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最後易燃還是憋著一肚子的氣和話將車子開的飛快下了山, 一路上車裡的三個人一句話沒說,坐在後麵的孔令感覺到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施恩的酒店樓下,易燃將車猛地刹住頭也不回的在車鏡裡盯著孔令, “下車, 自己打車回去。”
孔令還沒說話,施恩先說話了,“他剛回國公司還沒安排地方住,作為師姐我就先收留他兩天。”扭頭看孔令,“你就先住在我這兒。”
孔令心裡咯噔一聲慌忙就看易燃,易燃前輩在車鏡裡盯著他的那雙眼能冒出火來,冷颼颼的問他,“公司沒給你安排住處是嗎?你之前是露宿街頭?”
“不是……前輩、老板,我是從回國機場直接傳送去了任務地點……”孔令額頭冒汗不敢看他, 可他確確實實沒有撒謊,在國內是還沒有安排住所,又忙道:“不用麻煩施恩師姐, 我可以隨便找個地方住。”
“那哪兒行啊。”施恩笑眯眯的說:“你剛加入我們反派,我得給你高級待遇。”
孔令又忙看易燃, 這麼光明正大的當著正派前輩的麵說出自己的反派身份真的沒有問題嗎?
易燃卻還是那麼生氣的冷著臉, 倒是不驚訝, 而是強忍著火氣從皮夾裡取出一樣東西, 轉身遞給了孔令,幽紅的眼睛盯著他冷颼颼的說:“打電話給這個酒店報我的名字,經理會親自來接你, 安排豪華總統套房給你入住。”他扭頭看施恩,“這種待遇滿意嗎?”
施恩瞄了一眼那張黑色名片,是和她長期住的這個酒店並駕齊驅的豪華酒店,這兩家酒店不是輕易能訂到的,“你是這個酒店的白金VIP?”
“我是這家酒店的股東。”易燃將卡丟在了孔令的膝蓋上,對他說:“這是公司對你的安排。”
孔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看了施恩一眼。
施恩對他說:“居然金主爸爸這麼盛情,你就先去住,這個酒店也不錯,配得上咱們反派的身份。”
易燃氣的啊,孔令倒是聽施恩的話!乖乖的拿過黑卡跟他們道了彆,飛快的下了車,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已經是晚上一點了,距離她們進入任務不過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
車裡隻剩下施恩和易燃兩個人,易燃也不知道是氣還是尷尬,沉默著也不開口。
還是施恩先開了口,“那我也回去休息了,多謝老板。”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剛將車門關上就見易燃也跟了下來。
“我送你上去。”他的耳朵還紅著,心裡將孔令罵了一遍又一遍,被他這麼一搞,他現在說什麼都尷尬!
施恩沒拒絕他,往前走著,聽著背後的腳步聲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一路進了酒店,上了電梯,站在了她的套房門口,她打開房門回頭看他一眼,他單手插在口袋裡望著她的眼睛一下子就飄了,側頭扭開了頭。
“我到了。”施恩提醒他。
他“哦”了一聲,也沒有走的意思,隻是耳朵紅紅的站在那裡。
所以呢?
施恩扶著門看他,試探性的問他,“所以老板是想進來喝杯……”水字還沒說出口。
易燃已經回答道:“好啊。”目光欲蓋彌彰的看著她,為自己辯解道:“我正好渴了。”
施恩忍不住抿著嘴笑了,沒有拉上門進了房間裡,隨意的將腳上的高跟鞋摔在鞋架旁,也不開燈,非常自然的將外套毛衣脫掉和包一起甩在了沙發上。
易燃跟在她身後,皺著眉彎腰替她將鞋子拎起來放好在了鞋架上,慢慢走進去打量著她的房間,她一直都住在這裡嗎?住酒店?
