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驚悚指數:100100(1 / 2)

全員惡人參上! 四藏 10793 字 8個月前

昏暗的房間裡施恩勾著他脖子的手指輕輕的磨蹭著他的後頸, 望著他的眼又坦誠又親昵的說:“就算你怪我,我也依舊會這麼做, 我喜歡的就是我的, 她想也不能想。”

易燃的身體被她手指撫摸的脊梁骨都麻掉了, 一顆心被她望的突突突亂跳,他覺得他一定臉紅的很誇張,因為熱的厲害,抱著她腰的手不可自控的將她拉撞進了懷裡,她這個人, 這個人……怎麼連認錯也說的像在調情!

怎麼生氣?怎麼生的起來氣。

“你真是……”易燃緊緊摟著她的腰, 漲紅著臉盯著她,小聲嘟囔道:“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又不喜歡她,害我白擔心。”

施恩望著他直衝他笑,輕聲問他,“那你喜歡我嗎?”

他的臉就更紅了, 慌忙躲開她的眼嘟囔, “我正在做任務, 你、你不要搗亂,你先躲起來。”

施恩抱住了他的腰仰頭看著他,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很厲害的, 說不定我能幫你通關完成任務呢, 我才不在意你那個垃圾組織。”

易燃低頭瞧著她笑了, “就你?很厲害?”他猶豫了一下,想著確實讓她躲在哪裡也不放心不如自己帶著看著,出什麼事了他也能罩著她,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你彆搗亂。”

施恩握緊他的手認真的點了點頭,摸到他手腕上多出來的圓環詫異了一下,“這是什麼?”

“監控手環。”易燃簡單的說明,拉著她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跟好我。”

施恩看著那個手環皺了皺眉,是什麼讓易燃甘願這麼被束縛呢?真是他的正義感??

易燃拉著她走在回廊裡,跟著係統裡對安喬的定位迅速的找到了一間房門口,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出急促的敲門聲和哭喊聲。

是安喬,安喬在喊救命,卻像是在房間裡的另一個房間裡喊。

易燃二話不說將門踹開,隻見這裡似乎是……預留出來的嬰兒房,房間裡堆滿了玩具和洋娃娃,正中間當著一個搖籃,搖籃上的風鈴沒有風自己輕輕響動了起來,不遠處的木馬在晃動,一架紅色小火車繞著木馬轉動著,發出火車鳴笛的聲音,像是木馬上坐了個寶寶一樣。

易燃下意識的握了握施恩的手說了一句,“不要怕,鬼用來嚇唬人的。”

可不嗎,她們反派可是很努力在嚇人的。

安喬的哭喊聲從屋子裡的洗手間傳來,哭著在叫救命叫易燃。

易燃拉著施恩衝過去一腳將門踹了開,洗手間裡濃烈的腥氣撲鼻而來,他們衝進去就看見昏暗的洗手間裡安喬癱坐在馬桶上渾身被汗水浸透,而她的肚子像是懷孕八個月一般高高隆起,幾乎要將裙子撐破,壓得她癱在馬桶上渾身劇烈發抖,隻撐不住,臉色慘白的哭著叫:“易然救我!救我……”

“她懷孕了?”施恩驚詫的看著她,“是誰的孩子?”

一句話讓安喬注意到了一同而來的施恩,比見鬼還驚悚的盯住了她,“你怎麼會、你怎麼會……”

驚悚指數:百分之九十。

“怎麼回事?”易燃也被嚇了一跳,快步上前伸手將她扶坐了起來,“你吃了什麼?做了什麼?”

安喬滿臉冷汗的搖頭,“我沒有……我突然被卷進了這間房間裡,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好像活了一樣,我躲進、躲進了洗手間就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肚子迅速……變成這樣,是陸曼,是她,她在報複我易然,把我們困在這裡,一個也不放過,救我易然……”她哭的瑟瑟發抖。

“陸曼為什麼要報複你們呢?”施恩靠在洗手台上輕輕問了一句。

安喬的哭聲頓了一下,望著施恩,施恩也正好扭頭看向了她,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心知肚明。

易燃的臉色沉的不能再沉,該死的,這場逃脫從林勳主導,徹底變成了陸曼的報複,要想離開就隻能找到陸曼,解決陸曼了。

身側的施恩扭頭看他輕聲說:“誰布下的死局就找誰來解,我猜想離開這裡的辦法隻有找到陸曼了。”

安喬驚呆了看著施恩,她到底……再搞什麼鬼?她不是和陸曼一夥要來折磨死她的嗎?為什麼現在又告訴了她們離開的方式?難道她這是什麼陰謀?引她和易然入局??

易燃卻點了點頭,“陸曼現在會在哪兒?”他略一皺眉立刻想到,“林勳在哪裡?”陸曼既然不在安喬這邊,就隻能在林勳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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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走廊,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風,輕輕將書房被推開的門“啪”的關了上。

林勳就站在書房裡,目光定在不遠處的書桌旁,書桌旁是巨大的窗戶,窗戶下放著一個搖椅,一個女人坐在搖椅上望著窗戶背對著他,纖細的腳踝,高跟鞋輕輕踩在地上推動著搖椅“吱呀吱呀”晃動。

她似乎在認真的聽著樓下客廳裡的音樂,跟著那音樂輕輕哼唱著:“How long does it st……I know I'll need her till the stars all burn away……(這愛情會持續多久……直到群星燃儘,我會一直需要她……)”

他喉頭動了動,想叫她的名字,問她到底想怎麼樣……可剛剛張開口,身側牆壁上的投影儀忽然亮了起來,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微微眯了眯眼,聽見投影儀裡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成全?我憑什麼要成全他們?他們之前是怎麼折磨我的你不知道!我在一周目二周目被他們虐的死去活來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了解我的感受?是,陸曼懷孕是我用了買來的藥,我就是要挑唆他們,讓林勳和陸曼反目成仇,讓林勳黑化後來折磨陸曼,讓他們嘗嘗之前我受過的虐!”

