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摟著她腰身的手臂收緊了些,“我可以帶你送送他。”
陶緹驚訝,扭頭看他,“殿下,你……”
裴延對上她澄澈的眼眸,淡然自若的勾起唇角,“反正他也帶不走你,送送也沒關係。”
見他沒在開玩笑,陶緹彎起眼眸,月牙兒似的,輕聲道,“殿下,多謝你,你最好了。”
看著她純粹明豔的笑,裴延喉結上下一動,嗓音喑啞道,“口頭感謝,似乎不夠。”
陶緹一愣,認真想了想,道,“那我明天給你做一頓螃蟹宴。”
裴延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捧著她的後腦勺,清雋俊美的臉漸漸靠近,薄唇蹭在她的嘴角,啞聲道,“孤現在隻想吃你。”
他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潔白肌膚頓時染上一片緋紅。
裴延堵住了她的唇瓣。
兩人都穿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寢衣,靠的那樣近,她分明感覺到他灼熱的身軀,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他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牆上。
清冷皎潔的月光從敞開的窗口灑進來,幾縷樹影也投在光潔的地上,光影斑駁,樹影顫動著,兩道人影也糾纏著。
男人的臂力很好,穩穩地托著她,像是將她釘在牆上,背脊挨著冰涼的牆壁。
他的寢衣還整齊的,月光落在肩上、發上、臉龐上,他清冷出塵的宛若誤入凡間的仙人。
可視線下轉,仙人卻做著極其瘋狂的事情,肆意,猛烈,沉淪。
嬌吟婉轉,粉香汗濕,柳枝輕搖。
男人的臉也染上淡淡的紅,有汗水從他額上冒出,手臂的肌肉都鼓了起來,黑眸越發深邃,裡頭是濃得化不開的欲.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尾泛著紅,抱緊了懷中香軟的身子,彼此顫抖著。
陶緹覺得她快要死了,整個人化在裴延懷中。
看他寢衣還整齊著,有些不服氣,憑什麼她都這樣了,他還衣冠楚楚的。
她伸手去扯他的衣襟,裴延咬了下她的耳垂,“還來?”
陶緹肩膀一縮,小聲道,“不了不了。”
見她這副嬌怯怯的樣子,裴延隻覺得身子又熱了起來。
陶緹察覺到他的反應,立刻就不行了,可憐巴巴的揚起一張小臉,聲音輕輕軟軟的求,“殿下,夜深了,洗洗睡吧。”
她眼眸清淩淩的,還氤氳著些許淚光,瓷白肌膚淡淡的粉紅,是再好的胭脂也達不到的嫵媚效果。
裴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這樣看他,他更受不了。
緩了片刻,他揚聲,吩咐外頭準備熱水,然後抱著軟綿綿的她,走到床邊。
陶緹一碰到床,頓時就放鬆的趴下,累啊。
剛才那個姿勢格外考驗平衡,她整個人懸空,隻能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來。
現在回想起來,累雖累,但也蠻刺激的。
她將發燙的臉埋在枕頭裡,一會兒吐槽自己滿腦子廢料,一會兒腹誹裴延這個假正經,到底從哪裡學來這麼多花招。
裴延垂下眼眸,看著她光潔的背,還有那小腰上被他無意捏出的痕跡,眸光微動。
“我幫你揉揉腰。”他道。
“輕點。”陶緹這會兒腰真挺酸的,也沒拒絕。
一開始她閉著眼睛,還挺享受的。漸漸地,就有些不對勁了——
“說好的揉揉腰,你的手在揉哪!”
凶巴巴的聲討,很快又變成了嚶嚶求饒。
床上掛著的繡纏枝石榴的水紅色幔帳緩緩垂下,遮住一室旖旎。
殿外,玲瓏麵紅耳赤,輕咳了一聲,轉過身對小太監們說,“剛準備好的熱水估計一時半會兒用不上了,灶上繼續燒,晚些再添。”
小太監們心領神會,喜滋滋的退下了。
玲瓏仰頭看著那輪明月,眼中堆著笑意,隻要太子與太子妃繼續這樣恩愛下去,沒準明年這個時候,就成一家三口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裴延:揉腰。
阿緹:我信你個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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