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這次是我媽無理取鬨了。”白景城開著車,眼角餘光觀察著白沉音的神情。
白沉音扭頭看向窗外,聲音帶著鼻音, 冷冷道:“以後我們還是互不理睬吧, 我不想再受到今天的侮辱了。”
白景城聞言心中一慌,將車聽到路邊,露出難過的神色注視著白沉音, 聲音低沉道:“今天的事我替我媽媽道歉, 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我不接受!我為什麼要忍受她的侮辱?為了你嗎?嗬嗬......”白沉音目光冰冷的望向他, 神情疏離拒人千裡之外。
“好了,不要再聊這些了, 你開車回家吧。”她再次扭頭看向窗外, 顯然是不準備搭理他。
白景城心中無比懊惱,隻能等她消氣再說。
之後白沉音便沒和他再說過一句話,白景城麵對她的冷暴力束手無策。
這夜,白景城本已經做好了養母找自己談話的準備,卻沒想到黃婉怡很晚都沒回來。
他擔憂的給黃婉怡打電話, 問她去哪兒了,黃婉怡卻哭著叫他來舅舅家,隻說出事了。
他還在世的舅舅,隻有黃二一個。
因此不必多問, 白景城套上外套就急忙趕到黃家。
到了黃家隻剩警察在詢問, 黃舅舅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黃婉怡也去醫院了。
於是白景城又來到醫院。
他找到養母, 神色焦急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黃婉怡含淚道:“你舅舅被人閹了!”
“什麼?”白景城的神色十分吃驚,這定然是尋仇了。
想到舅舅這麼大年紀還沉迷女色,他都嫌丟臉,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天,定然是桃色糾紛引起的。
黃婉怡傷心之餘同樣覺得很丟人,她說道:“你舅舅說一個穿著黑衣,蒙麵的年輕女人做的,身手十分利索。一招撂倒了你舅舅,然後將他捆起來堵住嘴,就這麼用把小刀廢了他。”
“傷害了你舅舅後,她就一直看著你舅舅流血流淚,幸虧有人來找你舅舅,才驚走了她。”
出了這事,兩人誰也沒心情糾結白天的事了,隻在手術室外等著。
黃二的傷並不是致命傷,唯一的問題就是失血過多日後慢慢進補就行。由於那東西被割爛了,無法接回去,因此手術很快結束,將他推出了手術室。
黃二默默流淚,他不是男人了!出了這檔子事,他根本不想看到認識的人,隻大叫滾,態度極其惡劣。
大家體貼他,既然沒事,還這麼抗拒大家的關懷,夜也深了,黃婉怡母子索性離開。
路上的時候,黃婉怡憂心忡忡道:“不知警察什麼時候能抓到凶手,萬一她又來傷害你舅舅怎麼辦。”
白景城安慰道:“媽,彆擔心,既然她這次有機會也沒舅舅的命,想來她的目的就是廢掉舅舅,目的達成跑還來不及,怎麼會回來。”
黃婉怡想一想也是。
她皺眉開口抱怨道:“早就叫你舅舅好好修身養性,就是不聽,唉!”
有些話就算認同,晚輩也不能說,因此白景城隻默默的聽著。
白沉音聽見汽車關門的動靜,來到窗戶前拉開窗簾往院子裡看,正是黃婉怡母子回來了。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黃二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讓他輕輕鬆鬆地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讓他感受一下往日施加在受害人身上的傷害,才能去死!
黃婉怡目光一掃,見白沉音房間的窗戶前好像有人影,再一看又沒有了。
她腳步一滯,想到了白沉音也有行凶的動機。
但這個念頭一閃而逝,畢竟今晚三人發生不愉快的時候正是黃二被害的時間,白沉音沒有作案時間!
白父正在外地出差,聽到消息心裡幸災樂禍,連夜趕回來探望黃二舅,看看他的慘狀。
誰讓黃二年輕時候太囂張,在白父沒發達的時候瞧不起他,幾次發生衝突,甚至要打白父。
就算後來要靠白父支援金錢的時候,才低下頭來,但是也一副白父欠他應該養著他的態度。
可想而知白父心底有多不爽他。
正好趁著白父回來的空,白沉音提出進公司的要求。
她撒嬌道:“爸爸,我還這麼年輕,一直在家呆著也不是事呀。無聊不說,還浪費了大好青春,就讓我進爸爸的公司學些東西吧!”
心情抑鬱的黃婉怡心裡咯噔一下。
雖然她早就有了白沉音遲早會進入公司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她才回來一個月多點就敢伸手!
黃婉怡假笑著拒絕道:“咱們公司招人都要大學學曆,你才初中學曆,什麼也不懂,進去能做什麼?這不是搗亂嗎?”
白父也有讓女兒繼承家產的念頭,隻是不好在她一回來什麼也不會的時候就安插進公司。
現在白沉音自己提出來,他喜笑顏開,滿口答應道:“找點事情做也好,隻是你要從基層做起,好好學習。”
隻要女兒願意學,就算沒天賦,他也會慢慢培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