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音的房間收拾的很整潔, 床上鋪著格子花紋的床單,配套花色的枕頭。
床邊是桌子,桌子上放著純白色的陶瓷水杯和幾個用報紙包起來的東西;桌子下是一張嫩綠色的桌椅, 床尾並拍放著兩個櫃子,一新一舊。
東西不多, 瞧著有些空蕩蕩的。
馬冬青不渝道:“媽, 人家屋門關著, 你進去做什麼?”
“我看看而已, 又不碰她東西。”
話是這麼說,馬母直奔桌子, 好奇地拆開報紙一一查看。
第三包裡麵是蜜棗,是白沉音從空間裡找出來,準備給孩子吃的。
馬母瞧見眼睛一亮,這東西可比糖還稀罕還貴,就算是馬寶珠也很少能吃到。
真不知道白沉音從哪兒弄來的。
距離馬母說不會拿東西沒過一分鐘,馬母便抓著一把表麵有一層糖分的蜜棗, 笑著走出屋來。
馬冬青見了, 頓時瞪大了眼睛, 忙站起來往他媽那兒走, 低聲道:“媽,你不是說不碰人家東西嗎?怎麼拿人家東西了?趕緊還回去。”
“親戚來一趟,還收著藏著,真是小氣!”馬母避開馬冬青的手, 對院子裡叫道:“寶珠,來吃蜜棗咯。”
馬寶珠頓時跑進屋裡,馬母快準狠地塞了一顆蜜棗進寶珠的嘴裡。
馬寶珠眼睛一亮,驚喜道:“好甜呀!”
“好吃你就多吃點。”
這時白沉音眉心微鎖地走進了堂屋, 望著馬母手中的蜜棗和開了的臥室門,不滿地問道:“你進了我的屋,還碰我的東西了?”
馬母往自己嘴裡也塞了顆蜜棗,不以為意道:“我就進去瞅瞅而已。我說親家,寶珠第一次上門,你明明有著零嘴,不拿出來招待,也太不像話了!”
白沉音冷著臉,怒斥道:“我不像話?我看你才不像話!平常我覺得我夠極品的了,可你更極品!誰像你這樣進人家屋裡就摸了人家東西往嘴裡塞?”
“這是我跑了附近供銷社買來準備明兒做冷菜上桌的,你就這樣給拆了分吃像話嗎?到時候不夠怎麼辦?”這實際是白沉音從空間裡拿出來準備給孩子們吃的,但是並不妨礙她此時用來做抨擊馬母的借口。
這事的確是馬母理虧,她不高興地嘀咕道:“真是小氣,吃你點東西瞧你氣的!分點給孩子怎麼了!”
真正讓白沉音生氣的,是馬母不問一聲就碰她的東西。
原主極品,那是鬨過之後,馬家願意給的,她才拿。就算是一根針一根線,她也沒私自拿來用了。
“我就是小氣!我要是想給孩子吃,自然會拿出來,那不是你拿出來分得理由!”白沉音冷哼一聲,“再說了,你拿出來給了你閨女吃,還塞了自己嘴裡,就是沒叫露露和青青也來吃點,這就是你說分給孩子的?”
白沉音說的是馬母,可馬冬青感覺比罵自己還尷尬,他忙上前從馬母的手裡奪下蜜棗,對白沉音歉意道:“這事我也不對,我應該一開始就不讓我媽進去。”
季紅霞也從廚房走出來,拉住白沉音的手,低聲道:“媽,算了吧。”
“哼。”白沉音叫來露露和青青,給兩孩子嘴裡一人塞了一顆後,然後小氣巴巴地將蜜棗放回了屋裡。
對討厭的人大方一點點,都會讓白沉音不開心,反正她現在是極品老婦,也不怕失禮。
見白沉音拿出一把大鎖將門鎖了,馬母很不高興,翻白眼道:“防備誰呢!”
白沉撇了撇嘴道:“防備誰誰心裡有數。”
因為白沉音鎖門的事,馬母生了一肚子氣,連帶著對不幫自己的兒子都怨恨上了,一下午都和沒二兒子一家開口說一句話。
等吃了晚飯後,便急急忙忙走了。
她在的時候沉著臉,露露和青青也不敢大聲說笑,氛圍有些沉悶。
等她一走,兩個孩子立刻跑到白沉音的麵前,叫道:“外婆,我們還想吃糖!”
季紅霞在廚房燒洗澡水,聽到孩子這麼放肆的和白沉音要東西,立刻大聲嗬斥道:“你們乖點,不要問外婆東西。”
都說孩子對大人的情緒很敏銳,白沉音隻不過兩次給了她們好吃的,釋放出自己的善意,她們立刻察覺到了外婆對自己的態度變化,敢大膽的來要吃的了。
而季紅霞,雖然感受到了母親的轉變,可是做事依舊循著舊有的習慣,下意識的不讓女兒親近白沉音,免得被她厭煩。
“你瞧孩子多聰明啊!”白沉音語氣溫和的說了一句,牽著兩個孩子進了自己的臥室。
她先將蜜棗拆開放在椅子上讓孩子儘情的取用,隨後從櫃子裡取出兩條新做的小裙子,在孩子們的身上比劃。
露露嘴裡咀嚼著蜜棗,期待地望著白沉音,吐字不清道:“外婆,這是給我的嗎?”
白沉音點頭道:“是的!待會你洗完澡穿上試試,哪裡不合適的話,外婆再改。”
露露麵露驚喜,連忙咽下嘴裡的蜜棗,拿著衣服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比劃,然後跑到廚房門口,大聲笑道:“媽媽快看,外婆給我做的裙子!”
季紅霞麵露驚訝,來到露露的身邊。拿起衣服看了看,這是一件格子群,腰部做了縮小,胸口還有一個小口袋,在當前人看來十分新潮。
這是條新裙子,季紅霞拿著衣服來到白沉音的房間,責備道:“媽,你也太浪費了,給孩子買裙子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