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沉音的一身黑色的服務員的製服, 白建軍連忙讓人送來一套淺黃色可愛華麗的禮服,又叫來化妝師為她收拾打扮。
眼看要到時間了,丈夫卻不見了蹤影, 黃婉怡左看右看, 不見白建軍,正要安排人找他。
這時候白建軍卻牽著一衣著華麗驚豔全場的妙齡少女的手進場。
嘩!全場嘩然。
不是說這對夫妻倆十分恩愛嗎,這個女孩是誰?
看見白沉音華麗變身跟在白建軍的身後, 黃婉怡頓時慘白了臉, 就連白景城都變了臉色。
兩人的反應更佐證了眾人的猜想, 白黃兩人肯定是表麵夫妻!
白建軍來到舞台中心拿起話筒,朗聲道:
“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到來, 今天對我來說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一是我的兒子終於長大, 可以為我分憂解難。”至於繼承家業的事,他不會對這個兒子吝嗇,但是自己的財產大頭隻能給自己的血脈。
“二是我終於找到了我前妻為我所生的親生女兒!她就是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少女——白沉音!”
“嘩!”找到親閨女的事更加震撼。
有不知道白家關係的人納悶,找到女兒值得慶祝,但是慶祝哪天不行, 非得在兒子接風宴這天宣布?
白家黃家的人神色都複雜起來。
他們都知道白景城和白建軍毫無血緣關係。
白家幸災樂禍的居多,畢竟白家那麼大的家產給一個毫無血緣的小子,多少人嫉妒的眼紅,覺得他不配享用白家的財產。
隻是白建軍一意孤行, 非要從外麵□□, 絕不肯從白家族裡挑選。
黃家則是神色沉重,沒有一個高興地。
養子和黃婉怡關係親如母子, 是利益共同體,可這個冒出來的白沉音,卻是要在母子兩嘴裡奪肉的。
眼見白建軍竟然先斬後奏, 公然宣布白沉音的身份,黃婉怡簡直要被氣瘋了。
一則破壞了兒子的接風宴,搶走了兒子的風頭;二則打了她這個女主人的臉,傷了她的心。
若非場合不對,她非得和他打起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不能這麼做,讓人看了笑話。
白建軍剛認女,正稀罕著呢,興高采烈地帶著白沉音介紹朋友認識,尤其是那些商業夥伴。
至於本該站在白沉音位置拓展人脈的白景城,隻能先跟在黃婉怡的身後。
夫妻倆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麵和心不合。
白沉音第一次亮相,談吐言之有物,落落大方,轉目顧盼間冷銳清麗,外貌氣質一流,在眾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謂是喧賓奪主,搶儘了主人的風頭。
她表現的越好,黃婉怡越氣。
這可是踩著她兒子上位的!
宴會結束後,客人離場,黃婉怡來到父女麵前,揚手就要扇白沉音巴掌。
白沉音牢牢的捏住她的胳膊,反手一個巴掌,響亮的一聲響,引來用人的目光。
白建軍麵露驚訝,不滿地嗬斥道:“音音,你在乾什麼!”
“媽媽!”白景城連忙擋在黃婉怡麵前,憤怒地抬手要替母報仇。
“景城,住手!”白建軍緊張地大叫道。
望著白沉音無所畏懼的神態,白景城的手停在半空中,終究是沒有落下來。
白建軍走了過來,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打你媽媽?”
白沉音尖叫著反駁道:“爸爸,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不要羞辱我!我隻有一個媽媽,這個惡毒的女人傷害過我媽媽,我絕不會認賊做母!她不配!”
當年黃婉怡出麵趕走母女倆,肯定是對母女兩人造成了傷害,這點白建軍得承認白沉音不會認黃婉怡做母親的事實。
他隻好軟了語氣,改口道:“那你也不能打她呀!”
“是她想打我!爸爸,她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女兒,但並不代表我就是她的女兒,隻能站著被她欺負不能還手!”白沉音和他爭鋒相對。
“不說我和她之間極差的關係,就算我是一個陌生人,她怎麼能無緣無故去打陌生人?就算是沒有撫養過我一天的爸爸,也沒有一上來就打我的道理,何況是她!”
“因為我是爸爸的女兒,她才要打我!就因為我是爸爸的女兒,即使這個女人對我多惡毒,我也不能反手是嗎!”白沉音說到這兒,已經委屈地落淚,淚水盈盈。
沒有撫養過她一天..........是啊,沒道理你沒養過人家一天,上來就打人家。
白建軍唉聲歎氣,轉頭看向黃婉怡,黃婉怡同樣委屈的眼睛發紅,氣呼呼說道:“對,我沒養過她,也沒資格打她。”
“是我打錯了人,我該打的是你!”黃婉怡說著,惡狠狠地一巴掌扇在白建軍的臉上,然後轉身就回房去了。
這巴掌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白景城看了看父親,看了看新鮮出爐的姐姐,追著養母而去。
白建軍回頭看向白沉音,卻見白沉音腦袋一扭,故意不看他,顯然很生氣的樣子。
“真是造孽啊!”白建軍感覺自己老了一歲。
“齊媽,你帶小姐去客房吧。”白建軍笑著對白沉音說道:“明天你看看喜歡哪間房,喜歡什麼風格,我讓人來裝修。”
齊媽是陳家內務管家,也是黃婉怡的心腹,十幾年的感情,立場自然是偏向黃婉怡。
她對這個破壞雇主夫妻感情,氣哭女主人的白沉音十分不喜。
齊媽麵無表情的將白沉音帶到一個二樓一間沒有內衛的小客房裡,態度十分冷淡地說道:“小姐,今晚你將就一下。”
白沉音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打量這小房間,心想這是以為自己沒見識嗎?
她嘲諷道:“齊媽是吧?我就奇了怪了,白家這麼大的豪宅,都是這種客房嗎?還是說其他房間都被住滿了,隻剩這一個房間了?”
她可不是好糊弄的原主。
“小姐,我以為你會習慣這種房間,反正就是將就一夜,住哪兒都是一樣的。”齊媽假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