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 當吃過晚飯後,白沉音竟然能笑吟吟地對他好聲好氣的說話,仿佛下午的衝突都沒有發生。
讓白景城再一次感歎她的心思之深沉, 相信她下午是受了刺激一時感情外露。
雖然知道她表裡不一, 甚至可能心底對自己不懷好意,可白景城還是無法對她產生介懷和惡感。
她隻是無辜的受害者,希望他能感化她, 化解這段恩怨!
由於白景城執意要留下來, 白沉音隻好將次臥也收拾了一下。
然後她將白景城帶到了廚房, 指了指土灶,命令道:“你燒水吧!”
“我燒水?”白景城望著土灶頓時傻眼。
白沉音白了他一眼, 理所當然道:“誰讓你不回縣城睡賓館, 非得睡鄉下?現在你不燒水,怎麼洗涑?總不能活全讓我乾,你當少爺等現成吧?”
“你彆說了,我做就是了。”白景城再一次後悔留下來,然後按照白沉音的指揮打水, 刷鍋添水,燒鍋。
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的他手忙腳亂的,等燒好了水,自己也弄的灰頭土臉。
衣袖褲子都濕了, 粘上了塵土和草葉。
白沉音嘲笑他成了大花貓, 白景城來到水缸前彎腰照了照,發現臉上抹了鍋灰的痕跡。
他懊惱道:“還不是你讓我燒水才變成這樣的。”
“這裡能洗澡嗎?”
“諾, 我們之前都是用外麵那個大水缸洗澡。”白沉音指著外麵的大水缸。
白景城走近一看,發現這水缸還挺大的,直徑不得有一米?
“這怎麼抬的動?”看著就很重。
“你真傻, 像這樣,缸底一個點在地上,扶著缸口邊緣往前滾。”白沉音輕輕鬆鬆地將水缸諾到了次臥。
然後讓他自己提水,水溫調到微燙即可,然後根據自己的感覺慢慢加冷水,不然涼的快。
“你可真是厲害。”白景城發自內心的感覺她很能乾,更心疼她小小年紀就要支撐整個家。
調好水溫後,白景城客氣的來了一句:“你要洗嗎?”
白沉音一愣,反應過來後眉開眼笑,不客氣地征用了他的成果,調笑道:“你可真乖!”
“我........”看著笑眯眯走進來的白沉音,白景城真想打自己的嘴巴,沒事瞎客氣啥。
“你傻站著做什麼?出去啊。”白沉音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客氣一下。”白景城試圖挽救一下。
“我要脫衣服了。”白沉音滿麵是壞笑,說著就伸手解開了自己衣裳的第一個紐扣。
她的一縷彎彎曲曲的秀發越過精致的鎖骨,落入其中,越發襯托的她皮膚白嫩。
白景城喉嚨一緊,連忙移開目光,用平常的語氣說道:“我出去我出去!”
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白沉音跟著走了出來。
白景城連忙遠離了她,問道:“你乾什麼?”
白沉音笑道:“拿睡衣呀。”
簡略地洗過之後,白沉音穿著一身乳白色齊肩睡裙、撒著拖鞋走了出來。
她的卷發被隨手紮了起來,邊緣處被水打濕,黏在一起,嫵媚的眼睛,姣好的容顏,水潤粉嫩的唇瓣,,隱約可見寬鬆的睡裙下美好的曲線。
白景城心底一熱,連忙轉過了身子,假裝準備提水。
白沉音臉上露出惡劣地笑容,輕描淡寫道:“忘記告訴你了,洗澡水隻能一點點滔出來。”
水缸裡麵全是水,太沉挪不動,水缸在次臥,不能直接倒在地上,隻能像加水時一樣慢慢滔出來。
“如果不想滔,就委屈一下你用我的洗澡水咯。”
“你故意的!”白景城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故意折磨自己,給自己搞事情。
這時候白沉音已經進了主臥,關上了門。
隔著門,她叫道:“晚上有事直接叫我。”
白景城不服氣地說道:“這話應該我對你說!”
望著漸漸黑下來的天,再看看鍋裡餘剩不多的熱水,白景城是不想再費工夫去打水燒水了,索性心一硬,直接脫了衣裳將就用了。
水裡有著肥皂的存在,是淡淡的水蜜桃味。再看水缸邊上隻有一個用過的肥皂,再沒有多餘的東西了,想來這麼多年,她洗澡都是隻有肥皂。
白景城下了水,本想胡亂搓幾下就算了。
可是當他拿起這塊濕噠噠的肥皂時,想到這塊肥皂剛剛還在白沉音嬌美的身*軀上滑過,他的腦海便控製不住的幻想起來。
水是白沉音剛剛用過的,水裡的毛巾也是,邊上是她曾經睡過的床,用過的桌椅,這個房間裡到處都是她存在的味道。
等他洗好後,天已經徹底黑了。
白景城用手機屏幕照亮,找到電燈開關後,發現燈不亮,於是來到白沉音的門前拍了拍,叫道:“電燈怎麼不亮啊?”
白沉音被他一叫,這才想起來原主家沒錢交電費,早就停電了。
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奧,忘記告訴你了,家裡欠費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