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底,花銘是最有可能侵|犯他的人,卻也是最能給他安全感的人。
康萬裡的眼淚掉了下來,尚未沿著臉頰滑下,就被那個黑影給抹去。
那人把康萬裡的淚水吞入口中,忽然緩慢開口道:“叫我?”
花銘的聲音。
是花銘。
康萬裡在驚恐之中拉近的神經忽然間就斷了。
他先是整個身體一鬆,在一瞬間卸了全身的勁兒,像是已經絕望的人,忽然看見了希望。
隨後,康萬裡比之前更加劇烈的掙紮起來,帶著暴怒瘋狂罵起來。“花銘!!你他媽腦袋有病啊!你要死嗎!!你去死啊你!”
康萬裡罵著罵著,哭的更加厲害,之前是純粹的害怕,這會兒則變成了劫後餘生的惱怒和強烈的委屈。
“你乾什麼!你到底在乾什麼!你為什麼不出聲!你想嚇死我嗎!你嚇死我了!!”
康萬裡是真的被嚇得丟了魂,哭腔完全收不住,越是罵人就抽泣的越厲害。
花銘沒有安慰他,反而拉開了床頭燈,本該昏黃的燈光此刻竟有些刺眼,康萬裡眨了好幾次眼,這才看清花銘的臉。
花銘還穿著視頻裡的銀色西裝,西裝革履,麵無表情的撐在康萬裡身上。
他掐住康萬裡的臉頰,忽然貼近過來道:“哭啊,繼續哭,我還沒聽夠。”
哭你媽!!
我哭你媽!!
康萬裡破口大罵,力氣上不來,嗓門卻上來:“你個死人,死變態!快點放開我!”
花銘聽著康萬裡罵他,很遲鈍的反應了一下,忽然笑了,他的臉頰有些微紅,紅潤的臉色和令人膽顫的眼神融資一起,矛盾又鋒利。
他的狀態不太對,好像真的喝酒了。
顯然這一刻花銘比之前意識清晰了一點,他眯了眯眼睛,拿出平時的態度對康萬裡虛偽道:“寶貝兒,我嚇著你了?看看,你怎麼哭了,眼睛都紅了,彆哭,我在這兒呢。”
就是因為花銘在這裡康萬裡才哭!
現在瘋瘋癲癲裝什麼樣子。康萬裡委屈極了,麵子什麼的早就丟在了一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花銘是怎麼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多麼簡單。
他和康萬裡接觸的時間太多了,想配康萬裡鑰匙的機會多到數不勝數,說清楚些,康萬裡住校的第二天,他就已經有了康萬裡房間的備用鑰匙。
隻要他想,他每個夜晚都能進來。
有多少次他甚至已經把鑰匙插進了門鎖裡,最後還是退了回去,唯獨今天情況特殊,他終於享受了這份權利。
醒悟過來的花銘突然間沒了顧慮,他扶著康萬裡的臉,低下頭去,以吻封唇。
康萬裡的哭聲頓時被堵了回去。
花銘這個吻遠遠不止雙唇觸碰那麼簡單,他吻住康萬裡的舌尖,吻住了康萬裡的氣息,不斷深入,強行攻破康萬裡的心裡防線。
康萬裡被他吻得懵了,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在腦中迅速消退,隻有花銘的吻在其中破空而出,猛地射進他的感覺神經。
花銘攪動了他的意識。
康萬裡顫抖起來,卻不是因為之前的害怕,而是一種來源於身體上的強烈刺激。那種感覺從唇舌開始,流竄四肢百骸,直衝大腦。
不愧是能給櫻桃梗打結的舌頭。
從感官上製服了康萬裡的一切反抗。
喘息聲中,康萬裡精神放空的癱在床上,他沒了之前哭泣的欲望,隻感覺朦朦朧朧,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在乾什麼。
花銘伸著舌尖,離開康萬裡的唇,這一吻對於他而言的傷害似乎也不低,他喃喃道:“腿,腿……夾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