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探頭進來時, 賈代儒正在背著身戴□□,聽到說話, 扭頭一看, 頓時隻見賈赦咚地一聲暈倒在地。
“怎麼了?”賈代儒忙衝上去扶起賈赦。
賈赦摔在地上疼了,立刻醒了過來,一睜眼就對上賈代儒臉上歪曲詭異蒼白的□□。
“鬼呀!”賈赦再次暈了過去。
賈代儒對著鏡子苦笑不得,用來越獄的□□自然做得極為逼真,與之相對的就是不好戴。隻見他戴得腦門凸起一塊,眼睛鼻子也沒對上, 自己的鼻子頂得□□一側高高鼓起, 另一側則癟了下去。
加上本就是滿臉皺紋的老婦人麵具, 把賈赦嚇暈兩回也就不足為怪了。
畢竟年齡小, 身體底子好,一轉頭, 賈赦已經醒了過來。
“你是……三……叔?”賈赦遲疑地問。
賈代儒費力地把□□扯了下來,沒好氣道,“不是我還是誰?”
賈赦膽子大了起來, 立即湊到賈代儒身邊, 殷勤地捏著他的肩膀, “三叔,讓我也玩玩吧!”一雙眼睛賊溜溜盯著□□。
即使攤在床上, 也能看出麵具的逼真程度,除了膚色過於慘白彆的簡直和真人一模一樣。甚至連毛孔都清晰可見,那一道道皺紋走向和老太太的幾乎一個樣。
太厲害了, 賈赦心被勾得癢癢地,“三叔,那個就是□□吧!”
“嗯,上等的□□。”為了越獄,那個犯人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人做的□□,甚至那張麵具不管什麼頭型的人都能服帖的佩戴。當然,這樣一來,佩戴起來就格外麻煩,需要一點點微調。
賈赦上手摸了摸,“和真的一樣。”
賈代儒得意地笑了笑,後世的技術當然不一樣。
“三叔,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棉襖嗎?就讓我戴一下吧!”賈赦央求。
“行。”賈代儒爽快地答應下來。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終於搞定,西洋鏡前出現一個老態龍鐘的白皮老太太。
“真的是我呀!”賈赦扯著□□上的灰白的頭發,“我自己都覺得我就是個老太太了,三叔,你真要戴這個麵具去賭坊?”
“對,你看能騙過賭坊的人嗎?”
“絕對能,不過就這一個麵具,騙過他們一次,第二次也騙不過去了啊!”賈赦提了個現實的問題。
“……他們會讓我進去的。”賈代儒胸有成竹,賈赦的暈倒給了他靈感,以後他就挑天色暗下來去,隻要佩戴出鬼的效果就可以了。不信他們敢攔著不讓他進門。
賈赦戴著麵具做了個鬼臉,眼皮沒扒好,將麵具眼洞那塊扒拉下一小塊,皮膚好像融化了一樣。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哆嗦,“真想今天晚上就去啊!”
他完全了解他三叔的意思了,不就是裝神弄鬼嗎?
“就算去也是我去,那裡魚龍混雜,你不能單獨去。”賈代儒幫賈赦取下□□,“等錢賺夠了,這個麵具送你。”
“真的?”賈赦一下子竄得老高。
“三叔,你對我太好了!”他已經想著用□□嚇唬自己老爹了。
花開一頭各表一枝,賈代善正交代史氏,“準備一份貴重的禮物,我要送張太傅。”
“張太傅?咱家和他沒來往呀!”史氏有些奇怪。
“還不是為了三弟,聖上的意思讓三弟一定要參加兩年後春闈,張太傅學究天人,如果能請他指導一下,以三弟紮實的功底一定能中。”
“那我隻管撿貴的送,你可彆心疼。”史氏笑道,她本就不是小氣人,何況想了許久正不知道給賈代儒送什麼當謝禮呢。
“好好,娶妻如此夫複何求!”賈代善哈哈大笑。
史氏被誇的有點臉紅,岔開話題,“你笑得如此歡心,可見張太傅已經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