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家互相攙扶著起身後, 警察到了。
雖然隻來了一個人,但是一身製服,鎮住全場。
是上回那個熱心的小夥子, 他掃了眼院子,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白沉音躺在地上叫道:“是我報的警, 他們一家子打我一個!”
警察前兩天前才來過, 仍舊記得這家子的麵孔, 他到白沉音的身邊, 扶她起來,問道:“他們是誰啊?”
白沉音嘴上利索的解說道:“今兒我女兒來看我, 臨走前我給了她二十塊錢,我兒媳就紅了眼,上來打我。我踢了他一腳,她就大張旗鼓回娘家叫人來打我。”
“那是我兒媳的爹娘,那是她大哥二哥!”
“她娘一瞧見我,就讓兩個兒子抓住我, 然後她娘負責對我動手。我兒媳兒子把大門關著, 在門口守著, 不讓人救我!”
呂母叫道:“你胡說!警察你彆信她, 我們是想打她,可動手反而被她打了。”
警察瞧著呂家四位青壯年,再看白沉音這老胳膊老腿,大聲道:“行了, 彆吵了,都和我回警局一趟吧。”
呂家人麵麵相覷不想去,但看白沉音乖乖跟著走了,呂家人也就去了。
到了警局, 呂家人也是異口同聲的說自己想打白沉音,是為了女兒出頭,可反而被白沉音打了。他們沒碰到白沉音一根毫毛。
呂家人身上毫無傷痕,被打時痛,可之後一點也不痛了,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現在都很好,就是一個正常人。
白沉音卻說自己被抓著動憚不得,然後呂母打了自己。她的身上有著青紫的痕跡存在,是新的傷痕。
呂家人是一家人,又沒有外人在場,熱心村民也說是呂家進門關著打的。
到底誰在說謊,一目了然。
最後以呂母被拘役七天,呂芳被拘役三天,張強向白沉音道歉,並不得再惦記騷擾白沉音,呂家賠償了二十塊錢醫藥費給白沉音達成和解結束。
經此一事,呂芳和張強萎了,徹底和白沉音斷絕了關係,生活在同一個院子,卻像是陌生人,連個招呼都不打了。
在呂芳被拘役的三天裡,張強一個人既然乾活,還要照顧孩子,忙不過來,便直接使喚三個孩子。
大柱和二柱知道是白沉音害的媽媽坐牢,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仇恨。
可三柱還小,不懂坐牢代表著什麼,隻知道媽媽三天後才能回家。
在媽媽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對他很凶,讓他刷碗。
三柱不想刷碗,他記得之前奶奶很寵他,雖然最後爸爸媽媽好像和奶奶吵架了,但是這和他沒關係,奶奶肯定還是很喜歡自己的。
由於張強不許孩子們親近白沉音,因此三柱趁著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來到白沉音的屋裡,叫道:“奶奶,奶奶!”
白沉音不喜歡張強的三個孩子,尤其是已經有了白眼狼趨向的大柱二柱,但是還不至於故意將情緒發泄在孩子身上。
她沒有笑,但也沒有故意冷漠地對他,隻以平常的語氣問道:“三柱你怎麼來了?”
三柱天真道:“奶奶,你能不能幫我刷碗啊?”
這麼小的年紀,偷懶就知道找奶奶了,白沉音拒絕道:“不能哦,這是你爸爸給你安排的事情,三柱要自己完成,奶奶不能幫你。”
“可是三柱不想乾。”
“奶奶也不想乾。”
“可是以前都是奶奶你刷的呀!”三柱眨巴眨巴著眼睛,嘟著嘴,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白沉音木著臉打發道:“三柱你趕緊去刷碗,讓你爸爸看到你來我這兒,你爸爸得打你屁股了。奶奶也要出去乾活了。”
三天一過,呂芳低調的回家了。
三柱也就奶奶不幫自己乾活的事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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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季紅霞回到家,發現婆婆沉著臉望向兩人的身後,語氣不滿地問道:“你媽呢?”
季紅霞懵逼道:“我媽在家啊。”
馬母瞪圓了眼睛,不相信道:“她沒跟你一起過來?”
馬冬青道:“我們是叫嶽母過來住幾天,可她不來,說家裡有事走不開。”
馬母翻了個白眼,涼涼地說道:“她不是和繼子分家了嗎,能有什麼事?”
季紅霞納悶道:“媽媽你怎麼知道的?”
馬母從來不關心季紅霞的事,何況是她娘家的事,她走之前隻說了白沉音和兒媳打架的事。
“你還想隱瞞不成?你姐姐今兒都過來和我說了這事!”馬母沒好氣地警告道:“我警告你,這是馬家,你彆想著帶你媽進來養老!”
季紅霞頓時臉色難看下來,她無奈道:“媽媽,是不是我姐在你麵前挑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