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帝轉過頭來,舔了舔嘴唇意猶未儘的嘟囔了一句:“真難吃。”
全體人都驚了,目瞪口呆回不過神來,老大、老大被女帝吃、吃、吃了??
她目光又掃過去,“誰是老二?”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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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傳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聽的車裡的白安害怕,抱緊爸爸的腦袋小心翼翼往外看,不知道那個……姐姐怎麼樣了?她會不會被壞人欺負啊,裡麵好像很慘的樣子……可怎麼辦啊。
他急的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看著昏迷的爸爸難過極了,都怪他太小了,要是他也長大變成爸爸這麼厲害的人,他就能保護爸爸,保護那個姐姐了……
“怎麼又哭了?”忽然有人拉開車門問他,嚇了他一跳,他慌忙擦掉眼淚抬頭就看見是那個姐姐!她好好的回來了!沒有受傷也沒有怎麼樣,還挺高興的樣子!
施恩坐進車裡拉上車門,看了他一眼,“擔心我才哭的?”
白安還掛著眼淚紅著臉抬頭看她,又慌忙低下了頭,幅度非常小的點了點頭,“他們很壞……”
哎呀,這小孩兒可比易燃坦誠多了。
“真乖呀。”施恩回過頭捏了捏他的臉,將一樣東西遞給了他,“晚上一定沒吃飽,給你吃。”
是一袋真空包裝的蜂蜜小雞腿,她從那群人身上順來的,還有幾個棒棒糖,這群壯漢口味還挺幼稚。
施恩撕開了一個棒棒糖含在嘴裡,又遞了一個給他,“你爸爸讓你吃糖嗎?”
白安看著棒棒糖搖了搖頭,沒敢接。
“沒事兒,你偷偷吃,我不告訴你爸。”施恩丟給了他,“趁著你爸昏迷。”
白安接在手裡小聲問她,“這是什麼口味的啊?”
“好像是水蜜桃味。”施恩記得都是水蜜桃口味的。
白安小心翼翼拿著棒棒糖又小聲說:“我最喜歡水蜜桃口味了。”
施恩在車鏡裡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好乖的小孩兒啊。
一大一小含著各自的棒棒糖,開車在茫茫夜色裡,直奔市中心。
係統裡妲己震驚的問她:“大小姐你就這樣把那些人全吃了??一個沒留???你也……太不挑嘴了吧……”
老天狗:“胃口驚人啊……你又獲得了什麼技能?”
施恩點開了係統欄看了一眼,“一些亂七八糟的技能,什麼槍擊啊炮手啊格鬥啊……武力值倒是增加了一千。”
妲己:“那可不嗎,一個人一百您也吃了不下十個……”
伊萬無奈的道:“恩恩,吃人……是不對的,雖然他們不是現實世界裡的人,但……吃了你不惡心嗎?”
施恩:“那倒也沒有,比貞子男孩的口味好一點。”
伊萬:“……”
老天狗:“哈哈哈我開始喜歡這位校長了。”
妲己:“大小姐太可怕了,您這樣……小窮奇乾不過您吧?”
伊萬:“不要用詞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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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早就帶著人在市區入口接她了,帶著他們這三個衣衫狼狽的人坐進了皇家專車裡,一路把他們帶回了宮殿。
白安緊張極了,一路上抱著易燃不鬆手,到了宮殿也不鬆開,警惕的像個小獅子,最後還是聽了施恩的話才讓開給醫生看病。
易燃隻是受了些皮肉傷,昏迷完全是因為麻醉劑,醫生給他處理了傷口,連液體都沒輸,說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折騰到半夜,白安握著易燃的手趴在他的床邊寸步不離,最後在他床邊睡著了。
施恩小心翼翼將他抱到了不遠的長沙發裡,給他蓋上了毯子才離開,問了醫生易燃大概蘇醒的時間,掐著點的在門口和伊萬等著,時間一到就開始演戲——
房間裡易燃剛迷迷糊糊的蘇醒就聽見門外的說話聲,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他是誰?我是不是忘了和他的什麼事?”
那聲音……是女帝。
他睜開眼猛地坐了起來,先確認了四周和白安,又聽見了首相的回答:“陛下自從三年前受傷就忘記了一些事情,隻是醫生說您會慢慢恢複,那些事情……我也沒有故意提起,其實您和他從前就相識,不止相識,他還是您的……情人。”
易燃坐在床上腦袋發昏了聽著外麵的談話聲將眉頭皺了緊,她居然……是真的失憶忘記了白羽。
他的係統裡班主任發了好多信息,從驚歎他怎麼能這麼快掀白安這張底牌,到問他這種展開他還怎麼虐渣,虐一個失憶的渣還怎麼追夫火葬場的爽……
易燃將不舒服的頭埋進手掌裡回複他,“失憶了才好,白羽失去的我會替他重新拿回來。”
班主任:“你確定?就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還說這種大話?”
