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橖傑對管風琴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互相認識後就坐在琴凳上。
他學了五線譜,而五線譜恰恰對應著鍵盤,不用人教,自己彈了起來。
“怎麼沒聲?”
按了半天,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蔣正忙道,“聲音太大,我練琴就沒讓人拉風箱。”
幾人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柳橖傑乾脆就那麼按著鍵盤,至於音樂,全憑想象。他本來就有拇指琴的基礎,賈代儒上音樂課時和他說過指法,一上來就彈自己最熟悉的克羅地亞狂想曲。
“你們上你們的課,我自己彈。”他說。
雖然沒有聲音,柳橖傑對於管風琴的愛一點兒都不少,手指按在琴鍵上都是一種享受。
補完課,又到了全家最愛的故事時間,今天賈代善也在,哼哼唧唧有些不滿。
昨天晚上史氏一個勁的和他說許漢文品德有多高尚,他吃醋了。
經過現代改編的故事內容要詳實許多,多了許多曲折。今天講到許仙因庫銀被盜而充軍,在姑蘇被濟仁堂掌櫃看中托衙役做媒,白素貞一路追到姑蘇發現掌櫃之女百般糾纏許仙後冒充觀音菩薩,小青抓來五鬼當下人……
比起第一天的故事添加了許多新內容,賈代善也聽得津津有味。
好聽的故事總是很短暫,賈代善還沒聽過癮,又講完了。他虎目圓睜,“完了?”
“完了。”
賈代善指著弟弟說不出話,他可斷的真是地方,正好講到白娘子讓許仙碰到喜歡他的姑娘也不許喜歡人家,許仙不打自招。
哎,可想而知,今天晚上他的娘子又要折騰他了。
他弟弟也是的,這個話題能跟女人說嗎?特彆是斷在這個要命的地方。
史氏等會兒回去肯定也要來酸了,她倒不會直接讓自己不許喜歡彆的女人,而是反著來讓他去關心關心通房。
簡直是送命題。
果然,晚上史氏發難了。
賈代善嗬嗬笑著裝傻,史氏幽幽說,“妾身知道,爺心裡還念著她們兩個,你去吧,我不吃醋。”
賈代善腆著臉倒在床上,“我連她們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去什麼!”
史氏的麵色微微好轉,又自苦起來,“我怎麼就不是有**力的白素貞呢?恐怕隻有她才敢說不讓相公喜歡彆的女人的話。”
史氏處在產後情緒敏感期,家中又有兩個通房,由衷羨慕白素貞。
賈代善愁眉苦臉,他就知道會這樣,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哎,哎,你何必呢。得,你也不用有法力,我這就告訴你,我賈代善這輩子隻喜歡你一個,彆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他覺得自從把弟弟接回府裡,他開始夫綱不振。
“真的?”史氏喜出望外。
“當真,我發誓!”賈代善看見史氏泛紅的眼圈心軟了軟,“明兒我就讓她們倆改嫁。”
史氏溫聲細語反問,“你說的可是真心話,要不還是留下吧!”
賈代善心裡歎息,三弟肯定是故意的,自己不找女人,也要斬斷他的桃花。史氏不方便時,他還是有點需要那兩個通房的。
對上史氏如水的眼眸,他堅定起來,“一定要送走,好歹跟了我這些年,我給她們一份嫁妝。”
史氏隻覺得頭上的雲一下子散了。
而攪得賈代善不得不放妾的罪魁禍首睡得正香,他現在晚上再也不寫代碼,彆提小日子有多舒服。
今天,他甚至做夢了。
一覺醒來,他想不起夢見了什麼,精神卻比往日還要充沛幾分。
洗漱完,賈赦找了過來,“三叔,聽說三個月後音樂廳要文藝彙演?我也要參加。”
昨天回家光顧著聽故事,反而忘記問蔣正說的文藝彙演的事,有熱鬨怎麼少得了他?這不,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少不了你,你報節目。”
賈代儒早就給賈赦安排好了,運動會他就是報幕員,算是熟手。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的音樂天賦真的非同尋常,小時候一個叔叔他不知道電子琴鍵對應的音,隻是挨個按了一遍,然後單手就把外婆的澎湖灣彈了下來。關鍵是,他會唱但是不知道歌的曲子,接下來發現隻要他會唱的,他都可以彈下來。
他完全不懂指法,一指禪,能彈下曲子全憑感覺,據說以前沒玩過樂器也沒想過學樂器。
可惜,他是那個年代的純理科生,學電子的,後來做監控。
看了一個帖子,講六幾年一個人撿到文物上交博物館的事,底下的評論簡直沒法看。許多類似他孫子肯定天天在罵他,怪他上交文物。他後悔也不敢說。傻了吧唧。
我覺得這種人最可怕了,一直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人的善。他們平時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想想都覺得他們肯定始終活在痛苦中,因為他們從來不把彆人往好的想,世界對他而言是充滿惡意的。感謝在2020-02-1120:59:33~2020-02-1202:59: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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