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靜靜地看著精神崩潰到以頭搶地的梁兵,看樣子他是寧肯自殘也不想再經曆一遍方才的噩夢。可他死不了,薑歸在他身上不僅施展了魂夢術,還用法器保他不死,她要讓他活受罪。
可見她是有多厭惡這個人,旁觀了整個夢境的白貓若有所思。
“乾什麼,住手,快停下。”獄警急忙趕來製止自殘的梁兵,對一旁的白貓視若無睹。
頭破血流的梁兵被製住手腳抬上擔架,誰也沒有看見一道白色氣息直直被打入梁兵體內。
瞥一眼血流滿麵的梁兵,白貓的身影消失在禁閉室內。小家夥到底見識少,夢終究是夢而已,再真實也隻是夢,既然那麼厭惡,當然得以其人之道百倍還治其人之身,他留下那道氣息能讓梁兵真正品嘗到滿身大漢的滋味。
下一瞬,趴在薑歸腿上的白貓睜開漆黑的雙眸,幾步爬到薑歸肩膀上,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阿布,彆鬨。”薑歸略顯疲態,魂夢術十分耗費法力,尤其她構造了那麼複雜漫長的夢境,以她如今境界來說並不容易。
薑歸把阿布從肩膀上抱下來,點了點它的鼻子:“睡覺吧。”今晚有點累,不修煉,隻睡覺。
薑歸躺進被窩,阿布就趴在她的枕頭上。狠狠.擼.上兩把,再來一個晚安吻,薑歸閉上眼。
白貓:又來又來,身為女孩子一點都不矜持!
*
清晨的陽光和煦又明亮,薑家一家四口有說有笑地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何月蓉溫柔詢問薑雪薇暑假想去哪裡玩:“這個暑假你能好好放鬆一下。”
薑雪薇托著腮苦惱:“上學的時候一天到晚想出去旅遊,可真放假了,忽然就哪裡都不想去了,就想在家陪爸爸媽媽。”
何月蓉忍俊不禁:“嘴巴真甜,看來必須得給你一個獎勵,給你一套公寓怎麼樣,就在你學校附近,偶爾可以帶同學一塊玩。”這是她和丈夫早前就商量好的,女兒為了陪他們放棄了國外名校,而是選擇了江城大學。江城大學雖然也是國內名校,可在藝術領域到底不擅長。
薑雪薇笑意盈腮:“媽媽真好,我愛你。”
“你隻愛媽媽?”薑一帆笑著插話
“哥哥我也愛你。”薑雪薇望著薑一帆,清澈如水的眼眸裡都是盈盈笑意。薑一帆幾乎要溺斃在裡頭,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我也愛爸爸。”薑雪薇轉過來,笑看薑國清。
薑國清笑:“一大早的就來灌**湯。”
薑一帆笑容微凝,自嘲地翹了翹嘴角,在薇薇眼裡,他隻是哥哥,她愛他隻是妹妹對哥哥的愛。薑一帆不禁看薑國清,爸到底什麼時候才準備公布真相,要是三年五載都找不到梁小雨,或者發現梁小雨已經死了,爸是不是打算就一直隱瞞下去。隱隱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的薑一帆心煩意亂,不禁後悔自己當初走錯了一步棋,他也許不該隻告訴爸爸。
“咦?”薑國清抖了下手裡的報紙。
薑一帆下意識道:“爸,怎麼了?”
薑國清:“韓厲今天下午三點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叮”正在切荷包蛋的薑雪薇一個用力,銀叉刮過磁盤發出刺耳聲音。
在座的另外三個人不約而同都看過去。
薑雪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彷佛隻是一個小小的用餐意外。
薑一帆笑了下,說道:“前兩天不都在說韓厲情況很不好來著,他還能召開新聞發布會。”
薑國清也是納悶才會疑惑出聲。
何月蓉隨口道:“現在的新聞有幾條能信的,一家為了流量亂發消息,其他媒體深怕被落下爭先恐後的轉載,謠言就是這麼造出來的。”
薑國清卻不讚同,據他所知,韓厲是真的凶多吉少,都住進重症監護室了。再退一步,一個人被高空玻璃砸得頭破血流當場昏迷,就算沒性命之危,也沒必要才三天就出來主持新聞發布會吧,他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說起來,這個韓厲也挺倒黴的,被自家公司的玻璃砸了,想找人負責都沒法找。”薑一帆吐槽了一句,“不過韓厲沒事,少軒得倒黴了,他那官司要在618前受理了,他的618新品發布會都得泡湯。”作為顧少軒的同學,還是生意有往來的同學,薑一帆當然知道顧少軒又被韓厲告了。
薑國清眼皮子跳了跳,他對‘倒黴’這兩個字心理性過敏,忍不住瞥一眼薑雪薇,發現她在走神。
“薇薇?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