易燃嗤之以鼻,“誰說我沒談過戀愛?暗戀不算戀愛?”
班主任:“……”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亮了……
門外女帝說:“先不要跟白羽說太多我失憶的事情,我想……等我想起來再好好解決這件事。”
“是。”首相應了一聲又說:“那關於他作弊代考一事呢?”
“騰飛取笑軍皇學院的入學資格,讓他爺爺帶他回家反省去。”女帝冷聲說:“還有那個地下組織,帶人去徹查,該抓的全抓了,該殺了全殺了。”
“是,陛下。”首相又問:“那白羽呢?您真要……”
門外的交談聲停了,女帝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他醒了嗎?”
然後她和首相推門進來,易燃警惕的從床上跳了下去竄到了沙發旁的白安身邊,盯住了女帝。
“彆吵醒他。”施恩豎指在唇邊提醒他小聲,“昨晚他守著你一晚上沒睡,才剛睡著一會兒。”
“少來這套。”易燃低聲說:“你抓我回來想玩什麼?”
施恩了一眼熟睡的白安,對易燃輕輕挑眉笑了一下,“穿上鞋子,穿好外套,我有樣東西給你。”
易燃盯著她狐疑的皺住了眉,什麼東西?她這是又要玩什麼套路?
他倒是不擔心如今女帝會傷害白安,估計她已經確定了那是她親兒子,不然早就趁他昏迷去給她的白月光輸血了。
易燃隨便套了個外套,蹬上鞋子跟她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渣還有什麼套路。
施恩帶著他進了她的書房裡,指了指放在書桌上的東西,“給你的。”
易燃看過去,書桌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軍皇學院的校服和徽章入學證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施恩轉過頭來看他,“你叫白羽對嗎?曾是軍皇最出色的精英學員,可惜……因為過去的我毀掉了你的夢想和前程,我很抱歉這些事情我……確實忘記了,我現在不想辯駁什麼,能否等我想起來我們再清算這筆賬?”她手指落在了校服上,“你放心,這不是什麼補償,這隻是我作為帝國的統領,對優秀精英的惋惜。”
她誠懇的望著易燃,“我看了你替騰飛考核的記錄,也親自和你交過手,還看你以一敵眾的收拾了那群地下組織的人。我救你回來不是為了那些兒女情長,是因為你真的非常優秀,你這樣的精英不該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做一些小打小鬨的任務,太浪費了。”
易燃單手插袋一副老子知道的樣子,“所以呢?你希望我再次回到你的軍皇學院,為你的帝國效力?成為什麼將軍的接班人?”
“不。”施恩輕快的笑著對他說:“我希望你超越他。”
易燃皺著眉微微鬆了鬆,她說:“你會成為比他更有戰鬥力的領袖,我相信我的眼光。所以我希望就算你的人生被從前的我毀了,現在也不要放棄你的夢想。”
她非常挑釁的對他笑了笑,“如果你恨我更應該成為人上人,成為足夠有能力報複我,搬倒我的領袖。”她伸手拿起了書桌上的君王權杖,輕輕敲在自己掌心裡,“我的帝國就在這裡,有沒有本事奪走我的一切,讓我一無所有,就看你自己了。”
易燃看著她,看著她手上一起一落的權杖,心中被挑起了說不清的征服欲,這個的人渣女帝哭起來是什麼樣的?他好像沒有在白羽的記憶裡看到過她哭。
“哦,對了。”她放下權杖走到了窗邊回頭對他招了招手,“還有一樣東西給你。”
易燃臭著臉過去,她朝窗外抬了抬下巴,易燃看過去隻見窗戶外正對著宮殿中的演練場,在那寬闊的場中一架漆黑的機甲停在那裡,像一隻熟睡的雄獅。
她按了一下手中的鑰匙,那架機甲忽然活了一般轟鳴一聲,睜開了一雙發著幽光的紅色“眼睛”。
“它是我的專屬機甲。”施恩抬手將手裡的鑰匙丟給了他,“現在它屬於你了。”
易燃伸手接住鑰匙,有些發愣,皺眉問她,“為什麼?”這和劇情裡完全不一樣啊,她沒有要求他和白安犧牲自己來為白林輸血,她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失憶後的她跟原劇情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施恩望著窗外的機甲輕輕苦笑了一下,“我看到了倉庫裡你在修的壞機甲。”她扭過頭來看他,清晨的風將她的黑發吹散,朝陽落在她的發端,將她照的毛絨絨的像個水蜜桃,她笑著說:“你用槍指著我的時候說,我毀掉了你的人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難過,你就當我斯德哥爾摩效應吧。”她扶著窗戶湊近了一點輕聲說:“想要討好你。”
易燃往後退了半步。
係統裡班主任驚呆了:“我的天爺?不是吧,居然真讓你套路住了??見鬼了……”
易燃垂眼望著她,低聲說:“我會擊敗你,不用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