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和正常人類的成長不太一樣, 易燃長的飛快, 一年的時間抵得上正常人類十歲。
易歡養他養的特彆有成就感, 也就養了一年他已經從小豆丁長成了個頭到她胸口的小少年, 那叫一個帥氣, 平時帶出門能被誇一路, 易歡還真的認真思考過要不要送他去參加什麼選手,讓他去當個明星玩玩,
但易燃不樂意, 這孩子仿佛提前進入了叛逆期一樣, 老是鬨一些小情緒,還不愛被人誇好看了,一誇就生氣, 一點不如小時候可愛。
不過比小時候實用多了, 帶出門跟個小保鏢一樣,替她拎包買東西,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但漸漸易歡就有些煩了,這小子不上學成天在家, 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她連一點自由也沒有, 任務也不能做,生怕她任務者的身份被他發現了, 她在他眼裡一直是一個普通平凡有點錢的女人而已。
好在易歡特意去谘詢過組織裡的老人員, 說是窮奇凶獸人類形態應該是長大十八歲就定格長好了, 不會再長了, 她隻用再養他一年,他就定型了,到時候他十八歲,正好可以直接送他去上高中,學習不學習不重要,好歹讓她有點自由的時間。
易歡本來打算好歹養夠他五年,和他培養出身後的母子情意,到時候再找個好套路來設計他和自己綁定,這個十星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反正她已經打消了用愛情套路易燃,讓他自願接受綁定的套路了,一手帶大的到底是睡不下去,她認命的打算用養母這份親情來套路住易燃跟她綁定。
可沒想到十八歲的易燃帥的驚人!
那段時間剛好是年底,正派一位任務者在任務裡出了事,易歡緊急趕過去接替她的任務,加上組織了又要試驗新的係統,所以易歡不得不找了個謊話哄騙著易燃,讓他乖乖在家裡等著她。
誰想到這一次居然走了將近一個多月,彆說易燃了,易歡都有些不習慣,擔心易燃那邊會不會出什麼狀況,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易燃這麼久。
她在完成任務和處理完組織裡的事連夜趕了回去,為了給易燃個驚喜也沒告訴他,拎著給他買的玩具樂高偷偷摸摸的開門溜進了家裡,門還沒關嚴實背後有人一把將她按在了牆上,抓住了她的脖子。
“誰?”是易燃的聲音。
他問了她一句之後將她猛地扭了過來,兩個人臉對臉的站在門口的昏暗走廊裡都驚了一下。
草了!易歡盯著眼前的人目瞪口呆,隻是一個多月沒見,她走的時候易燃還是個瘦弱的少年,現在居然長的她差點認不出來!他好像剛洗了澡,光著上半身穿著個大褲衩,那腹肌、腰肌,肩膀上手臂上流暢的線條,帶著熱潮潮的氣息,宛如撲麵而來的荷爾蒙。
他一頭剛洗的紅發還在滴水,一張白嫩嫩的臉完成長成了絕品,一雙眼微微發出幽紅的光,盯著她慌忙鬆開了她的脖子,又急忙鬆了鬆扭著她手腕的力道握著她的手先問:“疼不疼?我扭到你沒有?你怎麼回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又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幽紅的眼歪頭瞧著她的脖子問道:“我有沒有弄傷你?”
易歡被他熱乎乎的手掌托著臉,可恥的心悸了。
然後他伸手“啪”的一聲按開了燈,光照的她微微眯眼,感覺到他發熱的手指在磨蹭她脖子上剛剛被他捏過的地方,聽他小聲嘟囔道:“你還知道回來,還想得起來家裡有我這個兒子?”
易歡蘇的來的心一下子潰敗如山崩,有點點不適,看他張口要叫她媽立刻開口打斷道:“我這不是忙完就趕緊回來了嗎?每天也都有給你打電話,想回來給你個驚喜……”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腹肌,“你怎麼長成了這樣?”
易燃被她戳的癢癢,抓住了她的手,“什麼這樣那樣,我不還是那樣嗎?”他有些心虛的接過易歡手裡拎著的東西拉她往裡走,岔開話題問她,“你吃飯了沒?餓不餓?這是什麼?”
易歡看著他線條完美的背,心裡那叫一個恨啊,該死的反派學院施城!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她這會兒就能泡到一個絕品窮奇了!
