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張強家,張大財大聲叫道:“強子媳婦!強子媳婦!”
“彆叫了!”老周兒媳從隔壁走出來,說道:“我看她收拾東西,帶著孩子往娘家走了!”
得,呂芳也不傻,張強不要她,還能不要孩子嗎?三個兒子,養這麼大,總不能全不要了。
張強一聽這話,忙衝進自己的屋裡找到藏錢的地方,果然一毛錢不剩了,頓時氣的吐血。
合著他維護了呂芳這麼久,人家早帶著錢和娃回娘家避風頭了。
白沉音從房間裡搬出所有的凳子,讓大家做在院子裡,就這樣還有不少人沒位置隻能站著。
除了在張強和呂芳處的錢財,家裡所有的東西原主都如數家珍。
在她的幫助下,張大財派出的人很快清點好了財務,現在隻差張強手裡的錢。
張強臭著臉說道:“家裡沒錢了,全被呂芳帶走了。”
張大財道:“我問你手裡有多少錢,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你不和她離婚,她還是你女人,這錢跑不了。你要是踹了她,這錢我帶全村的人去給你要回來,一樣少不了。”
總之這錢你是必須出的。
張強舍不得,他沉默起來,心裡盤算說個多少的數才合適。
當初白沉音交給他七百塊,的確用了不少。
不過平日白沉音的花銷,基本都是從季紅霞那兒索要來的,不僅夠用,還有多餘的補貼給兩人。
加上白沉音每天忙活,養雞喂豬,賣雞蛋賣豬賺的錢也被他握在手裡。
用的多,進的也多,最後算算還有六百塊錢左右。
這數字說的太少,大家也不信,最後張強咬牙道:“隻剩四百了!”
他說的數字肯定有水份,張大財沒有細究,隻登記之後琢磨了琢磨,大致估摸了一下家產,說道:“你還有三個兒子,以後用錢的地方,我就按照三比一來分,你們同意嗎?”
這話是同時問白沉音和張強。
白沉音點頭,表示自己沒意見。
不說三十年原主賺的錢,光原主十年裡從女兒家扒拉來的東西都不止三百塊錢了。
既然你敢撒謊,那就叫你事後一貧如洗。
張強卻不滿意地嚷嚷道:“這給的也太多了,再少點!我四她一。”
張大財皺眉嗬斥道:“你適可而止,有些話我不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有數。既然侄媳同意了,你就不要再討價還價了!”
張強明白他指的是自己有水份的存款,頓時心虛的閉嘴。
存款白沉音得一百元,家裡四隻母雞,白沉音得一隻,豬的話折算成現金給她,張強以後每年給白沉音三十塊錢,五十斤主糧和三百斤雜糧。逢年過節,再給禮品若乾。
至於房子,由於張強堅稱兒子過幾年要結婚,隻答應給茅草屋。
白沉音主動道:“村尾不是有廢棄的老屋嗎,修修補補,我將搬進去得了。”
張大財道:“也行,那強子你再補給你娘十塊錢補房子。”
現在再蓋磚房,至少得七八十塊一間屋子。
十塊錢真的是意思一下,因此張強雖然舍不得,卻也沒說什麼,隻點頭應下了。
然後是碗筷等,分了一些給白沉音,除了原主的衣裳被褥可以帶走,剩下的都要白沉音自己買。
張大財請個腳步利索的青年,去隔壁村將呂芳叫回來。
呂芳剛到家,連口水都沒喝,後腳就被人追來,告訴她分家了,讓她拿錢回去。
呂芳驚訝道:“怎麼就分家了?”
那孩子誰帶?家裡的活誰做?
對方隻通知一聲,通知到位就轉身回村,趕回去繼續看熱鬨。
呂芳叫道:“你急什麼呀,等等我!”
將三個孩子丟在娘家,呂芳又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
呂芳一到家,張強就拉著她進屋,然後從呂芳手裡奪走錢包,數出一百五十塊錢拿出來給白沉音。
得知分了白沉音將近二百塊錢的錢物,呂芳幾乎喘不過氣來,眼淚當場落了下來,坐在屋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早知道還不如讓她養傷呢,如今不僅人沒了,錢也沒了。
送走村民和長輩後,張強回屋瞧見呂芳哭的正傷心,忙安慰道:“你哭什麼!”