“你一個人住酒店?”易燃看著四周,酒店每天都有人來打掃,這裡乾淨整潔的沒有多少她的痕跡,“長期住?”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著施恩光著腳走到冰箱旁,才發現她這件裙子是個大露背,她光潔的背部線條又纖細又流暢,從蝴蝶骨一直露到她的腰線,她拉開冰箱微微探身去拿水,那裙子的側邊若隱若現的可以看見她的胸側線條。
易燃臉又熱起來,這條裙子是太露了。
“也不是一個人,有時候帶野男人回來住。”她衝他眨眨眼,拿著一瓶酒晃了晃問他,“沒水了,香檳行嗎?你就當氣泡蘇打水喝。”
易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氣她那句話好,還是她把酒當水喝好了。
她“砰”的一聲輕響將香檳給開了,拎了兩個杯子站在桌子旁倒酒說:“正好慶祝,我們又見麵了。”
酒倒進杯子裡的聲音和她的聲音混著香甜的香檳果香在房間裡慢慢散開,落地窗沒有拉上簾子,窗外正對著這座城市的標誌燈塔,閃閃爍爍的像棵漂亮的聖誕樹,她在暗沉沉的光線下端著兩杯酒朝他走過來。
他怕她摔了想按開牆上的燈,她卻說了一句,“彆開燈呀。”站在他的麵前,眼睛裡化著笑意將酒杯遞給了他。
他腦子裡第一個念頭是——好甜啊。
香檳的香味和她的聲音、她的笑眼,都好甜。
他接過酒杯,施恩跟他輕輕碰杯說:“很高興再碰到你,易燃。”一雙眼睛望著他將杯子裡的酒喝下去大半。
易燃心裡又覺得酸了起來,一口將酒喝下去望著她說:“不是碰到的,我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找你。”
“是嗎?”她漫不經心的問,抬手又要將杯子裡剩下的香檳喝下去,易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摟進了懷裡,隔著薄薄的襯衫她能感覺到易燃突突跳動的心跳,她聽見易燃在耳邊難過的說:“不要再跟我鬨彆扭了好嗎施恩?你要氣我也該氣夠了?我再跟你道歉行嗎?我們好好的。”
施恩的心被他抱的又軟又酸,將臉挨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他,“你想跟我□□嗎?”
易燃愣了一下,從耳朵到臉到脖子一下子全紅透了,手指放在她光溜溜的背上腦子裡全是不該想的畫麵,又將她在懷裡摟的緊了緊問她,“你肯原諒我了嗎?”
施恩摟著他的脖子將他壓在背後的牆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那香甜的血液湧進她的唇齒,兩個人同時抱緊對方喉嚨裡發出曖昧的一聲喘息。
易燃的身體熱極了,隻喝了半杯香檳就醉了的感覺,血全湧上了上麵和下麵,聽見施恩在他熱潮潮的脖頸裡甜膩膩的又問:“到底想不想嘛。”
想,怎麼能不想,從再次見到她第一麵就在想。
易燃一把將施恩抱起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按在了鬆軟的床上,單手勾起她的脖子低頭就吻了下去,她的唇上還沾著他的血和香檳,甜膩的他舍不得鬆開,一吻再吻,什麼話也想不起來說了,隻想占有她得到她,像塊巧克力一樣拆開她的“包裝紙”。
施恩輕輕哼了一聲含糊道:“彆把我裙子扯壞了……”
“再買。”那細細的肩帶繞在易燃的手指上,怎麼顧得上慢慢的解開它,易燃將裙子丟在床邊,一雙眼睛幽紅的發亮,盯著她像著了火一樣,恨不能吃了她,吻住她啞聲道:“要多少買多少,明天就去……喜歡什麼買什麼……”
房間裡兩個人的呼吸聲融化在一起,誰也顧不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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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折騰,落地窗外的天微微發亮時施恩才沉沉的睡著了,易燃卻沒有睡,他睡不著,怕一覺睡醒他的小吸血鬼又跑了,施恩睡在他的手臂裡像個漂亮的洋娃娃一樣,他望著她,手指輕輕的磨蹭著她光滑的肩膀,將她看了又看,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都是他喜歡的樣子,怎麼會有人哪兒哪兒都好像照著他的取向標準長的一樣?
他想湊過去親親她,又怕把她弄醒了,手臂麻了也不敢動,係統裡叮咚叮咚響個不停,這才早上不到六點,班主任是想乾嘛。
他忍不下去的點了開,就看見班主任無數條信息,從昨天正派考核全員不及格之後,他跟班主任說來調查孔令叛變的事開始,班主任就在問他到底查清楚沒有?不是把自己也搭裡麵了?
然後就是剛剛發的,跟他說:“不用查了,孔令昨晚給我打了電話道歉,說他想去追求他的真理……哎,多好的孩子,就這麼被你的小吸血鬼策反了,組織現在可已經在調查你那個小吸血鬼的身份了,你自己掌握個分寸。”
沒過一分鐘班主任又說:“對了,你現在在的這個世界正好有個小任務,任務難度才四顆星,傭金還行,完成任務會獎勵的正派積分和信用值正好是你這次當監管者用掉的積分,我替你接了?”
他馬上回複:“先不要接,這幾天我有私事,不做任務。”
班主任:“啥私事啊?該不會是哄你的小吸血鬼?”想了想又回複:“也行,雖然你現在玩物喪誌了,但我也希望你有點自己的生活,彆像以前那麼拚命做任務,跟個任務機器一樣。”又問他,“需要我跟你的小吸血鬼通個電話告訴她,你找的她那個替身是我不?雖然挺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