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花銘對她沒有任何意思,更因為各種因素有點怕花銘,可少女的心思還是催著她在這個人麵前不停的試探。
反正她哥和花銘是一起長大的,看在徐鳳的麵子上,花銘總不會和她起衝突,她現在隻想知道,花銘是對那個蔣甜是什麼態度。
分神的功夫,徐鳳成功把手機搶回去,遊戲已經結束,氣的徐少爺差點罵人。
當下手機也不玩了,破罐子破摔道:“行了行了不玩了,不是要去看蔣甜嗎,現在就走。”
徐鳳拿了傘就要起身,剛動就被攔住,一條長腿橫在他麵前,沒講話一句話,卻立刻止住徐鳳的動作。
徐鳳順著這條長腿看上去,花銘緩緩睜開眼睛:“雨還沒停。”
徐黛嬌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和在親哥麵前的時候判若兩人,十分乖巧道:“沒事的,我們有傘,就幾步路。”
從車上到寫字樓確實隻有幾步路,可哪怕隻有幾步路,花銘說不走,就不走。
“我鞋是新買的。”
一雙鞋而已,徐黛嬌估算了一下,不過一兩萬塊。
“不就是一雙鞋,臟了也沒事,這雙鞋我眼熟,不是限量款,現在還能買到,明天送你一雙一模一樣的,你不用心疼。”
花銘忽的一笑,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一副懶搭搭的模樣:“彆了,沒錢還你。”
徐黛嬌本想說你怎麼會沒錢,可就這一笑,徐黛嬌立刻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人家都說,長得好人分皮相和骨相,皮相好的人無數,可骨相美的人卻難得。
無疑,花銘是稀少的後者。
不止如此,確切說來,他實在生了一副極好的骨相。
鼻梁高,顴骨也高,眼眶深邃。
在這副骨相之上,花銘又有一雙冷漠疏離的眼睛,這樣的長相,不笑的時候叫做‘厭世’臉,拒人於千裡之外,有冷酷之美。
而一旦笑起來,又有幾分邪氣入骨,平白得讓人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壞是真的壞,可也是真的帥。
帥到這個份上,哪個女孩子看了不動心。
徐黛嬌不由得出了神,徐鳳則哈哈笑起來。 “不說我都忘了,銘哥現在日子過得可苦了,他家裡管得嚴,零花錢受限,現在全部身家可不是都穿在腳上了。這叫什麼來著,鞋臟了就破產了哈哈哈!”
花銘不接話,徐鳳重新坐下來,他透過窗子看出去,正看到兩個高挑的男生撐著一把傘跑進寫字樓。
其中一個背著畫板,另外一個穿了件麻袋一樣寬鬆的紅上衣。
徐鳳真心感歎道:“哇,搞藝術的還能這麼土。”
匆匆跑進寫字樓,康萬裡的小腿以下濕的徹徹底底,衣料貼在身上涼到讓人受不住。
說變就變的天氣真是見鬼了。
寧修主要護著畫板,身上沒比康萬裡好到哪兒去,兩個人趕到畫室,都是一副落湯雞的樣子。
這個時間,畫室的學生儘數到齊,指導老師也在,寧修帶著康萬裡剛到門口,眾人紛紛看過來。
淋成這樣,老師哪有心思責備寧修來的時間不對,忙著道:“趕緊換身衣服,可千萬彆感冒了。”
看到康萬裡,老師疑惑一瞬。
寧修開口解釋:“這是我朋友,來參觀一下。”
“那你一會兒你給他四處介紹一下。”
有學生來畫室參觀是常事,不過像康萬裡這麼好看的還不多,老師在看到康萬裡麵孔時停了一下,隨後無視了他身上的裝扮,繼續念叨寧修。
“你就要出國了,一定要注意身體,彆愣著了,趕緊走,更衣室有備用衣服嗎?”
有是有,但是隻有一套,寧修要換,康萬裡也要換。
一看寧修的表情就知道衣服不夠,老師回頭問其他學生:“誰帶衣服了?”
畫室裡的同學都願意幫忙,可巧的是今天來上課的全是女生,沒有男孩子,和眾人問了一圈,隻拿到一條短裙。
有總比沒有好,老師好笑道:“現在沒彆的,先用這裙子將就一下吧,總比兩條腿濕著強。”
康萬裡和寧修堵在門口,畫室裡的學生隻能看到兩個人影,看不清長相。可隻有人影,也足夠畫室裡的女孩子笑起來。
看一米八的男生穿裙子,多有意思呀!
其中開朗的女孩子起哄道:“快換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對對對,再不換就要感冒了!”
都是熟人,寧修的神情靦腆又無奈,他和人群中的蔣甜對上視線,微微一愣,立刻轉了頭用尋求幫忙的眼神望著康萬裡。
康萬裡被他看得莫其名妙,終於,表情逐漸僵硬。
嗯?
……
啊?
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