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一陣之後,謝嘉布終於認清慘烈的現實,無論是狗還是薑歸,都是他得不到的存在。鬼門關上走了一趟,謝嘉布更加豁達,人生在世,有些事不必太執著,學會放手,放過自己也放過彆人。
謝嘉布望著凶巴巴的哈士奇,笑歎:“算了,既然布蘭妮不想跟我回去,那就留在這裡,隻要她開心就好,就是不好意思,給你們一家添麻煩了。”
薑歸才是真的不好意思,人家養了好幾年的狗,就這麼叛變了,著實不地道。可阿布肯定不可能跟著謝嘉布回去,強行弄回去也會想方設法跑回來,所以她隻好厚著臉皮縱容阿布。
“怎麼會,我們一家都很喜歡阿布,倒是我不好意思。”薑歸歉然,“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就像對待家人一樣。”
謝嘉布很放心,就是看出薑歸是真心喜歡布蘭妮,布蘭妮也是發自內心地喜歡薑歸,他才會忍痛割愛,就當布蘭妮是代替自己陪伴她,另一種意義上的圓滿。
“這次過來,我是來道彆的,我要回北京了,這邊大概以後隻有出差才會過來。”車禍把老爺子嚇得夠嗆,下令他以後好生待在她眼皮子底下,沒事少去外麵溜達。望著老爺子花白的頭發,謝嘉布說不出拒絕的話,這次過來就是想最後試一把,給自己一個交代。
阿布眼前一亮,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終於要走了。
薑歸心裡一鬆,都怪阿布這個麻煩精,她都不好拒絕謝嘉布的登門,眼下人要走了,於雙方而言都是解脫。
“一路順風,以後你想布蘭妮了,可以來看看他。我也可以把他的照片寄過去。”
謝嘉布含笑點頭說好,望著阿布,“布蘭妮,你以後好好跟著新主人,要乖乖聽話,不許調皮搗蛋。”
阿布冷淡地哼了一聲。不過這個表情配上哈士奇的臉,怎麼看怎麼搞笑,謝嘉布忍俊不禁,“我走了,拜拜。”
謝嘉布這一走,日後就真的隻有出差才會來過來,來了會過來看看狗,漸漸的狗也不再看,他有了新的狗新的愛人,過來也隻是為了生意。
藥酒廠的生意蒸蒸日上,規模不斷擴大,除了藥酒慢慢開始生產其他酒,逐漸涉及新的領域,食品飲料,家用電器,重工設備。
薑歸一路讀到博士,一邊學習一邊研究,然後把研究出來的成果變現。誰規定科學家一定得清貧,她就要當一個富得流油的科學家,用科學掙錢,用錢支持科學。
轉眼衛北考上了國防科技大學,當年那個不肯讀書一心要做生意掙大錢帶著媽媽妹妹過上好日子的小男孩,長成了高大挺拔的青年,夢想不再是掙大錢,富二代表示對錢沒有興趣,隻對當軍人有興趣。
“大哥去了北京,二哥去了長沙。”後車座上的丫丫一手抱著薑歸的胳膊,一手摟著阿布的脖子,“媽,以後家裡就隻剩下我們三相依為命了。”
“把你送走,我和阿布就解脫了。”薑歸淡淡道。
丫丫鼓起腮幫子:“我生氣咯。”
“來來來,我看看有多氣。”副駕駛座上的衛北伸手要戳丫丫的臉。
丫丫一掌拍開,得意仰起圓圓的下巴,這孩子大概是小時候餓得狠了,特彆喜歡吃,吃得有點圓潤:“媽,你彆想甩了我,我就在家門口上大學,每天還能和阿布玩,我才不考到外地去,哼~”
“誒呦喂,省大,有誌氣,我支持你。”衛北豎起大拇指。
丫丫叫:“誰說要考省大的!”
“不是你說的,家門口上大學,咱家門口不就是省大。”衛北笑得賤兮兮。
“省大不錯,還有四年,完全來得及。”開車的衛南笑著插了一句。
“你們要不要這樣,我還沒中考呢,你們就連高考都給我安排上了,有你們這樣的嗎?”丫丫憤怒,氣成了河豚。
前排兩個哥哥不厚道地笑起來。
“媽,你看,他們又欺負我。”丫丫找薑歸告狀。
一個又字,靈性的展示了小姑娘在家的處境,那是日常被兩個哥哥欺負。
“那你欺負回去。”薑歸笑著回了一句。
丫丫氣到叉腰,“他們老奸巨猾,我欺負不了。”
薑歸微微一聳肩:“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欺負不了。”
“我肯定是手背上那塊。”丫丫憤憤不平。
薑歸搖了搖手指:“你是手心裡那塊。”
“因為你肉多。”衛北無縫接話。
“……”丫丫大聲:“我憑自己本事一口一口吃出來的,怎麼的啦,嫉妒?沒用!”
薑歸忍俊不禁,捏了捏她肉肉的臉。
說說笑笑就回到了薑家村,這次回來是為了薑母七十整壽。薑父退休之後,老兩口就回了老家,如今老家就隻剩下薑老三這一房,他承包了地種植藥材供應酒廠。
“外婆。”丫丫歡快地抱住精神矍鑠的老太太,“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抱著古靈精怪的小外孫女,薑母笑得合不攏嘴,“想當然想,外婆看看,怎麼比上個月瘦了點,沒好好吃飯吧。”
“她吃的比我還多。”衛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