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黑蓮花2(2 / 2)

居然被芙嬪瞎貓撞到死耗子,蒙中了。

才不是蒙。

薑歸當然知道靜嬪懷孕,還知道會是個小皇子,就是當年被薑芙蕖抱養的八皇子。她是回檔重來,知道很正常,可薑海棠怎麼會知道?薑海棠的態度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她在震驚,卻不是震驚靜嬪有孕而是震驚自己怎麼會知道。

“係統,薑海棠這一世重生了?”

係統還是無應答。

薑歸自動腦補:“無可奉告,請宿主自行探索。”

薑歸嘖了一聲。

“靜嬪娘娘可真敢,居然豁出去找太後娘娘。”紫蘇感慨。

薑歸看著她,嘴角微微一勾。薑海棠是不是重生的,可以用紫蘇試探下,就當廢物利用。

*

靜嬪懷孕,最生氣的莫過於寧妃:“這個小賤人居然連本宮也瞞著,她什麼意思!”

寧妃跑到慈寧宮質問靜嬪,靜嬪哭哭啼啼說自己也是被芙嬪提醒後才懷疑請了太醫。太後姑媽還反過來教訓自己,不許嚇唬靜嬪。不就是懷個孕,有什麼了不起,能不能生下來都是問題,就算能生下來,也不一定是小皇子,就算是小皇子也未必能順利長大。

寧妃冷笑一聲,抱起雪白的獅子狗:“雪團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汪汪汪。”

“雪團兒都說是了,那就肯定是的,可真是本宮的小可愛。”寧妃轉怒為喜,覺懷裡的小東西一拱一拱個不停,知道它想出去撒野,便笑吟吟道,“好了好了,我們這就去禦花園玩。”

一主一狗正玩著,薑歸帶著宮人款款來到禦花園,猶豫了下,上前請安。

寧妃眼皮子一撩,瞥見宮女手裡的花花草草,皮笑肉不笑,“芙嬪又來摘花,就不怕再著涼傷了身子骨。”

論囂張跋扈,寧妃當之無愧後宮第一人,誰讓人家和皇帝是嫡親表兄妹,太後又十分偏袒維護這侄女兒。就是在皇帝麵前走的都是驕縱任性路線,連皇後的麵子都是想撅就撅,等閒人還不是想刺就刺。

薑歸溫柔一笑:“現在日頭正好,涼不著。”

“汪!”正追著蝴蝶玩的獅子狗突然衝向拿著玉壺春瓶的紫蘇,紫蘇冷不丁受驚,忽然手肘像是被什麼擊中,雙手一顫鬆了鬆,玉壺春瓶墜地,碎了一地。

獅子狗受驚,急刹車回奔寧妃,寧妃趕緊接住心肝寶貝肉:“不怕不怕,雪團兒不怕。”

紫蘇駭得麵無人色噗通跪在薑歸麵前:“娘娘恕罪。”她如此驚慌,蓋因摔碎的不是普通花瓶,而是皇帝禦賜的貢品。在玉蓮宮摔碎了倒是無妨,可這是在外麵,還是在無理也要攪上三分的寧妃麵前,紫蘇隻覺得大難臨頭。

寧妃意識到這宮女反常,定睛一看,立刻高聲:“好啊,你這宮女居然敢打碎禦賜之物,該當何罪!”

紫蘇身體劇烈一顫,驚恐萬狀。

“紫蘇也是無心之失,”薑歸為難道,“何況若非雪團兒突然……”

寧妃截斷薑歸的話:“怎麼,你還想把責任推給本宮的雪團兒,雪團兒可有碰著她衣角,分明是她目無皇上,連禦賜之物都敢如此不小心,罪該萬死!”

“寧妃,紫蘇縱然有錯,可罪不至死。”薑歸麵露焦色。

“該不該死,慎行司自有決斷,”寧妃挑眉,目光淩厲,“芙嬪是想包庇這個毀壞禦賜之物的奴婢。”

寧妃冷冷一笑:“今天本宮就教你一個道理,本宮是妃,你是嬪,即便你再得寵,也越不過本宮去。來人啊,把這欺君罔上的東西拖去慎行司,告訴他們,這奴婢毀壞禦賜之物,若是他們敢因為某些人就徇私枉法,仔細他們的皮。”

“寧妃娘娘饒命,寧妃娘娘饒命。”紫蘇驚恐欲絕,“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薑歸眼睜睜看著涕泗橫流的紫蘇,漲紅了臉。

寧妃誌得意滿地翹了翹嘴角,覺得被靜嬪這個小賤人拱出來的火終於消下去幾分,她睥睨薑歸:“芙嬪不必謝本宮替你管教奴婢,本宮協理六宮,這是本宮應當做的。”

薑歸麵含羞憤之色,心裡樂開了花。再看寧妃這張驕縱跋扈的臉,竟然覺得有點兒可愛。

芙嬪被寧妃抓到把柄折了大宮女的消息頓時不脛而走,未出一個時辰便傳遍六宮。

“寧妃娘娘放了話,隻怕紫蘇得脫一層皮。”白露物傷其類,身為大宮女看似體麵,可還不是說拿下就拿下了。毀壞禦賜之物,可大可小,重則殞命輕則一頓杖責,不過一般而言不至於丟了性命,好歹是大宮女,不看僧麵看佛麵。若是芙嬪願意在皇上麵前求個情,興許能一頓板子抵過。

薑海棠眼裡殺機一閃而逝,這是一個除掉紫蘇的好機會。她摩著手腕上玉鐲,前世並沒有這一茬,這讓她隱隱不安,死而複生最大的優勢就是能夠預知未來,一旦未來和前世不同,她就會失去自己的優勢。同時她也知道失之毫厘謬以千裡的道理,她的重生豈止毫厘之失,這一世肯定會有很多地方與前世不同的地方。上午在坤寧宮,她晚了一息開口,可不就讓薑芙蕖無意中捅破靜嬪一事,導致寧妃打翻了醋壇子,拿紫蘇撒氣,一步變步步變!

前世之事可作為參考,絕不能奉為圭臬,即便重生也非萬能,她必須隨機應變。

晚一些時候,皇帝也知道了,這事寧妃占著理,雖然得理不饒人了點,但她的確是按規矩辦事,他不便橫插一杠。想了想皇帝命人傳話玉蓮宮,晚間他過去用晚膳。

聞訊,玉蓮宮上下歡天喜地,皇上這是給芙嬪做臉呢,也是告訴六宮,雖然芙嬪的大宮女犯了錯,但是並不影響芙嬪的地位。

麵對喜笑顏開的宮人,薑歸亦是麵帶微笑:“陛下厚愛,我親自下廚做幾道菜以表謝意。”謝他從此清心寡欲當太監,不能再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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