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公長時間的昏迷,無法理事,可他還清醒著,他還可以幫助主公守好主公的一切。
那麼,隻要他還清醒,還活著,主公的江山,他來保!主公的地位,他來護!
他丁庚決不允許任何人,踏著他的主公往上爬,是任何人!
眺望遠方的元都城,眺望整個新黔天下,丁庚眼神迷離,充滿滄桑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
就在丁庚的心思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的時候,忽然,剛剛肖雨棲領著親衛離去的那扇大門外,猛地衝進來一腳步匆匆的人。
待到近前,丁庚身邊的小少年,急忙伸手去拉自家走神的師傅,“師傅,是乙炔大人。”。
丁庚被徒弟拉的回神,看到腳步匆匆,幾乎是瞬間就到了跟前的人,丁庚下意識的蹙眉,“乙炔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密探營忙的麼?怎麼……”,這個時候來?還來的如此急切?
乙炔捏緊手裡的軍報密函,看著老夥計,一張嚴肅威嚴的臉上,乙炔師徒二人都能看得出那上頭的緊繃,丁庚與徒兒就隻聽乙炔語氣急促。
“老丁,千歲今日醒了沒?緊急軍務,必須千歲親自定奪。”。
聽到好友如此說,丁庚也知道事情的嚴重,忙就回答,“盧大夫給千歲才換過藥,照道理,這個點千歲該快醒了,是不是軍情很緊急?”。
“廢話!”,不急他能不顧主上重傷不能勞神,還火燒屁股的來?
被老友白了一眼,丁庚也不敢耽擱含糊,忙領著乙炔就進了這偌大的養心殿內。
說來盧大夫的醫術是真不錯,說紀允什麼時間會醒,紀允果然就按時醒了過來。
丁庚帶著乙炔進入殿內後,都沒跟一直守在千歲榻前的空明佛子說上兩句話呢,紀允便幽幽醒來,跟這幾日醒來的時辰差不多。
一清醒,紀允看到自己床榻前的人,他下意識的就擰眉,“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說著話,躺久了,隻覺得自己骨頭都躺酥了的紀允,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丁庚與空明及時上來,一人一邊的攙扶著紀允起身,乙炔更是眼明手快,殷勤的抱上明黃的軟枕給紀允靠上。
等躺靠定了,紀允噓出一口腹內濁氣,望著丁庚乙炔又繼續問,“我昏睡期間,外頭可有人來求見,另外角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有……”。
身為主事者,哪怕自己重傷,可很多事情他還是必須關注,必須過問的。
丁庚攙扶著自家主子的手都沒來得及收回,驀地頭頂就響起自家主子的詢問,而主子詢問的這些問題……
丁庚的手不由的頓了頓,人默了默後,抬頭看向跟前虛弱蒼白的一張臉的主子,丁庚麵上便帶著些猶豫與忐忑的出聲回話。
“回稟千歲,一切都很好,角,哦,輔國公那邊的情況也很好,很穩定,您還是莫要操勞這些雜事,養傷要緊,彆的事情,都有我們這些當奴才屬下的在呢!至於您昏迷期間有沒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