那聲音……是安喬的聲音。

他猛地回頭盯著牆上的投影,隻見畫麵裡是彆墅之後的花園,他的妻子安喬和一位背對著鏡頭看不清臉,聲音也有些失真的男人站在一起,憤怒的對那個男人說著令他震驚的話——

她說:“那我就等到林勳徹底黑化虐死陸曼之後,再殺了他。到時候我一樣通關離開這個世界……”

之後一片失真的雪花,幾秒之後又重複開始播放,安喬的聲音充斥在整個房間,尖銳至極,她一遍遍的說她不會成全他和陸曼,陸曼懷孕是她買的藥動的手腳,她就是要讓陸曼和他反目成仇,等他黑化虐死陸曼之後再殺了他……

林勳僵在那裡幾乎快要不認識安喬,掌心裡一片冷汗。

“林勳。”陸曼的聲音在嘈雜之中傳來,驚的他打了個冷顫呆呆的扭頭看向了陸曼,她還坐在搖椅裡沒有回頭,聲音柔柔冷冷的問他:“你還記得當初你第一次是怎麼向我表白的嗎?”

怎麼向她表白的?她是他們那個貴族學校裡的校花女神,那麼多人愛慕她想與她約會,她隻答應了他。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是平安夜,你在黃昏冒著雪急匆匆來我家找我。”陸曼聲音輕的像回憶,“說你有些話必須要和我坦白。”

他記得,他怎麼會忘記,那麼大的雪他帶著他的黑膠唱片在黃昏走到她的門前,緊張至極,他那時覺得一刻也不想等了,想要立刻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

“你緊張的像個傻子。”陸曼輕輕笑了一聲,“什麼話也說不清,紅著臉進來將你帶來的唱片放給我聽,就是這首歌,你說你想對我坦白的話全在這裡麵。”

投影儀裡在響著安喬的聲音,樓下在唱著曾經的那首歌,歌詞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該從何說起,這愛的故事有多偉大……她帶給我愛的真諦,我該從何說起,從她第一次問候開始,她將第一縷光芒帶進我的世界,再也不會有如此的愛……這愛情會持續多久……直到群星燃儘……”

“你知道嗎林勳,在我最痛苦最難熬的時候我將這首歌聽了一遍又一遍……”她聲音在發抖,裹滿了悲傷和瀕臨崩潰的脆弱,“在我不得不嫁給你爸爸,在新婚那夜我一個人躲在洗漱間的浴缸裡,在你爸爸第一次喝醉對我動手……”她慢慢扭過頭來,滿是淤青的臉上掛著淚水望著他,“在我對你強顏歡笑做一個合格的繼母時,在那麼多我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躲開你爸爸的夜裡,我覺得撐不下去了快要死了的時候,我一遍、一遍的聽著這首歌,我以為我憑著這些僅存的愛能夠熬過去……說不定哪一天我和你解釋清楚,你會救救我……”

她脆弱的聲音和安喬憤怒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快要讓他崩潰,她扶著搖椅慢慢站了起來,站在窗戶下難過的望著他說:“可是我錯了,我熬不下去了林勳……我哭著跟你爸爸解釋我沒有,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可他不信我,我被他打的站不起來,我熬不下去了……”她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望著他滿是恨意,“我恨你爸爸,更恨你,你也不信我,從一開始你就不信,就算我跟你解釋我沒有背叛你,你也不會相信。”

她轉頭慢慢走到了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戶,冷冷的夜風吹進來,她在風裡喃喃自語,“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孩子是誰的?我沒有偷情沒有背叛你,這孩子是誰的?”

“小曼!”林勳慌忙叫住她,“對不起小曼,對不起我……”

“我不要你們道歉。”陸曼忽然回過頭來盯住了他,一字字說:“我隻要你們和我一起死。”她盯著他猛地俯身翻出了窗戶。

“不要小曼!”林勳快步奔過去,卻像是曆史重演一般,他差那麼一點點抓住她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她摔下去,摔的滿地鮮血碎在夜色裡,“嘭”的一聲悶響,他滿身的冷汗,盯著血色裡的陸曼渾身發抖,腦子裡天塌地陷,分不清臉上是冷汗還是眼淚。

投影儀還在響著安喬的聲音:“我就是要讓林勳折磨死陸曼……”

他再也控製不住猛地轉身操起椅子朝投影儀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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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巨響驚的剛剛走出嬰兒房的易燃和施恩、安喬頓在那裡。

“在書房!”易燃將行動不便的安喬交給施恩,快步奔到了書房門口。

安喬驚了,“易然!”她不要和這個女人單獨在一起!

施恩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笑眯眯的扶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彆怕,我又不找你報仇。”她扶著渾身發抖的安喬慢慢朝易燃走過來,聲音又輕又低,“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出的行為負責任對不對?上一周目的仇你找上一周目的陸曼報,可這一周目是你害死了陸曼,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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