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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空間快穿 洛亦言 11306 字 2024-03-06

白沉音蹲下將跑來的女兒抱起,走到文宣的麵前,文宣已經淚流滿麵,哽咽道:“你不是不要我們了嗎?你還來做什麼?”

邊上兩位老人同樣驚訝地看著白沉音,似乎奇怪斷絕關係的人怎麼來出現在這裡。

正在睡覺的兒子被驚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白沉音忙放下女兒,伸手將兒子抱在懷裡左右搖晃哄著,安慰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們?我這不是來找你們了嗎?”

“當初你那麼絕情......我讓你帶走月娥,你都不肯。”文宣搖了搖頭,似乎不信。

月娥正是小兒子的名字。

當初原身的確絕情,當場休夫,可正是因此,才逃過一截,不然這會就是全家一起流放了。

白沉音急急的解釋道:“我當時不做的絕情些,人家官差會放過我嗎?到時候一家子全抓了,還有希望嗎?”

“這不風頭一過,我賣了白家剩餘家財,就來找你們了!”

文妻主聽了卻立刻理解了她的選擇,麵露喜色道:“沉音,你做的不錯,是我們誤會你了。”

文宣依舊傷懷,似乎當初受的打擊太大,一時無法想開。

文張氏上前勸道:“兒呀,你彆鑽牛角尖了,沉音說的沒錯,他當時不絕情可就被抓了。如果真的斷絕關係,就不會千裡迢迢來找我們了。”

如果不來找,那隻能說人之常情,最多罵一句忘恩負義,人家還是活的好好的。可既然找來,說明她當初都是做戲,反而是個有情有義,有急智且果斷的女人。

文家十分欣喜自己沒有看錯人,仿佛有了依靠,心頭的壓力與惶惶減少,安全感多了。

文宣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抹淚道:“那我且信你一回。”

文老爹細心,瞧見白沉音腦子上綁著根白布,便問道:“你額頭上綁著布做什麼?”

白沉音輕描淡寫道:“和人打架,被人打破了腦袋。不過我也沒損失什麼,對方更慘。”斷了兩條腿。

文宣一聽,頓時心軟,心裡什麼氣都沒了,關懷道:“嚴重嗎?可曾看了大夫?”

“不嚴重,看過大夫也用了藥,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文宣上前,揭開布條,見一條不小的傷口已經結痂,再次垂淚,心疼的緊。“這麼大的傷口,你還活著已經是命大了。”

白沉音笑笑沒說話。

見她負傷追上來,一家人冰釋前嫌,再次和睦。

白沉音見解決了家庭矛盾,連忙轉身走到兩位官差麵前,從袖裡掏出兩錠銀元寶,交給中年的女差衙,笑道:

“多謝兩位差娘對文家的照顧,想來走了這麼多日,肯定累了,我特意備了酒菜,不如兩位坐下歇歇。”

白沉音是真的感謝,文家人雖然吃苦了,但是文宣並未受辱,文家人身上肮臟,可並沒有傷痕。

想來定然是兩位差役的照顧,不然送押的官差總要狠狠虐待才能將犯人炸出油來。

兩位官差拿眼一瞧,見是十兩一錠的銀元寶,兩人默契的一人拿了一錠塞進口袋。

得了銀子,兩人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中年差娘道:“酒就算了,吃點飯菜罷。”

白沉音連忙從驢車上取下可以伸縮的桌子和椅子,擺在樹蔭下,從竹籃裡取出飯菜擺上。

飯是饅頭,菜是冷菜,一道涼拌豬耳,一碟涼拌雞爪,一碗油炸花生米,一道涼素菜,還有一鍋青菜瘦肉粥。

幸好這時候是晚夏,天氣依舊炎熱,飯菜涼了也不礙事。

雖然說不喝酒,但白沉音還是將酒拿出來擺著了。

老年的官差看堆得滿滿當當的騾車笑道:“你這準備的還挺齊全的。”

白沉音當麵將每個菜都嘗了一口,甚至還喝了一口酒,然後才請兩位入座。

開酒瓶時那濃鬱的酒香,勾出了兩位差衙肚中的酒蟲。

飯菜是白沉音在空間做的,味道很好,兩位官差嘗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隻覺得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飯菜。

