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沉音一甩袖子,再次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怒氣衝衝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就張嘴要東西?這是秘寶!你配拿嗎?”
白馳凡被打的腦子嗡嗡的,等聽到他要的是件秘寶而不是普普通通的花瓶時,腦子更暈了。
修士大多壽命悠久,親情淡薄,哪有那麼多的溫情。為了秘寶互相殘殺多的是,彆說他是弟弟,就算是親爹,想問孩子索要秘寶也是絕無可能。
白沉音願意庇佑他給他資源,隻能說白馳凡幸運,有個好姐姐。
就是對他太好,才讓他蹬鼻子上臉。
白馳凡抬眼,見白沉音眼神冷漠,似乎懷疑他居心不良,大叫道:“姐姐,你誤會了,我真是隻是想要個花瓶而已!”
白沉音道:“那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索要的?”
“沒有人指使我,隻是前陣子萬嬌嬌師妹說喜歡這個花瓶!”白馳凡解釋道:“我看她十分喜歡,便想求這花瓶哄她開心。”
白沉音揚眉道:“好呀,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
“姐姐你誤會了!”白馳凡忙為萬嬌嬌開脫:“嬌嬌不是這種人,她隻是覺得好看罷了,並不知道這東西是秘寶,何況是我自己主動為她索要的。”
“你且好好看看。”白沉音反手一抓,手心多了一件其貌不揚的淡青色玉瓶。
白馳凡定睛一看,這花瓶不大,隻有十寸高,乍一看樣貌平平,細看花紋精致漂亮,卻也稱不上多獨特,根本不值得留意。
白沉音涼涼地問:“好看嗎?”
白馳凡一時語塞。
“那萬嬌嬌的洞府我也去過,奢華豔麗,她又怎麼會看上這平平無奇的花瓶。”白沉音瞧著他道:“不好好修道,儘搞歪門邪道!”
這句話既像是說萬嬌嬌,更像是在說他不專心修煉,滿肚子男盜女娼。
白馳凡諾諾道:“嬌嬌隻是太單純了,或許被人哄騙了。”
白沉音語氣不耐道:“萬嬌嬌什麼性子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好心指點你,你卻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
“罷了,左右你也三十歲了,沒道理還像孩子一樣依賴姐姐,日後你自己養活自己吧。”白沉音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心灰意冷。
白馳凡心中一驚,連忙服軟,“姐姐,何至於此!我信你的話便是了。”
白沉音道:“你信不信關我何事,隻是從此讓你獨立,難道這不應該嗎?”
“姐姐,我......”白馳凡要臉,說不出自己還想吃姐姐軟飯的話,低聲哀求道:“姐姐,你彆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白沉音冷然道:“你錯在哪兒了?”
白馳凡道:“我不該聽信彆人的話,莽莽撞撞的來找你索要東西。”
“可笑!”白沉音寒聲道:“你到現在都沒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正好我也借此看透了你就是一頭白眼狼,拿姐姐的東西去討好彆人,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你討好萬嬌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姐姐,孝敬過姐姐一根針一根線嗎?”
白馳凡搖了搖頭,急急地辯解道:“姐姐你是掌門嫡傳,天賦絕頂,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的東西都是門派發的大路貨,好東西都是你給的,沒有能拿出手的。”所以索性不給了。
“呸!”白沉音怒斥道:“你到底有沒有用心,你自己清楚。”
掏出積蓄給萬嬌嬌買護身玉佩時,怎麼沒想起過姐姐?
白沉音轉口問道:“現在我問你,閉關前我在秘境探險時,收到你發的消息說被圍攻,讓我去幫你,為什麼到了那兒隻有魔道之人?”
白馳凡微微皺眉道:“當時是被圍攻了,可是那波人虎頭虎尾的攻擊了一會卻撤走了,我們為了防止他們回頭,便離開了原地。你遇到魔道之人,那隻是巧合。”
白沉音冷笑道:“好一句巧合,我且問你,你既然安全了,為什麼沒有給我報個平安。”
原身後來就是被這個弟弟用同一個套路誆騙到陷阱裡,受製於人,被林問天一劍梟首。
聽她提起這事,白馳凡有些心虛。他離開時想發消息,但是被萬嬌嬌纏著就給忘了。
這的確是他的錯,白馳凡爽快認錯,“這是我不對,以後我會和你說的。”
“不必了。”白沉音淡淡道:“你以為我和你說這麼廢話是為什麼?隻是想告訴你,我已經看透了你這個弟弟,對你徹底冷心。日後你我不必再聯絡,隻當陌生人罷!”
和白馳凡斬斷關係後,白沉音隻覺得渾身一輕,一種快意從心底生出。
白馳凡聞言一怔,心裡仿佛明白了什麼,又仿佛沒聽懂。
“姐姐!”等反應過來,白馳凡氣紅了臉,“何至於此!”
他怒衝衝道:“你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問你要了秘寶,我又不知道!偏生你多想,好似背後有陰謀詭計設計你。”
白沉音懶得聽他多話,揮手一道法力將他腰間的玉佩打碎,麵無表情道:“你可以走了,日後不要叫我姐姐,叫我白師姐,或者白真人吧!”
白馳凡天分平平,隻是內門弟子。這玉佩是真傳弟子的身份玉佩,可以透支宗門積分購買東西,原本屬於白沉音的,隻是後來借給白馳凡使用。
現在斷絕關係,白沉音自然要將玉佩毀掉,總不能還讓他吃著用著自己的東西。
白馳凡血氣上湧,自覺如此低聲下氣,白沉音卻還斤斤計較,滿臉不高興地放狠話道:“姐姐,你真要為了一件死物如此嗎?日後不要後悔!”
“滾!”白沉音懶得再和白眼狼糾纏,將其一掌拍出洞府。
白馳凡狼狽的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抬頭,白沉音洞府的防護大陣已經開啟。
白馳凡氣急,順手扯下破碎玉墜的渣滓往白沉音洞府砸,大陣反擊出一道雷光,刷的一下擊中白馳凡,電麻了他半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