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行太慢了。
於是病毒逮著機會再次改造他的大腦，至於最終改成什麼模樣就不好說了，反正現在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賈代儒越來越容易情緒化，畢竟病毒改造大腦也需要工作時間，宿主不情緒化它怎麼有機會出來工作呢？
所以，當賈代儒返回榮國府時，賈代善幾乎都不認識他三弟了。
變化太大，如果說以前是一塊冰晶，一看就透。現在，還是一塊冰晶，隻是和他大兒子怎麼越來越像了。
特彆是陰著壞的時候，有時候連表情都差不離。
一樣的滑頭，隻是比起他大兒子，三弟是個有理想有目標的滑頭。
賈代善搖搖頭，他兒子的苦日子來咯！
卻說賈赦渾渾噩噩抱著琴和一大堆譜子回到家，看著六七個備用琴，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他三叔把剩下的琴全給他了，意思是練壞六七個琴才能練出來嗎？
看著閃耀耀發著金屬光芒的鋼片，賈赦隻覺得手指疼。
彈壞七個琴，到時他的手指頭還在嗎？
一轉頭，他同小夥伴柳橖傑抱怨開了，誰知對方聽到琴眼睛唰地一亮，急切道，“拿來我瞧瞧！”
“給。”賈赦發誓，他對琴一點熱情都沒有。
柳橖傑不同，輕輕按了下鋼片，虔誠地聆聽琴音，半晌，如癡如醉，“音色真美。”
“你喜歡送你了。”賈赦按捺不住顯擺開來，“我來教你彈。”
說著，彈起了瑪麗的小羊羔。
“哎！如果我三叔隻讓我彈這個就好了，可是他讓我彈那個克羅啥子，忒難聽！還有一首野蜂飛舞，嗡嗡嗡的吵死個人了。”
在小夥伴麵前賈赦不承認是自己水平差，隻好敗壞曲子了。
柳橖傑已經熟悉對方說話套路，扒拉著樂譜，“你教我認譜子吧！”
當先生這個活賈赦比較喜歡，特彆是給自己的同輩當成就感更是滿滿的，柳橖傑是個好學生，一聽就懂。
一盞茶的功夫還不到，他已經能看著譜子彈出小星星了。
“咦，還有一個差不多的。”柳橖傑又翻到一個譜子，小星星協奏曲，“這個複雜一些，好玩兒。”
他來了興致，磕磕絆絆彈了兩遍將譜子順了下來，然後左右手和弦極為流暢，賈赦指著柳橖傑，“你，你……怎麼突然就會了？”
柳橖傑強行從音樂中拔出，迷茫道，“很簡單呀！一看就會了。”
“我知道一看就會，可是手不協調呀！”一首克羅地亞狂想曲讓賈赦明白了賈政的痛，眼睛會了，可是手不會。
“你試試這首！”賈赦翻出讓他深惡痛絕的克羅地亞狂想曲，“這個可難了。“
柳橖傑卻不懼，拿著譜子看了半天，然後翻過去閉上眼手指一抽一抽的。過了會兒，睜開眼，再次翻過曲譜，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這首曲子太棒了！”
他不會唱譜，但是自身的音樂天賦讓他和琴鍵的音階對應上，竟然將譜子哼了下來。
賈赦愣愣地，突然被小夥伴甩得老遠，感覺很糟糕。
“好像速度不太對。”他又聽了一遍，唯一能聽出的就是速度了。
“嗯，應該是拍子不對，你聽是不是這個拍子。”柳橖傑勻速拍了幾下巴掌。
賈赦張大了嘴，終於意識到就音樂而言，他和柳橖傑有著雲泥之彆。
連續被打擊到的賈赦神情有些萎靡，“我不知道。”
“哎！算了，我先練習練習。”柳橖傑隻得作罷，同時對賈氏族學更加向往了，“真希望能夠早點開學，那樣就能聽先生的演奏了。”
賈赦一頭黑線。
“賈氏族學主要教學子讀書識字和算數的，音樂是小道。”
“我知道，不過賈先生不一樣啊！”柳橖傑應付完賈赦專心開始彈奏，曲子難度很大，不過正因為如此才有意思。
賈赦垂頭耷腦地回家了，第二日又尋了過來。
“小柳兒，你教我彈，一個音一個音的。”他想了晚上，靠自己讀譜自學恐怕學到老也不一定能學會，還不如讓柳橖傑手把手的教。
他就不信這樣都學不會。
“好。”柳橖傑爽快地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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