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富貴告狀,你爺爺奶奶大伯大娘會揍死你的。”
白沉音想起往日原身遭受的毒打,露出冷笑,發狠道:“他們打我,我就打富貴,看誰先受不住。”
王大妮聞言再次落淚,“三丫,你何必呢!”
“娘,我一定要去找爹!你不同意的話,我就自己離開。”
“三丫,你不要衝動,你又沒有錢,能走多遠!”王大妮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話令白沉音旋即意識到,其實王大妮並非不想去找丈夫,而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謂錢是人的膽,窮人的命。
白家所有的錢財都掌握在老兩口的手裡,王大妮便沒有話語權,無力反抗下隻有被支配和壓迫的命運。
真是燈下黑了!
白沉音心中暗暗道自己大意,隨後將手塞進口袋,作出找東西的動作,實際在空間挑選值錢的東西。
她已經活了三世,上一輩子是現代世界,她創業掙下諾大身價,幾十年間做了不少準備,各種錢幣款式皆有準備,準備最多的是方便拿出的金條。
按理說在不知道錢幣款式的時候,拿出沒有任何標記的金條,比較方便。
思及現實因素和人的心理因素,白沉音從空間取出一隻銀耳墜,舉到王大妮的眼前。
銀耳墜有著長長的流蘇,末端墜著一顆紅色的小寶石,白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工藝精致,一看便是昂貴的物件。
王大妮眨了眨眼睛,伸手接過耳墜,反複檢查,覺得這是真的後,頓時驚喜萬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眼睛緊緊的盯著白沉音問道:“這東西哪來的?”
這精致又彆致的耳墜絕不是桃園村這些村民能帶得起的。
“我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在水裡發現的!”
白沉音隨口說了個理由,王大妮沒有多想,隻是有些可惜。
既然是河裡撿的,想來是暴雨從上遊衝下來的,隻有這獨一份。
“娘,到時候我們把這賣了做路費。”
王大妮點了點頭,認同了白沉音的處置方法。
這東西就是留著,她也不敢戴。至於交給白老爺子,她也不甘心。
所以把它賣了做娘的路費,就是頂好的辦法。
“好孩子,你也不要鬨了,等回去我就和你爺奶說去找你爹的事。”
原身活了一輩子,也沒得到過父母一句誇獎。王大妮還是愛原身這個女兒的,隻是這個愛有多少得打個折扣。
白沉音聽著這一句好孩子,心中感歎萬分。
“娘,你覺得你這樣平淡的提出爺奶會同意嗎?我們走了之後,家裡的活誰乾?”
“他們會奇怪你為什麼突然要去找爹,你一文錢沒有,哪來的底氣?”
白沉音拋出這些問題,都是問題所在。
他們會因為利益受到損害而反對,會思考會懷疑,為了阻攔不擇手段。
王大妮也意識到了問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白沉音臉上透著一絲瘋狂,微笑著、不容置疑道:“娘,我們將事情鬨大吧。”
王大妮見著這個笑容,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白沉音沒有理會她的想法,繼續說自己的計劃:“待會我回去把富貴踹到糞坑,富貴肯定會大叫,引來爺奶。到時候爺奶要打我,我就往村裡跑。到時候大哭大鬨引起大家的注意。你躲在村尾,等聽到動靜就出來找我。”
“等人多了,我會讓爺奶打兩下,然後叫爹。到時候你摟著我,一起哭,然後當眾和爺奶說要去找我爹。”
這是一條苦肉計。
王大妮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白沉音的用意,無非讓大家知道娘倆受委屈,準備外出找丈夫(父親),將此事作為外出的理由。
王大妮想不出比這更好的主意,隻好囑托白沉音注意安全,跑的快點。
白家位於村尾,有著兩間青磚瓦房,兩間茅屋,這磚瓦屋在桃園村是鳳毛麟角,顯眼的很。
白沉音順著菜園小路從屋後來到白家門口,隻見白富貴一人在大門口用石子打雞,而白家廚房冒著煙,白二丫在院子裡洗菜。
白沉音脫下棉布外套,將下半部分有屎的部分捏在一起,悄咪咪的靠近。
白富貴見白三丫臭烘烘的回來,手裡的石子也不打雞了,轉頭對準白沉音打。
臉上還嘲笑道:“吃屎的臭丫頭回來啦!想吃飯嗎?你應該去屋後廁所吃。”
“嘴巴這麼臭,該吃屎的是你!”白沉音冷笑,快步走到白富貴跟前,將手裡準備好的衣裳強勢塞進白富貴的嘴裡,然後往後退了兩步。
白富貴作威作福慣了,哪想到小可憐白三丫還會反抗,一時不察被賽了東西在嘴裡,慌忙的扯了下來一看,正是沾了屎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