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田越抗拒,王大妮越擔心,將白有田強行按在椅子上,讓周大夫把脈。
得虧王大妮做了半年生意,不愁吃喝,也不用每天乾重活透支身體,現在人看著年輕了,力氣也大了。
不然可按不住白有田。
周大夫配合的的抓住白有田的手腕,看著輕描淡寫卻叫他掙脫不得。
白沉音請大夫的時候,早已提前打好預防,作出一幅擔憂的姿態。
告訴周大夫說白有田身體有問題,但是不肯看病,需要周大夫打破他的臆想,認清現實,早點吃藥治病。
因此周大夫說的直白,毫不隱晦的將白大有傷了身,日後估計不能再生育的事情說了。
王大妮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哭,毫不顧忌白有田的麵子,仿佛死了爹一樣。
她出遠門找丈夫,不就是想再生一個兒子,現在卻告訴她兒子是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這能不讓她希望破滅嗎。
嘿,白沉音就是要讓她希望破滅,明白這輩子如果不靠自己想靠彆人,那就隻能靠她這個女兒。
本來這事也不著急的,但是王大妮擺攤之餘,掙來的錢全撒出去請人打聽丈夫了。
想讓她如白沉音想象的那樣,安分在一座城市定居好好過日子,有些難。
白有田這麼快這麼早便出現了,若白有田是個老實人就罷了,偏偏他是個涼薄之人,萬一哄騙了王大妮怎麼辦?
“娘,你還有我。”白沉音拍了拍王大妮的後背以示安慰。
白有田鐵青著臉,對王大妮冷聲道:“現在你如願了,還哭什麼哭!”
“老天爺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王大妮充耳不聞,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命運太苦,要死要活的。
白沉音無語,見周大夫起身要走,便送他出大門,順便將看診錢給他。
“你娘不知道你爹這事?”周大夫回憶起王大妮的表現,有些迷惑。
“不知道,畢竟爹今晚剛回來。”
周大夫表情一窒,不敢想象剛團圓的夫妻兩日後的日子還能不能幸福了。
“爹說自己腿受傷了,我娘讓他看病,他卻滿嘴說自己好著呢。我出去為爹買酒菜,路過你家門口,便想著請你上門看看。”白沉音說話的時候笑容滿麵,看不出一絲悲傷。
周大夫隻能道一句純真,估計是年紀太小,還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含義。
送彆周大夫,白沉音沒急著回去,反而走到一個無人的巷子進了空間。
空間的時間與外界不同,外界秋風瑟瑟,空間內暖陽似火,草木綠意昂揚。
白沉音估摸著夫妻倆得吵一會,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自己,便脫了厚重的衣裳,下河洗了個澡後才慢悠悠地往家回。
天色暗了下來,房間裡點著油燈,暗黃的燭光透過窗紙,映出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
白沉音進屋,隻見白有田摟著王大妮,王大妮眼睛紅彤彤的,已經安靜下來,隻是看起來一幅興趣缺缺的模樣。
白有田見白沉音進了屋,大聲嗬斥道:“你去哪兒了,怎麼去這麼久?”
他對這個女兒本就沒多少愛,這次他一回來,白沉音便多事的請了大夫害他暴露了自己的隱私,讓他十分不滿。
白沉音麵色一冷,正想懟他,王大妮卻哼了一聲,不滿地瞥他一眼:“你罵她做什麼?”
失去了繼續生孩子的希望,本就優秀的白沉音的地位和重要性,在王大妮的心中再次提高了許多。
既然王大妮維護自己,白沉音自然不會自己上,於是毫不在乎地回道:“在門外和狗蛋一起玩的。”
“你缺心眼啊!”白有田拉著臉,似乎對白沉音意見很大。
王大妮一聽不高興了,瞪著白有田,罵道:“你才缺心眼,她隻是小孩子懂什麼?”
白有田心想爹娘吵架,十歲大的姑娘卻在門口玩的開心,也不知道進來勸著,這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然而王大妮護著,除非他想再吵架,現在對白沉音再有氣,也不能繼續發泄,隻好憋了回去。
晚上王大妮本是要夫妻倆睡一頭,白沉音睡另一頭。
但是白沉音不肯,非要自己睡小床,同時心裡慶幸,前陣子她想自己獨立睡,方便進空間,於是買了一張小竹床。
不然房間裡隻有一張床,白有田回來了,三人還要擠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