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輝和孔文君的臉竄過腦海,康萬裡皺眉:“你威脅我?”
花銘神情無奈:“我什麼時候威脅過你?我怎麼舍得?”
康萬裡被‘舍得’兩個字弄的牙都酸了,不管花銘怎麼說,他是變態的真相絕對是真的,他搖頭,堅定道:“我不會答應的。”
花銘不在意的點頭:“嗯,那我再想想辦法。”
還想辦法,想什麼辦法啊,康萬裡聲音嘶啞:“你就不能彆纏著我嗎?你離我遠點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和你打架了,我見到你就躲得遠遠的。”
花銘淡定,並繼續保持著堅硬的狀態和康萬裡講道理:“你有拒絕我的權利,我也有喜歡你的權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一直拒絕我,我追我的,你拒絕你的,兩個有什麼衝突?難道你怕某天自己忍耐不住答應了我。”
康萬裡條件反射反駁道:“我才不會!”
花銘笑了:“你看,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追你你應該沒意見吧?”
康萬裡:“……”
被帶跑了。
康萬裡直覺哪裡不對,可惜他現在腦子混亂,一時竟不知道從哪句開始反駁。
而且他對這個轉折太不適應,說什麼喜歡,什麼追他,還不如純粹的變態呢!
康萬裡最怕彆人的真情實感,這樣他罵人都不好意思了。
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花銘推進洗腦下一步:“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康萬裡回過神:“不行。”
花銘施施然:“難道繼續針鋒相對?”
針鋒相對自然不可能,經過這些事,變態剛剛還幫他收拾了爛攤子,他當然不會再那麼排斥,但他也沒想和變態做朋友,隻想做個路人。
康萬裡道:“反正不行。”
花銘道:“為什麼?”
原因太多了,用一句話哪裡總結的出來,康萬裡堅持:“你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瘋了和你做朋友?你要是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
花銘道:“隻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可以吧?”
康萬裡:“……但你會影響我學習。”
花銘道:“我什麼時候影響過你學習?”
康萬裡啞然,花銘經常逗他,但確實極少在他學習的時候打擾他。
康萬裡卡了半天,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終於自暴自棄一咬牙:“……行,做朋友也行,但,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花銘道:“你說。”
康萬裡道:“你得像個正常人,彆再跟蹤我,也彆調查我。”
花銘一口答應:“可以。”
變態答應的太輕鬆了,康萬裡渾身不對勁,感覺好像把自己賣了一般,他急忙補充道:“還有!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背後意/淫/我。”
花銘定定看著康萬裡:“當然。”
人都在他麵前了,他乾嘛要背後YY,他麵對麵來就好,比如現在。
康萬裡徹底熄火了,幾句話說完,自己是誰現在在哪兒做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
好不容易醒悟過來,眼前還是花銘梆硬的小兄弟,康萬裡急道:“你怎麼還硬著!你趕緊放我出去!”
花銘並不想這樣子就放他走,兩個人正僵持,廁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其中夾著一陣女士高跟鞋的聲響。
許娉的聲音焦急地傳過來:“康萬裡,花銘,你們乾什麼呢,快出來,千萬不要動手。”
想來是有人聽見了花銘把康萬裡拉進廁所的響動但沒敢進來打擾,而是去通報班主任,康萬裡如獲大赦,他急忙扯開花銘,從門口奔了出去,花銘沒阻攔,由著他兔子一樣跳出去。
許娉著急就是怕康萬裡和花銘再打架,看到康萬裡麵紅耳赤的從廁所出來,急忙問道:“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康萬裡搖頭,再三保證道:“沒有,沒受傷,我沒打架。”
注意到許娉神情憂慮,康萬裡正好把之前的事趁機道歉:“許老師,我真的沒動手,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打架了。”
許娉本來擔心的不得了,有一肚子話想說,被康萬裡誠懇的一保證,心裡既驚訝又感動,倒忘了教訓人。
確認康萬裡身上確實沒傷,她又看向廁所,花銘在裡麵並沒有露麵。
康萬裡催促道:“老師,我們趕緊走吧。”他簡直一刻都呆不下去。
許娉點點頭,心裡則有些奇怪。
雖然她希望康萬裡和花銘不打架,可兩個關係不好的男生真的沒打架實際上挺不正常。
不然他倆在廁所乾什麼?
聊天嗎?
想歸想,許娉最後並沒有問,她定定心神,開口道:“正好你們倆都在,一會兒回去把座位換一下,康萬裡調去和詹英才一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