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走, 白沉音便將侯府兩座靠外的小院撥給兩人,各自在外牆開了一扇門,可以自由出行,還加蓋了小廚房。
就這樣吧, 日後自己開火, 自己給下人發月銀吧,老娘不用伺候你們了!
這下輪到趙姨娘瞪眼了。
當年她可是向主母看齊, 其他姨娘小院子隻有兩三個下人, 可趙姨娘的院子裡卻有六個下人, 算上二姑娘和二少爺屋裡的下人, 合計十八人。
大丫鬟一等例,月銀八百文, 二等丫鬟三百文,三等丫鬟二百文。
一兩銀子可兌換一千二百文錢, 光這些下人一個月就得支出六七兩銀子。
如今侯府不出這個錢, 就得趙姨娘自己掏錢,她怎麼肯乾。
找白沉音, 白沉音隻一句分家了, 愛住住,不住就搬出去。
沒辦法,趙姨娘隻好將人員減免, 隻留下不可缺的人手,多餘的都還給侯府。
像趙姨娘這種沒啥長遠目光的人, 思維還停留在長興侯在世的時候,像李姨娘這種清醒的人,知道兒女的婚事想要門第高些還得靠白沉音這個主母,早就開始討好白沉音了。
原本敢和嫡女掐尖要強的庶女, 思想也被李姨娘糾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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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娘尚且覺得下人多了,白沉音更覺得這侯府養了不少閒人。
原主的兒子才十二歲,日常都在書院讀書,成親至少得四年之後,侯府實際是白沉音當家做主。
正好借著長興侯去世,白沉音放了不少偷奸耍滑的下人出去,在孝期時,嚴格整頓下人言行。
凡是有惡習、臉大不聽話、碎嘴且編排主子沒規矩的,這回沒有放出去的好命,統統發賣了。
為此就連侯府大管家都被抄家發賣。
白沉音重新安排了自己的傀儡做內管家,提拔了陪嫁做大管家,傀儡做陪嫁副手監管。
長興侯生前,白沉音已經叫下人們另眼相看,如今雷霆手段,更是叫眾人明白什麼叫一朝主子一朝臣。
府中風氣為之一變,肅穆嚴謹,規矩森嚴,不複往日的鬆散。
原主的兒女們感受更深了,說句不孝的話,自從長興侯這個父親去世,他們腰挺直了,再也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出現,不用擔心父親偏心,不問青紅皂白一頓嗬斥。
接下來孩子們有三年孝期,兒女不能議親,不能參加宴會。
於是白沉音教導大女兒管家賺錢查賬等日後需要的生活技能;兒子在很好的書院上學,不用擔心他的文科成績,於是白沉音讓傀儡扮作武師傅,教兒子習武健身。
另一邊,白沉音在盤點資產時,發現侯府在鄉下有座莊子的隔壁是皇莊,是當今皇帝幼弟寧王的莊子。
這位寧王今年二十七歲,生的仙風道骨,自幼為先帝出家,直到五年前先帝去世才還俗。
聽說他一心求仙問道,如今在七寶山道觀修行,尚未娶親。
白沉音不由動了點歪心思。
她讓傀儡去城外,帶人將那處莊子改建,預備日後帶孩子們過去遊玩散心。
閒下來後,白沉音再次關注起長興侯版的啞娘。
自從長興侯去世,趙姨娘不用再掩飾自己的性情愛好,加上搬到了偏僻的海棠院,沒有外人在。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讓趙姨娘不分時間地點的對啞娘折磨起來。
什麼掐啞娘身上的肉,打耳光,拿針紮都是常事。
若非長興侯的求生欲望比較強烈,早就和趙姨娘同歸於儘了。
韓錦藝見她娘折磨啞娘時興奮的神色,都感到害怕。親爹已經去世了,親娘可不能再成為一個變態。
韓錦藝和趙姨娘談了談,讓她將啞娘賣了。
趙姨娘卻舍不得,若是她又犯病了,上哪兒去找這麼一個工具人?
思索片刻後,韓錦藝出了個主意,將啞娘配給莊子上的農夫,趙姨娘有需求時,可以借口去視察,去發泄。
這樣子也不用擔心,趙姨娘在城裡暴露了真麵目。
隻見母女倆商量後,便有婆子將啞娘送到鄉下。
長興侯喜極而泣,還是閨女心善,終於救下了自己。
隻要能脫離苦海,下鄉種地算什麼。
直到到了鄉下見到了莊頭,長興侯才知道自己被配人了。
他是個從不管家的大少爺,不知道下鄉就是配人的規矩,再次懵逼了,轉身就跑,然後被莊上的青壯攔截,一頓好打。
由於啞娘備受折磨,醜得很,又啞巴,莊頭瞧不上,尋思安排給村裡能乾的農夫。
為了防止啞娘逃跑,長興侯被強行同房了。
什麼儀式也沒有,就這麼的成為了一個女人,長興侯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
後悔自己怎麼不早點死,心裡恨毒了趙姨娘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