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銘道:“那你有我們打架的證據嗎?”
孔文君正等著這句呢,他得意道:“遊泳池旁有監控錄像,現在就去調出來,鐵證如山,你怎麼說。”
調監控?康萬裡的臉色變了,不管花銘怎麼能說,錄像做不了假。
孔文君看見康萬裡的神色,心裡大定,他哼道:“證據要是顯示你撒謊,那比打架的性質惡劣多了!你們這樣有主意的學生靖博教不了,我建議勸退。”
康萬裡一怔,許娉的臉色大變,她一直沒出聲,現在急忙站出來道:“勸退太嚴重了,學生之間小打小鬨……”
孔文君打斷道:“你剛才沒聽見花銘說什麼呢,死不承認,甚至還倒打一耙!這樣的學生也就你敢教,我問你,帶壞了學校的其他學生你能負責嗎?”
再明顯不過的嘲諷,許娉臉上極為難堪,但難堪什麼都不重要,隻有康萬裡和花銘的懲罰才要緊,她急道:“穀老師……”
穀文斌一錘定音道:“調監控!”
許娉急的臉發白,張佑安從後麵扶住她,想說話卻被穀文斌揮手給擋回去。
監控非調不可,這個事實無從改變。
康萬裡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身體繃緊。
忽然,花銘拉住了他的手,嚇得他身體一抖。
康萬裡又急又怒的看過去,花銘對他露出了一個非常深的笑容。
花銘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沒有一點點的驚慌,康萬裡原本有些慌的情緒瞬間便安穩下來。
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用力甩開花銘的手,花銘挑挑眉,還是一點都不見生氣,和他相對,康萬裡的心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狂跳起來。
是害怕?
緊張?還是什麼?
康萬裡不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負責調監控的老師終於監控室回來,孔文君在眾位老師中最先發問:“怎麼樣?”
說著,他幾乎帶著勝券在握的表情看向康萬裡和花銘,想好好看看他們驚慌的表情,可結果並不讓他滿意,他冷笑一聲,暗暗諷刺兩個壞學生不到黃河不死心。
許娉沒有發問,她知道康萬裡和花銘打架是事實,問了也沒意義。
調監控的老師已經看過了錄像,他神色有點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嗯……你們自己看吧。”
穀文斌接過來,孔文君和許娉都從這話中察覺到了不對勁,幾個人湊上去一看,發現錄像隻有黑屏,遊泳池旁從中午開始一直到現在的監控都是空的,什麼都沒有錄到。
孔文君驚道:“怎麼回事?”
帶著監控回來的老師道:“聽說是攝像頭壞了。”
所有的老師神色都有些複雜,看花銘的眼神裡充滿了說不出的情緒,大家都是成年人,還都是老師,誰還不清楚這裡麵的門道。
攝像頭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打架的時候壞,誰信?
然而事實擺在這裡,沒有錄像等於沒有直接證據,花銘強行不認賬,大家還真就拿花銘沒辦法。
老師們無奈,同時又覺得花銘的態度和舉動有些可怕。被抓個先行一點不慌亂,還提前破壞了攝像頭,單從後麵這個舉動看,就說明打架之前花銘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他把對方打成什麼樣子,都不會有證據。
這樣的人,做出什麼都不令人驚訝,反倒是康萬裡現在完好無損最為奇怪。
奇怪到老師們差點相信他們沒打架。
孔文君已經氣到不受控製,破壞攝像頭,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這種打黑架才會有的準備,這個學生簡直沒救了!
“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
花銘忽然笑了,他正麵道:“我做什麼了?”
孔文君道:“你打架!還”
花銘打斷道:“我說了,沒打架,不要詆毀我和康萬裡。”
被‘詆毀’的康萬裡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孔文君臉黑透,他指著花銘哆嗦半天,氣到不知道說什麼好,花銘任他瞪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道:“沒有證據卻還一直在汙蔑我,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針對我。”
孔文君一懵:“你怎麼有臉說汙蔑?”
花銘看了眼康萬裡,轉過來繼續道:“我和康萬裡沒有打架,孔老師一直往我們身上潑臟水,我有理由懷疑因為我和康萬裡前幾天和一班的尚輝有過衝突,孔老師包庇自己學生,刻意報複我們。”
“抓打架是教導主任的指責,孔老師卻主動跟來抓我們,顯然對我們看不順眼。”
“如果是彆人舉報了打架,我沒意見,如果剛好是一班的尚輝舉報,是不是證明這件事是有意陷害,損害我和康萬裡的名譽?”
“穀老師,請問舉報我和康萬裡的人是誰?”
穀文斌:“……”這還用問,就是尚輝。
花銘意料之中,極其不要臉道:“我覺得我和康萬裡需要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