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洗白行動(1 / 2)

被木離勾起好奇心的幾人心不在焉的度過了周六上午的四節課, 下課鈴聲一響, 按捺不住的陳文敬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群主大人, 我們去哪?”

“去找徐振弦。”木離動作極快的收拾課桌, 嘴上順口答道。

陳文敬一噎, 與同樣求知欲爆棚的顧城二人對視一眼, 頓時就不說話了。

出了教室,四人正準備往十五班走, 眼尖的焦望雨突然看見教學樓中央的花壇裡有兩隻大眼睛。

焦望雨嚇了一跳, 又仔細瞧了瞧, 口中驀然發出一聲驚咦,伸出小手手指著花壇的方向,少女興奮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你們快看!花壇裡是不是有一隻海綿寶寶?”

一中的高中教學樓是個四四方方的環形建築,中央鏤空, 其間有一個占地麵積頗大的花壇,花壇中還有個假山景觀, 木離等人順著焦望雨的手指望去, 就看見果真有一隻海綿寶寶正對著他們齜牙咧嘴。

木離幾步上前,撥開假山空隙中延伸出的枝葉, 就見徐振弦蹲在裡麵,手上打著一把印有海綿寶寶的原諒色雨傘。

雙目相接, 氣氛一陣沉默。

顧城等人好奇的跟上去一看,一時間都頓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徐振弦這個造型好清奇, 就是有些令人窒息……

過了半晌,木離率先開口問道:“你這是在乾什麼?”

徐振弦眼淚汪汪的看著圍過來的小夥伴,語氣十分委屈,“我也不想這樣,但今天的傳言更加誇張了,也不知道是誰造謠說我是搶劫犯,要是讓我知道,我一定打死那龜兒子!”

“我怕直接過來找你們影響不好,就打算偽裝一下……”

“那你去校門口等我們不就行了?”顧城打斷了徐振弦的話,又十分疑惑的問道,“還有,你手上那把綠傘是哪來的?”

徐振弦臉色黑黑紅紅,“我去找小賣部的小姑娘借的,我看那傘綠油油的,拿著它躲在花壇裡不容易暴露………”

“我咋就那麼蠢?”徐振弦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扔掉綠傘就抱著木離的大腿裝死。

木離渾身一震,動作快於思維,條件反射般的將腿部掛件給踹了出去。

被踹飛的徐振弦隻覺得肚子一疼,屁股就懟到了假山上,茫然了一瞬,回過神的徐少年滿臉不解,泫然欲泣的望著木離,眼神中滿是控訴。

木離反省了一秒,覺得這事不能怪他,麵對小夥伴們驚訝的眼神,他十分認真的解釋道,“不是我要主動踹他,是我的腳有自己的思想,麵對八尺大漢的抱大腿,我的腿覺得不合適。”

頓了頓,木離又繼續補充道:“我的褲子也覺得不合適。”

徐振弦在花壇蹲守了那麼久,因為害怕被人發現,緊張得出了一腦門子汗。顧城等人瞧見木離褲子上一片汗濕的痕跡,忍不住理解的點了點頭。

瞥見那片深色的布料,徐振弦正在揉屁股的手僵住了,雖然許久不曾挨過老大的毒打,但他至今仍然記憶猶新。眼神四下飄忽一陣,徐振弦心裡發虛,當下就果斷的轉移了話題,“我們去哪?現在還不出發麼?學校都快沒人了。”

木離糾結的盯著自己的褲子,猶豫了兩秒還是覺得不能忍受,交代了眾人一聲就疾步回了寢室。

徐振弦知道小夥伴們現在肯定很想笑,但他並沒有惱羞成怒,經過了全校學生的鄙視,他現在已經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徐少年甚至還想大喊一句:來啊!來嘲笑我啊!反正老子已經足夠堅強!

小夥伴們覺得徐振弦可能被最近的事打擊得有些傻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幾人都安靜的站在一旁,乖巧的等待群主大人回來。

再次彙合後,木離帶著小團體成員轉了好幾趟公交車,穿過幾條七拐八彎的巷子,到了一家流浪動物救助站。

麵前這棟兩層民房約莫兩百多平,大門外掛著一個粉紅色的牌子,上書“愛之家”三個字,站在門外,隱隱約約能聽見裡麵貓狗叫聲此起彼伏,分外嘈雜。

徐振弦等人一頭霧水,滿腹狐疑,“群主大人,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木離整理了下思路,開始為眾人解惑,“如你們所見,這是家新開的流浪動物救助站,我想到的辦法,就是讓徐振弦過來做義工,等他熟練了誌願者的工作,還可以去敬老院,孤兒院,多做好事,積累名聲,若是他做得好,還能得到這些機構的表彰,如此,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眾人恍然大悟,細心的顧城還有一些疑惑之處,就開口問道,“這樣做花的時間很長,暫時還起不到效果吧?”