“那是……送你的樂高,可能你現在已經不喜歡玩了。”易歡情緒低落的道,沒想到他的十八歲能長成這麼好,他現在應該不喜歡這些小孩兒的東西了。
“喜歡。”他說,拉著易歡坐在了沙發裡,蹲在她膝蓋前還像小時候一樣笑眯眯的討好她,“媽送我什麼我都喜歡。”
易歡的心被雷劈了一般,靠在沙發裡不高興的衝他發火,“都說了彆叫我媽,我又不是你親媽,你都這麼大了把我叫的太老了!”
“怎麼還生氣了?”易燃望著她傻樂,哄她道:“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母親,無論是不是親生的你都是我唯一的母親。”他將臉擱在了她膝蓋上的手背上,討好的跟她說:“好嘛,我不叫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麵吃?我最近新學了一種泡麵的辦法,特彆好吃,我去給你做,很快很快。”
他高高興興的站起來,又拿起桌子上的零食塞在了她手裡,“你可以先吃點零食,我特意買了好多你愛吃的零食放著,就等你回來。”
易歡抱著零食,看他快步進了廚房,哼著歌在那裡東晃晃西晃晃的給她泡麵,光潔的背後,腰窩若隱若現……她鬱結的躺倒在了沙發裡,這簡直是照著她的審美長成的樣子,但有什麼用!她也不能去問他介意不介意母子戀!那不是變態嗎!
他從廚房裡回過頭來看她,又喜滋滋的扭回頭去繼續盯著微波爐,過了一會兒又看她。
“乾什麼?”易歡問他。
他靠在櫥櫃上看著她道:“你彆睡著啊,我攢了好多好東西等你回來看。”
易歡心裡軟了一下,算了,兒子就兒子,他已經習慣了什麼都要和她一起玩一起吃,小時候就這樣,要等著她回來分享。
她輕輕“恩”了一聲。
有人在外敲了敲門,推門進來的是管家模樣的陸然,他看了一眼易燃倒是不驚訝,這段時間他一直按照易歡的吩咐留在這裡照顧易燃,雖然易燃對他很冷淡。
“你該休息了。”陸然走進來柔聲對倒在沙發裡的易歡說:“你剛回來一定很累。”她平時從一個任務裡出來總是要昏天黑地的睡上兩三天才舒坦。
“她還沒吃東西。”易燃有些不高興的端著泡麵走了過去。
陸然看了一眼卻道:“她不愛吃泡麵,況且回來的路上她也已經吃過晚餐了。”
易歡看著易燃失落的眼神從沙發裡坐了起來說:“我就吃了兩口,還餓的很。”她從易燃手裡接過筷子,笑眯眯的哄他道:“聞起來很不賴啊,坐下陪我一起吃。”
易燃得意洋洋的衝陸然挑了挑眉,坐到了易歡腳步的地毯上,見她夾了一筷子忙替她吹了吹說:“小心燙。”
易歡伸手摸了摸他快乾的頭發,“乖。”又抬頭對陸然道:“你去休息,有事我會叫你。”
陸然看著她,慢慢的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在關上門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易燃坐在她腳邊的樣子讓他不舒服,曾經易燃是小孩兒也就算了,如今他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不該再這麼親密。
可他發現他們越走越近,甚至連晚上易歡睡不著時也不再需要他了,易燃會出現在她門口,迷迷糊糊的給她找零食吃,易歡越來越少的需要他,經常性一天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她和易燃待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從前不覺得,現在愈發讓他不舒服,他就在易歡回來的第五天替易燃聯係好了學校,直接進入高校,還特意聯係那位熟人校長,為易燃辦理的是住校,一周回來一次。
沒想到易燃入校的第一天晚上就跳牆跑了回來,一臉不爽的進門來,拉開椅子坐在了易歡的對麵跟她說:“我不要住校,明天我還回來。”
陸然想說什麼,卻被易歡抬手攔了住,易歡笑眯眯的望著易燃說:“不喜歡住校,就不住校,明天我開車去接你。”
陸然的眉頭皺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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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易歡還真就每天開車去接他,本來怕她的豪車和她被易燃的同學看見誤會易燃被富婆包養,她每天就遠遠的把車停在學校的另一條胡同裡等易燃,結果沒兩天她就看見他們班的小姑娘每天推著自行車跟易燃一塊出來,又是給他抄作業又是給他送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