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就白夢哭喊著要見薑鴻義,保鏢打電話通知薑鴻義,薑鴻義晾了白夢三天,待白夢驚惶無措到極點之後,才施施然上門。
無情的模樣深深刺痛了白夢的心,她怎麼都沒想到薑鴻義居然可以冷酷至此,這個男人口口聲聲愛她,卻這樣對她,這算什麼愛,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薑鴻義是,冉遊也是。她打電話去找他,那個男人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驚恐欲絕,一點擔當都沒有,還把責任都推給她,說是她勾引他。一聽嘉樹被抓了,他什麼主意都沒有,隻有更加怨怪她,念念叨叨都是她害慘了他。分明是他害慘了她,她日子過得好好的,他為什麼要回來,自己怎麼就會鬼迷心竅跟他和好,不然哪有今天。
白夢悔不當初,卻為時已晚。
見到薑鴻義,白夢忍不住放軟了身段哀求,求薑鴻義放過薑嘉樹,模樣楚楚可憐極了。
薑鴻義不為所動,還覺得她的模樣真醜。
近五十的人,保養的再好,也就是看起來像三十多而已,可三十多的白夢壓根就不是什麼美人,就是一個稍微漂亮點的女人而已。薑鴻義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被這樣的女人迷惑,模樣身材都一般般,說是畫家其實沒有一點才華,花錢都捧不起來,隻會無病呻吟,所謂不食人間煙火,其實就是雙商低還故作清高,他怎麼會迷戀這種要什麼沒什麼女人的三十年。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周圍人也納悶,可他就是執迷不悟,被下了降頭一樣。
“把文件都簽了,我還能留一份情麵,不然你猜猜薑嘉樹在裡麵會遭遇什麼,還有冉遊,你家裡人,你自己,你自己猜猜看。”
白夢悲憤:“你放了嘉樹,我就簽。”
薑鴻義冷笑一聲就要走。
“薑鴻義,你敢走,我就打掉這個孩子。”白夢深怕薑鴻義不信,捶了一把自己的腹部。
薑鴻義目光陰冷:“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
白夢眼底的難堪一閃而逝:“萬一是呢,薑鴻義你不想要兒子嗎?你這輩子唯一的兒子。”
薑鴻義直勾勾盯著白夢,白夢心跳如擂鼓,忽見薑鴻義似哭似笑咧開嘴,“我死精,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兒子。”
本來還寄希望於那萬裡出一的希望,甚至為了確保胎兒的健康和安全,他們都想等出生後再去做鑒定。可他在薛醫生建議下做的身體檢查摧毀了他最後的希望,他根本就沒能力讓白夢懷孕,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
晴天霹靂打在白夢天靈蓋上,她眼瞼劇烈顫抖:“萬一呢,萬一呢。”
“要是我兒子,那可能是你唯一的護身符。不過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掉好,省得生出來和你一起遭罪。”
“不,你不能這樣,孩子是無辜的。”白夢猛地捂住腹部往後退,彷佛前一刻還在威脅要打掉孩子的那個人不是她。
薑鴻義覺得諷刺極了,“你可真是一個好母親,既然這麼心疼孩子,那就簽了這些文件,省得你的大兒子在裡麵受苦。”
心如刀割的白夢淚如雨下:“薑鴻義,你不能這樣,嘉樹是你親手養大的孩子,你怎麼忍心。”
薑鴻義:“是你怎麼忍心,不管你簽不簽,我都一定會告薑嘉樹,區彆就是他坐幾年牢在裡麵受多少罪。你們識相點,他就能少受點罪,你不識相遭罪的就是他。哦,忘了告訴你,薑嘉樹進了醫院,在看守所和人打架,被打掉了兩顆牙齒,手也骨折了。”
白夢驚駭瞪大雙眼。
薑鴻義:“白夢你口口聲聲不愛我的錢,不會寧肯看著你兒子受苦受罪,也不肯把我的錢還給我吧,這就是你的不愛錢。”
這種嘲諷給白夢帶來巨大的傷害,自欺欺人久了,連自己都會相信。在薑鴻義麵前立了二十三年不愛錢的女神人設,一時之間,白夢還真難以卸下偶像包袱。加上薑嘉樹在看守所被人打帶來的刺激,白夢顫顫巍巍地拿起筆,簽下離婚協議書,淨身出戶。
薑鴻義大鬆一口氣,律師說了,薑嘉樹名下的資產可以追討回來,咬準了他不知道薑嘉樹非親生這一點,就能取消贈與。加上那樁案件的補償金和罰金,應該能掏空薑嘉樹。但是白夢是他妻子,給出去那些錢卻很難討回來。幸好,白夢被他養傻了,過了二十幾年不差錢的生活,根本就不知道簽下這份協議意味著什麼,沒錢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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