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此役旗開得勝,能保我新黔百年安穩!”。
隻要把胡人、北鑫打怕了,打慫了,甚至的打的人丁凋零,遠遠的驅趕到新黔疆土之外更遠的地界,莫說百年,就是兩百年興許也是可能的!
想到即將迎來的盛世太平,空明一張慈悲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祥和笑容,因為百姓的富足安康,更因為,這是他一直看著成長起來,一直真心相交的好友開創的盛世啊……
至於他幫著丁庚算計了好友,下了藥,還先斬後奏的問題?
至於好友清醒後,麵對大軍已然開拔的定局,會不會震怒的問題?
至於震怒的好友,事後會不會跟自己絕交,割袍斷義的問題?
空明又是一聲阿彌陀佛。
罷了,身為佛子,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已經做好了好友清醒過來後,大發雷霆,拿自己是問的心裡準備了。
但是,如果同樣的選擇擺在自己麵前,讓他再重新選一次的話,他想,他依舊還是會如此乾的。
可憐的紀允,就被自己的手下與好友一起這麼算計著,足足昏睡了好些天,直到大軍都走遠了,事情毫無轉圜的餘地了,他才幽幽醒來,才心頭憋血的,憋屈憤怒的,麵對一乾刷刷跪了一地請罪的屬下……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已成定局了,他還能怎麼辦?
可憐的紀負負就隻得勞心勞力的,不顧身上的傷勢親手抓起了政務軍務,爭取把三軍的後勤做做好,絕不讓奮勇在前殺敵的將士們,因為饑餓,因為天氣,因為武器,因為等等軍資軍餉配備的問題,而遭遇不必要的委屈與犧牲。
特彆是自家媳婦這邊,紀允更是上心。
一切看著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前方的捷報也在不斷的傳來。
新黔二年三月,輔國公東路大軍傳來喜訊,角以強橫的決不妥協的姿態,一路驍勇善戰,打擊的本就沒有胡人北鑫厲害的新羅與東瀛落花流水,俯首稱臣。
特彆是新羅,眼看著角都要領兵打到他們的國都了,東瀛本就不是多精良的大船都眼看打光了,兩彈丸小國再也不敢鬨妖,也再沒了一開始,打算趁著他們新黔動亂來分一杯羹的小心思了,一個個的老實的跟鵪鶉一樣,點頭哈腰的縮著脖子,遞交了投降書,派了使臣,跟隨在打了勝仗的大軍身後回朝談和。
新黔二年五月,肖文業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他領著肖家軍一路在草原上追擊,不僅打的胡人部無法跟北鑫殘軍會和,更是一路把這些遊牧的狼崽子,攆的滾出了他們世代休養生息的族地,一路把該死的餓狼往西趕。
按照肖文業的意思,他是想一鼓作氣,把這些狗東西趕到最西北極地的沙漠去。
你們不是宣稱,自己是草原馳騁的狼嗎?
把你一群草原狼趕到沒有草,沒有水,隻有窮凶極惡的盜匪,還有極端恐怖的沙漠裡頭去,他倒是要看看,這些囂張的草原狼是不是能成為沙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