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的就是顧言笙,隻是不自知。以為顧琳娜救了她,一直對顧琳娜很好,還做了顧琳娜的幫凶,幾次三番的傷害顧言笙。直到顧言笙被他錯手推下樓,搶救失敗而亡,他才發現,他早已經在兩年的婚姻生活中,不知不覺愛上她。
“既然沒有,那你管我跟誰在一起?你自己溫香軟玉在懷,卻不許我找男人?傅北城,你要不要臉?”羅衣輕蔑地看著他。
傅北城想說,他沒有溫香軟玉在懷。但是想到每天晚上偎在他懷裡入睡的顧琳娜,他沉默了。
他這時心裡有些亂。
他看著她輕蔑的眼神,想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心中亂成一團。是啊,他為什麼管她跟誰在一起?他們已經離婚了啊!他又憑什麼管她?
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想管她?難道他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早就愛上了她?
這個念頭在升起,他心中登時一蕩,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心尖上往四周蔓延。他又驚又恐,連忙摁住那種異樣的感覺,仿佛掩飾,又仿佛惱羞成怒,瞪著她道:“我是你妹夫!是一家人!我管得了你!”
“嗤!”羅衣嘲笑道,“彆逗了,我爸爸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蔥,來管我?”
真是好笑了!
“我很奇怪,你這樣關心我,就不怕你的未婚妻難過?”她忽然好奇看著他問道,“我妹妹一直是個心思細膩又敏感的人,你這樣關心彆的女人,還是一個跟你結過婚的女人,你就不怕她吃醋?就不怕她難過?就不怕她肝腸寸斷,躲在被窩裡偷偷的哭?”
傅北城心中頓時一凜。陡然想起來,這些日子以來,他很是忽略顧琳娜。他有些愧疚,有些歉然,瞪了顧言笙一眼:“你馬上跟那個男人分開!”
抬腳就走。
他要去哄顧琳娜了。他忽視了琳娜很久了,他甚至想不起這幾天她跟他說了什麼,他又跟她說了什麼。自從得知顧言笙可能被人包-養後,他整個人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站住!”羅衣在他身後叫道,“你這就想走了?”
傅北城轉過身來,皺著眉頭道:“你還有什麼事?”
“無端端的,你跑過來吼我一通,耽誤我的工作,影響我的形象,就想走?”羅衣走到他跟前,拽住他的領帶,把他往下扯了扯。
一股大力傳來,傅北城高大的身軀立刻矮下來。
他在顧言笙拽住他領帶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不妙了。他每次被她拽住領帶,總沒有好事。
他又驚又惱,然而當他矮下來,與她目光平齊,注視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她似笑非笑,又帶著點捉弄意味的眼神,卻不禁心中一蕩,那些惱意全都退散了。
他覺得很是羞惱,強撐起凶狠模樣,吼她道:“你又想乾什麼?”
羅衣不理他。
她對外麵道:“徐容?徐姐?外麵有人嗎?來兩個人!”
話落,門被推開,徐容走了進來。
隨著門被打開,門外閃過幾道人影。
剛才辦公室裡的動靜不小,不僅是徐容在外麵,燦星的高層也趴在門外聽熱鬨。
這時門開了,他們就不好意思偷聽了,連忙躲開。但是躲開之前,他們好像看到他們新簽的這個小藝人,居然拽著傅總的領帶,還一臉威風的樣子?
想到驚鴻一瞥間看到的情形,他們心裡癢了起來。
門內,被外人看到狼狽的一麵,傅北城大惱。他下意識地就想站起身,但一股大力牢牢地拽著他,叫他根本直不起腰。
他不由得怒視羅衣:“鬆手!”
羅衣淡淡看他一眼,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你老實一點,我不給你難堪。”
這還不叫難堪?那什麼叫難堪?!才走進來的徐容,看到這一幕,眼皮子直跳。
她想立刻走出去,但是這一幕已經看到了,她再走出去也晚了。隻能硬著頭皮道:“你叫我?什麼事?”
羅衣看向她道:“叫你認認人。”說著,她扳過傅北城的臉,給她看,“記住了嗎?就是這個人,以後不許放他來打擾我。”
徐容怎麼可能不認得傅氏總裁?!
她這會兒頭皮都快炸了,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看到傅氏總裁這麼狼狽的一麵,她的職業生涯到頭矣!
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硬著頭皮,看也不敢看傅北城,垂著眼皮道:“是。”
她心裡想著,傅氏總裁厲害又怎麼樣?現在被人拽著領帶、扳著腦袋,哪有半分威風可言?
她從前隻覺得,這個新簽的藝人是傅北城的情人,他們要拿捏她,得看傅北城的麵子。但是現在看來,誰是誰的情人,還不知道呢?以後,隻怕是寧可得罪傅北城,也不能得罪這個新藝人了。
傅北城來這一趟,丟了大臉。
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卻還要被羅衣奚落一句:“早點兒回去結婚,彆叫我妹妹哭瞎了眼睛。”
傅北城黑著臉走了,沒有跟燦星的任何人打招呼。
羅衣沒送他。
她坐在會議室裡,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水,問徐容:“急著叫我回來,有什麼工作安排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君:我弟的褲子找不見了,我媽去給他買褲子了,大家等一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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