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過去二十六年,便是張家人也淡忘了張梅梅和人戀愛的事。縱使被白沉音改了記憶,知道發達的白魁是張梅梅的對象,也沒人提起這件往事。
沒意思。
可張梅梅不覺得,她想起前幾天開始夢見少年時,正是白魁回鄉的那天,這是不是老天爺在暗示什麼?
難道自己要苦儘甘來?張梅梅滿心激蕩。
隻是轉瞬間,更多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她心中遲疑起來。
為什麼他回來了卻不找自己?這麼多年,他肯定也娶妻生子,她蒼老的不像樣子,又怎麼好去找人家複合!
整整一天,張梅梅都魂不守舍,得虧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無人關注,不然早就讓人發現異常了。
由於實在太好奇初戀現在的模樣,張梅梅在聽說白魁在村長家,腳步不受控製的走到了村長家的門口。
得虧村長家也站了不少村民,張梅梅混在其中毫不顯眼,她大膽的探頭看向院子裡。
隻見一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院子裡,歲月帶走了他的青春,給他留下了成熟穩重,鋒芒內斂,卻依舊是人群中最耀眼的男人。
他的頭發依舊濃密,黑發中夾雜著不少白發,整整齊齊的向後梳理;劍眉星目,眼角卻多了細紋;臉頰上的肉有些鬆弛,嘴唇上下留著濃密的胡子;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高大挺拔,衣裝正式,腳上的皮鞋發亮;說話沉穩有力,斯條慢理,舉手投足間充斥著成熟自信。
他的臉龐輪廓和瘦下來的“何芳芳”相似,卻大不相同。
張梅梅被白沉音暗示過“何芳芳”可能是她和初戀的孩子,現在她越看越覺得兩人相似,心中越發懷疑何芳芳是誰的孩子。
隻是這時候張梅梅已經沒有了和他相認的念頭,甚至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曾經來過,十分低調的離開了現場。
傀儡暗暗看向張梅梅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挑,隨即移開目光,繼續和村民說話。
張梅梅回到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她打開燈,隻見家裡空無一人,張梅梅心底生出一陣淒涼。
躺倒在沙發上淚流滿麵。
曾經她有過改變人生的機會,卻選擇了聽從父母之命,最終落到了這幅局麵。
她無聲的哭泣著,甚至沒有心情洗漱。
這個夜晚,何家強在賭/場大發神威,贏了十幾萬,徹底忘記了要收手的事,徹夜未歸。
第二日日上三竿,何家強腳步輕浮的從賭/場走出來,轉頭又被禿頂男拉倒了紅/街,豪爽的請客,各自摟著一個女人,一覺睡到晚上。
醒來後,家也沒回,何家強再次直奔賭/場。
這一夜,他的好運似乎沒有了,沒過半夜,這兩天贏得錢便都輸了回去。
幸好邊上有老/江這個冤大頭,主動借了十萬給他。
何家強爽快的寫下欠條,心想自己贏了就還他。
新開局很不錯,何家強再次贏了十萬,不僅將欠條拿回來,自己也有了十萬的本錢。
接下來反複的上演這場戲劇。
贏了、還錢、輸了、寫欠條、贏了、輸了、寫欠條,不知不覺間,何家強便欠下了老/江五十萬的外債。
作者有話要說:十/大,老/江居然都是和諧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