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寧榮二府,棉花糖的生意極好,府裡有頭有臉的丫頭小子都喜歡每天去買上一個。
當然,基本上大家都買白色的,一樣的味道何苦多花那8文錢。
再者說,白色的棉花糖其實也挺好看的,就和天上的雲朵一樣。
有心怡對象的小夥子買來棉花糖約人到垂花門前,往人手上一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時候就不能買白色的,不吉利,粉色雖然貴點,送給自己的女神多花幾文也值得。
這個業務是賈赦開發出來的,輪到他和胡笳守攤子,運氣不好,一個貴的都沒賣出去。
花同樣的力氣做棉花糖,誰都願意賣粉色的,好逸惡勞的賈赦一連做了十來個白色的棉花糖後,眼珠子轉了轉,將主意打到了長隨身上。
“清波,你多買幾個粉色的給紅掌送去吧!你看紅掌多照顧你,買上幾個棉花糖表示下感謝也應該。”
清波無奈地笑笑,“大爺,男未婚女未嫁,冒然送禮豈不是瓜田李下。”
榮國府的婆子可不是吃乾飯的,什麼事到她們嘴裡都烏七八糟。
賈赦可不管那麼多,連連擺手,“那有什麼,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讓綠水幫你送去,他年歲小,誰也不會亂想。”
“要是還有人亂說話儘管告訴我,讓老太太趕她們走,榮國府清清白白的經她們嚼舌頭都便成藏汙納垢之地了。”
總而言之,是必須買粉色棉花糖了。
清波無奈,乾脆一口氣買了仨。
“既然如此,也給我老子娘和妹妹送一個。”
來了單‘大’生意,賈赦幾下就做好了三個棉花糖,然後轉向了綠水。
“你不買一個?你家大爺親手做的。”
綠水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要是吃了大爺做的糖我娘會打死我的。”
他娘不像清波的娘得老太太看中,普普通通的一個下人,綠水是撞了大運才被挑到賈赦身邊。因此他娘格外謹小慎微,每天都要交代讓他敬重主子。要是知道他吃主子親手做的棉花糖,肯定會把他屁股打成八瓣。
“行,我不做,你交上錢自己做總行了吧!”賈赦圓滑道。
綠水早就想玩棉花糖機,哪裡會不同意,掏出10錢自己做了一個粉色的棉花糖。第一次手忙腳亂,好歹成功了,笑得和個大傻子似的。
“真好玩,又好玩又好吃,還免去一頓好打。”
太劃算了!
見到綠水自己做棉花糖,一些好奇心重本來不打算買棉花糖的人也掏錢自己做棉花糖。
賈赦從勞動中解放出來,衝著胡笳擠眉弄眼。
“我聰明吧!累不著還能掙錢。”
生意也沒那麼難做,隻要抓住訣竅。
很多以前看不清的事展現在他麵前,重複性的勞動根本沒有必要自己動手嘛!看,他連錢都不用付一文,照樣做成了一單生意。
“偷奸耍滑!”胡笳冷哼,到底沒有阻止,她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這樣做的好處。
榮國府富有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胡笳看向賈赦的眼神複雜。
聽聞可以自己做棉花糖,賈李氏專程趕來,巴巴掏錢做了十來個,她心思靈巧,除了固定的樣式又有了創新。裡層粉色,外層白色的夾心棉花糖看得賈赦一愣一愣地。
“嬸子好巧思。”賈赦不吝言語大加讚歎。
“哪裡值得赦大爺讚賞,不過投機取巧罷了,關鍵還是這個機子好。能把普通糖漿變得和雲朵一樣,滿天下除了榮國府彆處還沒見著。”賈李氏本身是個十分會說話的人,一通話讓賈赦的尾巴翹老高。
“棉花糖機是我三叔和弟弟做出來。”賈赦驕傲地挺起胸膛,對於自己弟弟幫助三叔做出棉花糖機他一點都不嫉妒,反正他自己不想乾,弟弟乾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