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這話放在這兒了, 辦婚宴可以,但是彩禮白家絕不出第二次!”白父神色嚴肅,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耀祖慌了,跪在白父麵前, 哀求道:“爹, 沒有彩禮,嶽父真的不肯放人!”
白父被他沒骨氣的模樣氣到, 腳踢翻他, 破口大罵道:“個女人, 還是仇家的女兒, 值得你動輒下跪嗎?你三叔被孫家打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哭的這麼傷心!”
“我告訴你, 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次給孫家彩禮,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隻當我沒生過你!”孫家要是好好說話, 白父或許為了孫子答應下來。
可是直接將兒媳孫子扣下威脅白家,當他白家娶不起媳婦, 隻能要孫秀蘭了嗎?
白父怒氣衝衝道:“你現在回去將我的話原模原樣告訴孫家人, 問問他們是不是非得要彩禮!”
白耀祖要不到錢,哪裡肯走,道:“爹, 你想想遠遠啊,他才三個月大呀, 你真的舍得嗎?”
“孫家也就隻能糊弄你,孫家想要彩禮,怎麼可能會動遠遠?倒是你,這樣哭哭啼啼像個男人嗎?還不如你妹妹!”
本來白父不肯給錢贖回兒媳孫子, 白耀祖心裡已經很不滿意了,現在聽白父拿自己和白沉音比,白耀祖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怒火,暴怒道:“你就是看妹妹能掙錢了,還招了上門女婿給你養老,你就瞧不上我這個兒子了是不是?”
白耀祖忽的站了起來,單手拎起條實木凳子,猛地衝進側屋臥室打雜起來。
白父被他突然的暴起驚嚇住了,反應過來後,連忙進屋從後麵抱住他阻攔,大叫道:“你這個敗家子,你想氣死我呀!你妹妹家回來,看到家裡破破爛爛的,你叫我怎麼解釋?”
白耀祖反手將白父把推開,大聲嚷嚷道:“個賠錢貨,現在也站到我頭上了!反正沒人在乎我,你直接告訴她是我砸的,叫她有本事來找我算賬!”
白父被推倒在地,捂著腰,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吼道:“你這個畜生,我就不該管你的事!”
見白父似乎扭到了腰,白耀祖嚇了個激靈,手裡板凳鬆,連忙上前扶起白父,低聲下氣道:“爹,我不是故意的!”
他隻是借著怒火發泄,可沒想打傷親爹。
“你滾!”白父似乎冷了心,厭惡地推開他的手,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
麵對白父的冷臉,白耀祖在院子裡呆了陣子,便沒趣地回去了。
白母見他個人回來,望了望他身後,再看看他紅腫的眼睛,麵露疑惑道:“你怎麼哭了,你爹呢?”
白耀祖悻悻道:“爹沒來,他不肯出彩禮,不管我了。”
想到白父的臭脾氣,還真有可能這麼乾。白母思索會後,安慰道:“你爹就這脾氣,這錢娘回家拿!”
白耀祖這才重新展露笑顏,親熱道:“謝謝娘!”
趁著天正中午,白母就要趕回鎮上,白耀祖想到白父的腰,心想這會應該好了,便沒阻攔。
可巧,白母到家的時候,白父不在家,出門去醫館買兩貼膏藥貼在腰上去了。
被砸的又是白沉音的新房,白母直奔自己的房間,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家的變化,從錢盒中取了老兩口的養老錢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下河鎮了。
白母前腳走,白父後腳到家。
當他將買藥剩下的錢放回錢盒時,打開看,發現裡麵的錢全沒了。
白沉音早就防著兩人日後補貼白耀祖這個白眼狼,每月給的孝敬錢並不算多,買菜家用還能剩下個兩百文左右。
錢盒裡大頭還是白父外出做工掙的錢。
正是因為白父白母勤快,對原主直不錯,沒有怎麼壓榨女兒,白沉音這才直奉養著老兩口。隻要兩人不作死,不無底線補貼白耀祖,日子會越過越好。
想起回家時鎖的好好的大門,白父心想定是心疼兒子的白母回家取錢的,不由氣的怒火攻心。
慈母多敗兒呀!白父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白父有腰傷,走走停停,等他到老宅時,白母早已經將錢交給了白耀祖。
白母瞧見傍晚到來的白父,麵露驚訝道:“老頭子,你怎麼回來了?”
白父輕哼聲,招手道:“快來扶我下!”
白母緊張地來回掃視他,關心地問道:“老頭子你怎麼了?哪兒受傷了?”
“彆說了,扭到腰了!”白父說了句,問道:“是不是你回家將我們的錢拿走了?”
聽白父追問此事,有追究的意思,白母頓時變臉,不滿道:“是我拿的!你不在乎孫子,我在乎!”
“唉!”白父歎氣,不欲與她為這個爭執,隻說道:“錢呢?還給我。”
“那錢又不是你個人的,我已經給兒子了!”白母如此說道。
“哈?”白父氣的挺直了腰,喘著粗氣大怒道:“那是花花給我們的養老錢,你怎麼能給耀祖交給孫家?你看看我這腰,就是我不給錢,耀祖推的!”
白母頓時皺起眉頭,詫異道:“怎麼可能!”
“還不可能!你沒看到花花那屋都被耀祖砸爛了嗎!”白父悔不當初道:“你就沒看出來耀祖已經長歪了嗎?我們把他養大,還沒有個女人重要!”
話說到這樣,白母還是有些不信,將白父氣的跺腳,無奈道:“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現在告訴我耀祖去哪兒了,我去找他。”
白母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用找了,錢還在我這,我怕耀祖花錢大手大腳,所以沒將錢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