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歸身邊的人心下難免犯嘀咕,布南那邊有杜奎發之流,薑歸這邊也不會缺,也有人忌憚布南,有的是怕被過河拆橋,還有的則是想取而代之。
這南王是做給人看想麻痹他們,還是真的容不得離間之徒?可把他們愁的不輕,十分想和薑歸商量商量,不過剛剛經曆了杜奎發一事,並不敢隨便說話,就怕和杜奎發一樣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薑歸這邊雖然底下風起雲湧,麵上倒是一派平靜。
倒是布南那邊,因為杜奎發之死,掀起了巨大波瀾,緊盯著杜奎發一舉一動的人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嚇出了一身冷汗,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左飛提著一壇子陳釀佳釀尋上布南,“咱們哥倆喝一個?”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人卻已經金刀大馬地坐下。
布南看他一眼,跟著坐下,下人立刻送上酒杯,並囑咐廚房準備下酒小菜。
左飛倒了一杯酒,推給布南:“嘗嘗,我從陳長生的老巢裡搶來的,差點就沒搶過那群龜孫子,龜兒子的,不搶金銀珠寶,居然跟老子搶酒,幸好老子動作快。”
洋洋得意的左飛痛快地灌了一大杯酒,愜意地哈了一聲,“好酒。”
布南慢慢地啜了一口。
“怎麼樣?”左飛笑嘻嘻問布南。
布南慢慢點頭:“不錯。”
“那必須是不錯的,當初杜奎發那小子沒搶到差點就耍無賴。”左飛話音頓了頓,“那老小子,老小子。”
布南慢慢放下酒杯,眼望著左飛。
左飛給自己注滿酒,仰頭灌下,“那老小子糊塗啊。”
“是挺糊塗的。”布南終於開了口,轉了下酒杯,“他不該鬼迷心竅生出那樣的心思。”
左飛捏著酒杯的手微不可見地頓了頓。
布南:“我怎麼可能針對薑先生,要沒有薑先生,我現在依然是那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江匪,隻會逞匹夫之勇。不對,隻怕是連命都沒了,以黑龍幫的囂張,怎麼可能允許我們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能苟活到今天,還成了人模人樣的南王,這一切全都是托了薑先生的福。說到底,我今日成就全賴薑先生,薑先生要,那是天經地義。”
布南看向左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迎著布南凜凜目光,左飛忽然覺得手中的酒杯彷佛有千斤重,壓得他抬不起手來,讓他不得不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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