木離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但我們可以先將消息放出去,徐振弦再去誌願者網站注冊成為正規的誌願者,到時候大家自然會懷疑謠言的不合理之處,畢竟一中的學生也不是沒有判斷力,隻是與徐振弦關係不深,人雲亦雲而已。”

徐振弦精神一震,覺得這也是個法子,不過為什麼不選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木離耐心的解釋:“我查過這家救助站,是一個善良的陳女士籌建的。”

“這位陳女士顯然是個熱愛小動物的人,而且十分耐心溫柔,如今這家救助站剛剛起步,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徐振弦什麼也不會,在這裡學習是個很好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這家救助站是陳女士一人創辦的,若是她知道了徐振弦的遭遇,說不定就會開個證明,表彰一下,學校知道了消息後,事情自然會向有利的方向發展。”

徐振弦聽得眼睛發亮,頻頻點頭,思及眾人為他的事已經付出良多,心中充滿乾勁的徐少年大手一揮,表示小夥伴們都各自回家吧,他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顧城幾人受不了放假的強大誘惑,各自鼓勵了徐振弦就相伴離去,木離有些不放心,決定留下來看看。

向陳女士表明來意後,對方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問清楚兩人的情況後,陳女士給了一張申請表,表示填好後就可以成為一個見習義工了。

木離與徐振弦依言照做,陳女士看了看申請表,見沒什麼問題,就對他們介紹義工需要的工作。

“你們剛剛接觸救助站的工作,就先做一些不那麼麻煩的。”

“將衛生打掃一遍後,可以看看上一個值班的義工留下的值班本,上麵記錄了一些注意事項,等你們熟悉之後,就可以給這些毛茸茸們換糧換水啦。”

陳女士帶著他們熟悉了一下救助站,又強調了一些不能做的事,就讓他們先去乾活。

徐振弦與木離都十分自信,然而進了狗舍就感到一陣窒息。

因為是新開的救助站,陳女士的條件又有限,狗舍的環境並不太好,木離與徐振弦帶著口罩,屏住呼吸開始瘋狂乾活,出了狗舍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木離還好,修行之人麵對任何情況都會快速適應,徐振弦就有些喪了,不過想到自己的目標,他還是打起了精神。

找到值班本後一看,徐振弦更覺得這活兒一點都不好做。其他都還好,就是要關注毛茸茸的粑粑這一情況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想到他即將成為一個光榮的鏟屎官,徐振弦假裝堅強的笑了笑,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就當他是在提前體驗當爸爸的感覺吧。

下午這個時間點,陳女士都會將貓貓狗狗們放出來玩耍。徐振弦本來還嫌棄這些小動物顏值太低,但被一群貓咪包圍,各種撒嬌賣萌之後,徐少年堅持了一會兒,很快就抵擋不住,淪陷在一雙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

木離見徐振弦沉迷擼貓擼狗無法自拔,環視了他周圍的一圈真空地帶,忍不住陷入沉思。

為森莫……他不受小可愛們的青睞?

難道是它們知道他渣了學校的小花?

不信邪的木離伸手逮住一隻狗子,想與它進行和諧友好的交流。

黑色的土狗懵一瞬,忽然就發出了淒厲的嚎叫,四隻爪子不斷撲騰,仿佛它即將步入死亡的深淵。

木離鬆開黑狗揉了揉耳朵,與躲得老遠的狗子開始眼神交流。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汪嗚汪嗚……”黑狗驚魂未定,兀自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周圍的毛茸茸似乎接受到了黑狗的訊號,又往徐振弦的方向挪了挪,木離身邊的絕對領域從三米瞬間變成了……五米……

徐振弦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他家老大難道是個動物界的大佬?

被黑狗淒慘叫聲引來的陳女士對眼前的情況迷惑不解,徐振弦快速得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期待獲得專業人士的解答。

陳女士覺得徐振弦的話有些誇張,忍不住試驗了幾次,然而不論是貓還是狗,一旦距離木離稍近,就會發出瀕死的尖叫。

沒見過這種情況的陳女士十分疑惑,當下就去查了各種資料,卻沒有找到任何相似的案例,隻好將這種奇異的狀況歸結為木離的體質原因。

抱歉的對木離笑了笑,陳女士委婉而堅決的辭退了這位見習義工,畢竟照這位少年身上的特殊情況,再讓他留在救助站豈不是會嚇壞自家的兒子和閨女?陳女士自然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木離理解的接受了陳女士的決定,這些普通動物約莫是靈覺出色,自身又太脆弱,所以並不能接納他的靠近。

十分想擼毛茸茸的木離給自己定下了一個遠大的目標,一定要好好修行,回了洪荒就能擼金烏,擼孔雀,擼大鵬鳥……

目送遭遇殘忍開除的老大離開,被鏟屎官職業俘獲了的徐振弦愉快的待到了晚上才準備回家,離開前,一隻小胖橘抓著他的衣領死都不鬆爪。

徐振弦有些無奈,“乖,快放手,爸爸明天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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