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母如實交代了自己用錢的經曆, 可有些事情經曆的太久,她也記不清了。
但大家總結一下,這筆錢的大頭都用來給馬寶珠買衣服飾品了。
譬如馬寶珠今天穿的那身衣裳, 算起來就八十九塊,就連頭發上紮的皮筋發箍發夾, 就價值兩塊錢。
這對大家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了!
馬父氣的心肝都疼, 三番四次舉手要打, 都被兒子們攔下來了。
三兄弟也氣, 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娘挨打,隻能假大方的說錢不算事, 用了就用了,以後慢慢攢,實際心底的火一點也不必馬父少。
馬父雖然沒有再動手,可他將錢盒抱得緊緊的,當眾宣布以後錢由他收著!
三兄弟叫好。
經過這麼一鬨,大家也沒心思聚在一起過年話家常了, 紛紛各自回屋, 夫妻夜談。
老四有些生氣地質問妻子道:“你是不是故意在大家麵前這麼說的?”
老四媳婦直白道:“我就是故意的!馬冬槐, 咱們兩給這個家交了多少錢了?不止一千塊錢了, 可是咱們才用了多少?估計還沒二百塊。我們整天吃喝都在我媽家,還不用你交一分錢,你媽要是要點臉,就不該收咱們這份錢!”
都說吃人嘴短, 一聽媳婦提起自己吃喝在嶽母家,馬冬槐吭頭不說話了。
老四媳婦繼續呱呱說道:“瞧瞧你媽,這才多久,就在寶珠身上花了500多塊, 她怎麼有臉花這個錢!”
老四哼哧哼哧道:“那是我妹妹!”
老四媳婦咄咄逼人道:“那文文、武武是不是你的兒子,你告訴我,到底妹妹親還是兒子親?妹妹重要還是兒子重要?你說呀!”
老四悶頭不說話。
老四媳婦忽的爬起來,尖聲道:“合著兩個兒子都沒你一個妹妹重要!我早就看不慣你們家了!哼,離婚!”
她說完,竟然真的往外走,老四忙拉住她,勸道:“媳婦,這天都黑了,你去哪兒呀!彆鬨了行嗎?”
“我鬨?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是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特麼就是賤!吃我的喝我的,我們母子三人還不如你一月見不了幾麵的妹妹重要,把我們家當飯票呢?你滾吧!老娘帶著三個孩子照樣嫁得出去!”老四媳婦顯然是真的非常生氣了,臟話都彪出來了,甚至連帶著孩子另嫁的話都說出來了。
老四知道孕婦情緒波動大,一見媳婦氣炸了,真要走,頓時跪地上拉住她,再也不敢猶豫,急聲道:“媳婦我錯了,你和孩子最重要!”
這要是媳婦大年夜跑回家,嶽父嶽母也得炸了,說不準真會讓女兒離婚。
誰讓兩人就這一個女兒,嬌生慣養,十分重視。
“滾,你現在哄我呢?晚了!從你一直悶聲不吱聲,我就心涼了!”老
四媳婦用力的推開老四要走,老四不讓,在劇烈掙紮下,老四媳婦一個腳滑,忽的摔倒,老四眼疾手快將自己墊在她的身下。
老四媳婦顛簸了肚子,隻低聲□□道:“我肚子好疼!”
老四焦急大叫道:“媳婦,你怎麼樣?”
兩人爭執的動靜,眾人早已聽到,隻是不好意思進對方屋裡阻攔,這時候聽動靜不對,也顧不得禮儀,忙衝進去幫忙把老四媳婦送到醫院。
好好的大年夜,四媳婦人好好的來,卻進了醫院。
馬家人心情沉重。
所幸老四媳婦沒有什麼大礙,老四搶先進去關心媳婦,沒多久卻紅著眼睛出來。
他走到馬父的麵前跪下,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落淚道:“ 爸,我接下來沒法再繼續交一半的工資到公中的賬戶了,隻能給你和媽養老錢。之前交的錢也當你和媽的養老金。”
馬母等人在家帶孩子,都沒來醫院。
馬父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就連馬冬青和老三也各自沉思,沒有說出什麼反對的話。
老四留下陪床,其他人都回去了。
到家後已經是深夜,各夫妻躺在床上,竊竊私語了一番,商量之後相繼睡了。
馬父馬母卻翻來翻去睡不著。
第二個月,到交工資時,馬老四沒回來,隻讓馬冬青幫忙送了五塊錢回來。
或許他也是羞愧,不敢當麵給吧。
馬父一下子老了三歲,深深地歎了口氣,收了這筆錢,就當自己同意了。
之後老二和老三不約而同,也隻給了五塊錢作為養老錢。
“真是一幫不孝子,白養了!”麵對眾人的心思,馬母氣的跳腳,可馬父對她一直沒個好臉色,如今馬父都默認了,她也無法改變。
馬家繼續生活,可實際的局麵,已經相當於分家,隻是還住在一起。
。。。。。。。
這一起生活,季紅霞卻不高興了。
之前一起生活,她包了全家的活,那是作為大家庭的一份子做出自己的貢獻。
如今各自分家,她憑啥還做全家的家務活?
可她自覺沒有兒子,沒有底氣和馬母抗議,不由鬱鬱寡歡。
在得知季紅霞一直想生兒子兒女雙全後,白沉音把脈後發現她之前月子沒做好,加上平日勞作,身體有些虧欠,就給她喂了鍛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