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了會兒拇指琴,王子勝身邊一個叫來遠的小廝來傳話。
“大爺讓二爺去前麵玩葉子牌。”
王子騰立刻道,“我和政哥兒玩著呢,不過去了。”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跑去當錢袋子,況且葉子牌是女人打的,無趣得緊。
見王子騰為了陪自己連葉子牌都不玩,賈政感動壞了。他年齡小,年齡大的不願意和他玩。和他一般大要不沒來,要不就是跟著女眷在後宅,他自認為是男人當然不願意和女孩子混在一起,隻好自己呆著。
至於他哥,牌桌小將軍哪裡還記得自己有個弟弟?
王子騰要比他大上幾歲,卻不像彆的大男孩一樣隻顧找他哥玩,賈政十分感動,見王子騰對拇指琴感觸一般便拿出了自己的寶貝。
“我做個彩虹給你看。”賈政獻寶似的拿出了三叔給的噴霧器。
“你會做彩虹?”王子騰吃驚。
賈政點點頭,在噴霧器裡灌了點茶水後跑到外麵朝著空地噴灑起來。
“好看吧!”
賈政興奮地說,“你看,陽光射入水滴經過折射和反射形成彩虹……”和賈赦不同,賈政對他三叔說的物理、化學、生物有著超出一般的興趣。
王子騰充耳未聞,兩隻眼直勾勾看著賈政手上的噴霧,如果裡麵裝生薑水兩軍交接時直接往對方戰馬眼裡噴……
越想越是覺得可行,如同看絕世珍寶盯著賈政。
“你能不能做出噴得更遠的?水也不要那麼分散,如果水流能像槍一樣強有力更好。”他問。
上戰場這點距離和強度可不夠。
賈政愣了愣,呆呆道,“能吧?”
他從來沒往讓噴霧噴得更遠上想過,不過王子騰的話倒是給他一個思路。
麵上呆呆地,大腦卻在飛速轉動。
“水槍?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改變噴霧器的噴嘴就能變成水槍,如果壓力足夠大完全可以用水槍清洗門窗木雕上的細微灰塵,那樣就能每周清洗門窗了……”賈政忘記了王子騰,自己嘀咕開來。
聽到他那麼快就有了主意,王子騰,又是欣喜萬分,又是心疼好好的水槍要被賈政用來打掃衛生。
“俗話說水滴石穿,要是水槍一掃便能土崩石裂那再好不過。”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賈政懊惱地使勁拍打自己的腦袋。
嚇得王子騰趕忙拉扯住他的手,以免不小心打壞那顆有價值的腦袋。
賈政一點兒都沒察覺到王子騰態度的變化,或者說,他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能記得有王子騰這個人已經很不錯了。
“你自己玩吧!我去找三叔,我才學了冰山一角,想要做出成品需要三叔的指導。”賈政丟下了自己的客人。
“你去吧!”王子騰擺擺手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在意。
主人離開,客人自然不能留下,王子騰帶著隨從去了賈赦處,自然被拉上了牌桌輸光了身上的錢不算還倒欠不少。
不過他臉上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模樣,甚至還露出了迷之笑容。
賈赦敏感地打了哆嗦,悄悄捅了捅王子勝,“你弟弟不太對勁呀!輸了還高興,是不是這個出問題了?”
他用食指指著指著自己的腦袋,如果對方腦袋壞了,贏了錢也高興不起來。
王子勝奇怪地看了一眼賈赦,“不是你說的嗎?咱們玩牌不為錢,就圖高興!”反正他一直輸,也玩得挺高興。
大家公子哥,誰還在乎那兩個錢?
他欣慰地看了看弟弟,他弟弟終於成長了,不再緊拽著荷包不撒手了。
這才像大家公子呢!
賈赦被王子勝的話噎住,說是那麼說,錢這東西誰不愛?
“王兄的境界非我所及。”衝著王子勝拱了拱手,賈赦的語氣極為真誠。
王子勝的境界確實高,敗家子他見過不少,但這麼純良這麼有深度的敗家子真是頭一次見,比他敗家多了。
賈赦是真心佩服。
一場聚會結束,王家兄弟拖著一屁股的欠債回家。
“你今天表現真不錯!”王子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這才是我王家的好兒孫呢。”
王子騰滿頭黑線聽他哥抒發完,心裡想著下次借由還錢去榮國府,正好看看賈政的水槍做好沒。
不過賈政似乎是個寶藏男孩,隻要給他主意,能挖出不少寶貝來。
王子騰陷入沉思,一直到老太太房裡請安時見到大妹妹,頓時眼前一亮。他大妹妹長得花容月貌明麗爽快,是個不多見兒的美人兒。
所謂投其所好,隻要是男人就逃不脫美人計,賈政雖小,愛美之心定然有。
他是個行動派,當下便旁敲側擊起來,“大妹妹是咱家一頂一的好相貌,日後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
王子勝唰地抬起頭,熱切道,“我覺得恩侯就很好。”
王子騰吃癟卻不氣餒,連連搖頭,“不妥,不妥,恩侯年齡有些大了,我倒覺得賈政和大妹妹極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