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見大柱追出來打,將白大娘打在地上趴著了。”
“呦,這娃也太厲害了吧!他奶奶這麼大年齡,能受得住?”
緩過來後,呂芳也來了,她擠開所有人,來到老周的麵,沒好氣的叫罵:“你抓著我兒子作什麼,快放開他!”
老周鬆手。
大柱兒忙撲進呂芳的懷裡,叫:“媽,我們快把奶奶拉回家吧。”
得知他動手打奶奶,村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大柱還年輕,以為把奶奶拉走就解決問題了,卻不知人言可畏。
呂芳擠出笑容對大夥說:“你們彆聽我婆婆胡扯,她就是太矯情,讓她做點活都不願意乾!”
老周翻了個白眼,說:“白大娘是什麼人,我們比你清楚!”
大柱上拉起白沉音,白沉音順勢抬起臉來。
謔,她的老臉已經腫了起來,臉上滿是指甲抓出的血痕,兩隻眼圈兒青黑,同樣腫了起來。
明明她睜開了眼睛,卻也隻能瞄見一條細縫,淚水從中如泉湧流出。
脖子上也有著指甲抓傷的痕跡。
白沉音大聲:“我不回去!你們就是想弄死我!”
她掀開自己的衣裳,露出青紫的後背,大聲:“大家瞧瞧,我全身都被她們打的傷痕累累,我都五十多歲了,被這樣打留下病根還能活幾年?”
之在光線昏暗的茅草屋裡,看的不清,如今一瞧,大柱和呂芳也吃了一驚。
他們下手有這麼狠嗎?
當時打的太投入,根本沒收手,那就是全力出手,可能是老不死的不經打。
呂芳心壞了,和婆婆打架,村裡也不是沒有,婆媳矛盾而已。
可將婆婆打成這樣,她卻是第一個,一個惡毒兒媳的名聲跑不了!
村民同樣嘩然,覺得張強媳婦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將婆婆打成這樣,有同族的村民去請能做主的老一輩來主持公了。
到時候怎麼處理,可由不得張強做主了。
呂芳顧不得生氣,忙低聲下氣:“媽,你有什麼委屈,我們回家說。你打我罵我都行,你在這兒鬨,可得把咱家臉丟儘了!你想想張強,他可是會生氣的。”
呂芳看似低頭了,實際卻是說著威脅的話。
白沉音就是要鬨大,怎麼可能回去關門處理。
她指著呂芳大聲:“大家聽聽,這是人話嗎?把我打成這樣,還說我鬨,我不鬨還能有命在嗎?”
“這時候,你還不忘威脅我!你說張強生氣,以我可能為了養老,就忍了!可你打我的時候,說張強知你要打我的事,提出門去了。”
“我當時就心涼了!”
“我隻是腰扭傷了,洗衣做飯還是能乾的,你們就這樣對我,等我七老八十乾不動了,我還能活命嗎?”
不等呂芳反駁,白沉音對村民們說:“我也不是不講證據的人,張強若真不知,將這媳婦休了,我還照樣做老媽子伺候一家子。但如果他真的覺得我吃白飯,我也不是沒有親生孩子的,我去和女兒過,不在這個家呆了!”
老娘要分家!
“請大家幫我把張強找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割豬草去了這麼久,到底割了多少!”
“好!”幾個好事的村民,去找張強了。
見事情真的無法善了,呂芳惱羞成怒:“你想滾就滾,老娘不稀罕你!”
她放完狠話,就牽著大柱回家,不管白沉音了。
趁著附近村民都在遠處看熱鬨,呂芳忙收拾了東西,牽著三孩子往隔壁村的娘家跑。
張強是什麼貨色她還是知的。
如今事情被她搞砸了,還被村民發現譴責,張強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聲,或許會當中打自己一頓,讓大家看看。
呂芳可不想被打。
。。。。。。。。
張強沒走遠,就在河邊割豬草,隻是他從來不乾這種家務活,因此割了幾把放在籃子裡意思一下,就做在陰涼下歇息了。
正巧被找他的人瞧了個正著,“呦嗬,張強,在這休息呢?”
張強笑著打招呼:“我媽今兒不舒服,我幫她割豬草呢,就是太陽出來了熱得慌在這躲躲陰涼!”
來人掃了眼他身邊的籃子裡半截豬草,已經有些焉了,看樣子休息了不少時間呐。
他沒多說什麼,隻說:“張強,你娘找你呢!”
張強明白了,肯定是白沉音找他做主哩。
“行,我這就回去。”張強背上竹籃,優哉遊哉往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