦心擔憂而叫破了音,“棲兒回去!”。
幾乎是在肖雨棲出現的那一刹那,身邊瞬間圍攏了一群屬下,與來人形成抗衡局麵的紀允,當即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見自己在意的人還一副要衝過來的模樣,紀允頭一次頭疼自家小姑娘愛湊熱鬨的性子,嘴裡卻不由的急促大喊,想要讓她趕緊自己躲好莫要過來。
麵前一圈圍而不攻的黑衣人,看著有組織、有紀律,身上還有一種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一瞧便知,來人可不是善茬,不似曾經那些個流民惡霸,也不似今宵樓那些個殺手。
麵對曾經的那些人時,自己的心裡從未出現過忌憚,唯獨眼前這群黑衣人……紀允的心不由的往下沉。
身周的敵人,數量明顯比他們多的多,遠處的紀允,他此刻的狀態也不複曾經遇敵時的從容與冷靜。
完全不知道,強敵當前,人家這是因為在意才有了軟肋,而軟肋正好就是自己的肖雨棲,遠遠的望著紀允,心裡有些著急。
就憑著他們這些日子來的熟悉,哪怕此刻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隔得老遠,哪怕天黑看不清那廝臉上的表情,她卻可以很肯定,紀允此刻很嚴肅緊繃,身周的真氣氣場不受控製的一擴再擴,直到把她囊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