年輕的差娘瞧著桌子上的酒瓶,眼睛盯著老官差,手卻伸到了酒瓶上,老官差瞧了沒說話,這是同意了。

年輕差娘笑嘻嘻的為老差娘倒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碗。

邊上白沉音為文家人每人盛了一碗粥,文宣還好,沉重的鐵鏈不妨礙她自己動手吃飯。

邊上兩位老人頭戴枷鎖,雙手無法自由行動,卻要白沉音親自動手喂飯。

白沉音給兩位老人先後喂飯,喂完飯一家人坐在邊上一顆樹蔭下歇息,難得白天休息,且白沉音又在,白文英很快便在白沉音的懷中沉沉睡去。

文妻主介紹道:“那位年紀大的差娘名叫吳海,我曾經救她一命。若非她主動請纓押送我們,隻怕我們早就被其它差役生吞活剝了。”

押送犯人雖然賺錢,卻是個苦差事,長途跋涉也容易生病,大部分差役都不願做這等苦差事。

若非交情莫逆,吳海這麼大年紀的老資曆差役不會求這差事。

這個恩情白沉音記在心裡,準備到時候好好感謝人家。

文宣在一邊敞開胸懷開始喂/奶,白沉音掃了一眼,隻見文宣露出的胸是個微微隆起的小包子。

她的腦子裡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據說女尊國本來有奶/娘奶爹。

女尊國不管男女,隻要服用某種草藥半個月便可下奶,就算沒奶也可以做安撫奶/嘴用,男女可共同喂養孩子。

隻是女尊國是女尊男卑,女人向來以哺/乳為恥,奶/娘漸漸絕跡,隻剩奶爹。

文宣見白沉音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臉頰微紅,哼了一聲,背過去喂。

白沉音這才回神,對文妻主道:“娘,咱們家的禍事,我調查出了一些眉目。”

文家人一聽全都打起精神,文宣也轉回身來,怒問道:“是誰陷害我們家?”

邊上兩位差役也豎起耳朵,吃飯的速度變慢。一開始文家的案子便透著蹊蹺,且縣令判決的太快,實在不符合常理。

半個月接觸下來,便是年輕衙役也不信文家人能作出通匪搶劫之事。

白沉音道:“咱家的禍事怎麼引起的還記得嗎?”

文妻主皺眉道:“不就是因為官差追捕匪徒,匪徒在咱家附近消失,最後在咱家的院子發現掉了一把染血的柴刀。”

然後便惹來了這等禍事。

白沉音道:“你們被抓進大牢,我正湊錢想打通關係將你們撈出來的時候,便得知你們被判了流放。”

“就憑一把柴刀,未經調查,便定了文家的罪。這實在蹊蹺!”

“我打聽了案情後,發現疑點就在那匪徒的去向。為什麼他來到咱家附近就沒了蹤跡,柴刀又是怎麼隔著高牆扔進深宅?”

“想來這通匪之人定然就是附近幾家。我沿著每家的院子外麵轉悠,終於在賈家的一處院牆上發現了痕跡。”

“這樣一想,文家院子裡的柴刀,或許就是從隔壁賈家扔進來的。”

眾人順著這個思路,發現這可能性很大。賈家妻主是舉人,文家隻是商戶,縣令這麼匆忙的發落了文家,會不會是賈家在其中推波助瀾,讓文家做了替罪羊?

“我會回去為你們伸冤的!”

文宣驚叫道:“你還要走?”

本來在睡夢中的文英頓時驚醒,睜眼瞅了瞅白沉音,見她還在,這才放下心來。

白沉音從口袋掏出一顆奶糖塞進她的嘴裡,對三人解釋道:“我來看望你們,一則是擔心你們來看望一下才安心,二則是給你們送些東西用,三則也好讓你們心中有底,存個希望。”

“就算為了文英和月娥,我也不能讓你們一輩子帶著海南那布滿瘴氣的地方,說不準哪天便去了。”

女尊國的海南是布滿瘴氣的流放之地,荒無人煙,犯人在海南不要三年,便因各種原因死去十之八九。

雖然明知白沉音時為大家好,可再次離彆,文宣依舊忍不住抹淚,便是文家兩老的情緒也低落下來。

三歲的文英抱著白沉音,哭著要跟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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