呂芳哽咽道:“我怎麼能不哭,二百塊錢呢!”
“她一個孤寡老人,女兒又不親近她,以後你讓孩子常去她那兒轉轉,她的錢不留給咱們留給誰?”
“ 把她打成這樣,她還能給我們?萬一她故意把錢花光呢?”
“花光了她死了誰給她辦喪事?不留給我,我就不給她摔盆,叫她成為孤魂野鬼!”
“再說了,你讓孩子們去的勤快點,最好吃飯的時候去,就算分家了,她也是孩子奶奶,能餓著他們呀,最後這錢還不是被我們吃回來了!”
呂芳轉淚為笑,喜道:“還是你有主意!”
隻是分家,又不是斷絕關係,白沉音就是要讓他們有個念想,卻什麼也拿不到,最後落場空!
。。。。。。
白沉音拿到分到手的錢後,來到村尾的廢棄屋子。
這裡原是一位孤寡老人的家,在他去世後,沒人維護,院子裡長滿了草,屋頂也已經塌了,就連土磚的牆壁也長了草,倒塌了一麵。
這屋子根本補不了,隻能重新蓋。
白沉音找到村裡的泥瓦匠老王,請他翻蓋三間正屋,一間廚房雜物間。
本地的屋子一般是中間堂屋,左右兩間耳房住人。
老王奇怪道:“白大娘,你就一個人住,蓋三間屋子做什麼?”
白沉音道:“隻蓋兩間的話,以後我女兒帶著孩子回來看我的話,不是沒地兒住了。”
老王心想你對你女兒那麼苛刻,你女兒能回來看你才怪。
反正是她的房子,又不是不給錢,老王沒再說話,當天帶著兒子,先將老房子拆了,然後平整地麵。
白沉音回到張強家,隻見呂芳正在做飯,孩子也回來了,張強笑著對白沉音說道:“媽,白天的事你彆記恨,都是芳兒的做!”
白沉音翻了個白眼,雖然眼睛腫了顯得眼睛很小,但張強還是看的很清楚,臉色一僵,隨即大叫道:“芳芳,你過來!”
呂芳來到白沉音的身前,低頭順眼道:“媽,今兒是我不對,你要是還生氣,你打我也成,罵我也成,我都不反抗。”
白沉音一聽,頓時提起了神,期待地問道:“真的啊!”
“........”呂芳瞧著張強沒有立刻說話,張強給了她一個眼色,呂芳露出為難的神色,咬唇道:“媽,是真的!”
啪!
她話音剛落,白沉音一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臉上,那響亮的聲音在天空回蕩,呂芳頓時感覺腦子一懵,接著半張臉都劇痛起來。
張強呆住了,大叫道:“媽,芳芳和你客氣一下,你還真打啊!”
“呦,我以為她說真的呢,你瞧我這臉上被她打的,這才過去半天不到,就叫我消氣,我以為她有多真誠呢。”白沉音說著風涼話。
張強被懟的無話可說,心裡憋屈的不行。
呂芳握住他的手,給他施了一個眼色讓他安靜,然後擠出笑容道:“媽,強子就是這麼一說。現在你打也打了,也該消氣了。”.
打都打了,總不能白打了!
白沉音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你當我是泥巴捏的一點脾氣沒有呢?還是當你自己有多金貴,一巴掌抵消我全身挨的打!到哪兒都沒這樣的道理。”
白沉音說完就往自己的屋裡走,然後把門一關,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張強心疼的問道:“疼不疼?”
呂芳沒好氣道:“半邊臉都麻了,你說疼不疼?”
她小聲嘀咕道:“你瞧她那樣,我真是多看一眼就能氣炸,一想到自己還要繼續討好她,簡直想死!”
“有沒有辦法現在就把她的錢弄來?”
“這個.....”張強低頭和呂芳對視一眼,兩人都想到了偷。
張強輕輕推了她一把,低聲道:“這陣子不行,人家肯定會懷疑我們,等她搬出去的。”
一百五十塊錢,不少了,到時候肯定有人覬覦她一個孤寡老人的錢,被偷了大家也不會隻懷疑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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