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不對……”,半芹還納悶著,想要探頭出來一看究竟呢,肖雨棲卻根本沒有給她時間。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肖雨棲快速的把半芹連帶著她的三個孩子塞進縫隙裡,一掌擊向那巨大又破敗的泥塑佛像,使其傾倒剛好卡在縫隙入口後。
肖雨棲隻來得及跟裡頭的半芹叮囑了句,“姑姑,你帶著孩子們待在裡頭,千萬彆出來,等我收拾完了敵人,安全了再放你們出來。”。
說著便再也顧不上其他,手心翻轉間,小棍棍赫然出現在上。
肖雨棲抓著自己的寶貝武器,在前頭紀負負已經與來人激戰上了,場麵瞬間混亂的時候,快速的欺身而上。
剛剛那個姍姍來遲的家夥她認識,印象還格外的深刻!
因為那家夥不是彆人,正是當初帶頭,抄了她爹媽的老家的罪魁禍首呀!
那貨叫什麼來著?
對了,好像叫陸,陸?陸!陸沉,對就叫陸沉!
當初大黔威風赫赫的帝王親信,權柄滔天的威國公嫡次子,掌管鎮北撫司的錦衣衛指揮使,陸沉陸大人來著!
這叫什麼?冤家路窄呀!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肖雨棲抓著她的棍棍瞬間就殺到了戰場。
隻可惜,她的對手卻已經在露麵的同時,即刻揮手下令發起攻擊,跟紀允這個高手戰成了一團。
其實肖雨棲不知道的是,麵前突然殺來的陸沉,豈止是自己熟悉,紀允這位兩輩子都位高權重的家夥,同樣也熟悉呀!
畢竟,在大黔覆滅,改國號為南黔,其後在昏帝駕崩後的那場動蕩裡,陸家敗亡,東西兩廠出頭,義父更是手握權柄,順勢掌控了鎮北撫錦衣衛,收攏滲透了其勢力。
而說來巧合,他紀允兩輩子來,跟義父,跟東西廠,跟被東西廠滲透的鎮北撫司都頗具緣分。
畢竟,東西兩廠的大都督,那可是他紀允兩輩子的義父呀!
難怪得先前一照麵,他就覺得這群黑衣人不僅是氣勢還是招式,以及氣場都很眼熟。
原來這是故人來,或者說,暫且算得上是故人吧!
他們之間有著這麼深厚的牽扯,身為暗地裡掌控了東西廠以及鎮北撫司這些年的自己。
即便一直以來,明麵上依舊有指揮使,有大都督;
即便在自己出現意外,假死影遁後下頭人心浮動,自己這個暗地裡掌控的大都督,掌控力不複當初;
光就以自己對鎮北撫以及兩廠的了解,他豈能不熟悉?
他唯一比較奇怪的是,這位前大黔末帝親眷出身,深得昏庸末帝信任的表弟。
曾經位高權重的鎮北撫司陸大人,在麵對家族覆滅,親人亡故的絕境時,到底是如何在一夕之間失去了蹤影,而眼下又為何會突然出現?
那一年,因為身份地位懸殊,那時剛剛重走回頭路的年少自己,一切也都是剛剛起步,要顧慮謀算的太多,他也並未曾關注幫助過這位陸大人,自然也就不清楚,這位陸大人最終到底是生是死,還是迫不得已隱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