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城眼睛一直盯著白沉音, 臉上滿是哀傷與失望。
白沉音回以冷漠。
躺了一天後,白建軍照常上班,這次正式將白沉音推到台前,以繼承人的姿態重新介紹給大家認識。
原本他是想讓白沉音再鍛煉幾年的, 既然兒子不中用了, 白建軍隻能硬著頭皮推女兒上台。
白沉音接任白景城的總經理職業,並搬到了他之前的辦公室, 接下來幾天, 白景城都要和她做工作交接。
雖然已經確定自己被白沉音設計了, 但白景城依舊不忍心下絆子讓她工作不順利, 心情矛盾至極地儘心儘力指導她這個工作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似乎是被他的心意打動, 白沉音原本冷硬的態度漸漸融化,甚至再次對他重展笑顏。
就像心灰意冷的舔狗得到了女神的安慰一樣, 白景城自覺白沉音是被自己感動, 交接時越發用心,甚至叮囑自己的助理好好協助白沉音工作, 不得有絲毫怠慢。
助理一臉懵逼, 看他毫無芥蒂,對白沉音上心的模樣,簡直不知道他到底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哪有被競爭對手踢出局還一副你好我就好的奇葩人物?
雖然被撤職, 但母子倆並不發愁。
像黃婉怡雖然惱怒兒子被發配,但是並不怕白建軍把公司交給白沉音, 甚至可以說期待著。
畢竟白沉音隻有初中學曆,又年輕毫無經驗,她能管理什麼公司?估計乾不了幾個月就會被攆下來繼續做她的小職員。
到時候還不得叫白景城回來收拾爛攤子?
就希望白沉音不要搞得爛攤子太大,到時候累到她兒子。
而白景城則是知道養父現在在氣頭上, 消氣之後,還是會重用他,也不擔心未來。
總之,這對母子都是自持本領,不看好白沉音,覺得最後還得請白景城回來。
事實上,白建軍對白沉音沒有多少信心,但是不讓她試試看,他又不甘心。
所幸白沉音上位後穩紮穩打,表現的不好不差,至少在白建軍看來是及格了,好好培養,未必不能繼承白氏。
這讓黃婉怡的謀劃打了水漂,心底終於生出了危機感。
正在她用枕頭風,準備說服白建軍將白景城調回總部時,麻煩來了。
自從黃二查出各種性*病後,便一直在醫院治療,有的病已經治愈,有的病被控製住了。
但是他不知為何,一到夜裡就渾身發癢蛻皮,溫度越高越嚴重。
現在天越來越冷,他都不能蓋被子,也不能開空調,不然癢的要死,撓破皮也沒用。
醫生說是真菌感染,但是開了各種治療的藥都沒用。
黃二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感覺生不如死。
直到有天半夜,那個神秘的女人再度出現。
黃二大叫道:“救命,快來人呀!”
白沉音冷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整座醫院都安安靜靜的,隻有黃二一個人大喊大叫的聲音,根本沒有人來看。
“救命,救命!”黃二衝下床,發現走廊裡沒有燈光,他摸索著來到醫護值班台,隻見這裡空無一人。
電梯毫無反應,樓梯門也被鎖住了。
他這才注意到整座醫院都是純粹的黑,仿佛被魔法隔絕,一絲動靜也無,十分詭異。
白沉音慢悠悠地從病房走出來,向他走去。
“你是誰?我怎麼得罪你了?”黃二滿頭大汗地瞪著白沉音,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怎麼得罪我?事實上你並沒有得罪我,我隻是可憐一個女孩的遭遇為她複仇而已。”白沉音說著緩緩解開了自己的麵紗。
明明四周一片黑暗,可黃二竟然將她的麵容看的一清二楚。
“白沉音,果然是你!”黃二大叫著衝過來,想要打倒她,卻被白沉音一拳擊中心肺,吐血倒退跌落在地爬不起來。
“是我。”白沉音高抬下巴,冷酷道:“每天生不如死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印象深刻?”
“實話告訴你吧,你渾身發癢蛻皮是中了毒。”
“你..........”黃二捂著心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白沉音聲音淡淡道:“現在到你為二十年前的罪惡贖罪的時候了。”
說著,她扔了一隻小瓶子給他,“這個是解藥,一顆可以保你一天不發作。”
“裡麵隻有一顆,你可以儘管拿去讓醫生研究,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
“想要解脫,你就去找白建軍,將你二十年前對周萍母女做的一切事情都坦白,並推到黃婉怡的身上。”
黃二緩過來了氣,他瞪著白沉音,“你想害我妹妹?我告訴你想都彆想。”
“好一個兄妹情深,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白沉音諷笑一句,下一秒黑暗飛速的往她的身體縮回。
躺在床上的黃二忽的睜開了眼,他掃向四周。
隻見窗外天光大亮,房間裡十分明亮,一覽無餘,並無其他人。
“原來是夢呀,真是嚇人。”黃二抹了把滿額頭的汗,伸手扭頭想給自己倒杯水。
一回頭他就看到桌子上擺放著夢中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