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真激動起來,蹲下身,把臉湊到男人麵前,用蠟燭照著自己的臉,並且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對方。
男人就這樣默默的與蘇真對視,然後他輕笑一聲,抬起手摸上了蘇真的臉頰。
蘇真:“?”
“很美。”男人的聲音變得繾綣起來,“沒有人知道你來找我吧?把燭台放下,我們的動靜要儘量小。”
說著他支撐起身體,湊近過來,去親//吻蘇真的臉頰。
蘇真急忙躲開,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他。
男人也頗為疑惑的看著蘇真,然後他恍然道:“你是……想要錢嗎?”
蘇真:“……”
蘇真一臉晦氣的走了,看他表現得那麼奇怪,還以為他是約翰。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想爬上他床的女仆,晦氣啊,真是太晦氣了。
望著蘇真麵色難看的決絕的走了,男人躺在床上開始懷疑。
為什麼她的臉色這麼難看?她是覺得受到了侮辱嗎?男人想到了一個令他驚訝的解釋,那就是剛才那個小女仆是愛上他了,所以才會願意深夜來找他。可是自己誤會了她,並且用金錢侮辱了她。
之後蘇真又打開了幾扇門,直到她打開了一間裝飾的非常夢幻的房間。
她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在床上看到了一個熟睡的女人。蘇真震驚的看著女人,因為她就是油畫上的那個穿著婚紗的少女。
蘇真有些緊張,她該不會是厲鬼吧?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試試床上的少女有沒有體溫的時候,床上的少女忽然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朝著蘇真看過來。
蘇真心裡咯噔一聲,轉身就跑。
她衝出這間臥室,正要往樓下跑。之前她進去過的一間臥室門打開著,那個以為蘇真要爬他床的男人看見了蘇真,激動的朝著蘇真揮手。
晦氣!
蘇真心中暗罵,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她看見了自己剛來到這裡時所處地那間有油畫的房間,於是推門進去,抬手將門反鎖。
那副畫著約翰臥室的油畫還在原處,蘇真來到畫前。
這時候有人在門外敲門,一開始隻有一個人在敲門,逐漸的敲門的人變多了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機會出去了,除非蘇真殺出一條血路。但這裡的情況實在詭異,在沒搞清楚之前蘇真不想搞什麼大動作。
她看著眼前的油畫,伸出手輕輕去觸摸。
當她的手觸摸到油畫的那一刻,畫的表麵蕩起一圈波紋,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麵丟下一顆石子。
蘇真驚訝的繼續將手伸出去,發現後麵是一片很大的空間。
當蘇真從油畫裡鑽出來,她竟然出現在了約翰的臥室裡。她轉過身,之前被他們搬走的穿婚紗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蘇真在原地轉了一圈,她沒有看見任何人。
不過她倒是聽見外麵有動靜,於是輕輕打開房門,外麵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竟然是牛叫聲,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
蘇真探頭觀察了一下,之後走出約翰的臥室。
外麵亮著昏暗的燈光,除了樓下的牛叫聲,沒有任何聲音。
蘇真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下樓。然後她就在一扇門前看見了一個人正趴在門上撅著屁股,瞧著穿著身形,應該是這不科學。
“嘿。”蘇真在對方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不科學一點也沒有被嚇到,他非常冷靜的將食指豎在唇前,對著蘇真說:“噓。”
蘇真點點頭,發現眼前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這不科學正透過門縫往裡麵看。
“看什麼呢?”蘇真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問。
“這是管家的房間。”這不科學用同樣的音量回答道:“你自己看。”
這不科學讓出了位置,蘇真湊到門縫處往裡看。管家的房間裡亮著燈,正對門就是一副很大的油畫。
那副油畫上畫著的是一頭很雄壯的公牛,牛叫聲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那副畫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彆,但是蘇真看見畫框下麵有大量的鮮血滲出。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油畫的表麵仿佛蕩起了一圈水波紋,然後一個人從畫裡鑽了出來。
是管家!
管家渾身是血的從畫裡鑽出來,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血呼啦嗤的布袋子,裡麵裝著很有分量的東西,另一隻手上拿著刀。
當他出來之後,牛叫聲停止了,金屬的聲音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