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說?你不也砸我的房門?”
“就是,還搶妻主給我買的發簪,連妻主單獨給我買的鬆子糖,你都要搶!”
一開始隻是才失寵和剛得寵的兩個侍君在吵鬨,後來其他侍君也加入進來,羅衣聽著至少有四個人在吵。
“好了!都不要吵了!”終於,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響起來,大概是那名王姓女子,“各回各屋去!”
幾人吵鬨的聲音頓時小下來,轉為了撒嬌。
“妻主,他剛剛推我了,我腰上都撞青了,你給我揉揉。”
“妻主,我手上被他撓破了,你給我吹吹。”
方儘端著一碗水進來的時候,就見他的妻主枕著雙手躺在床上,嘴角掛著笑,不知道在想什麼,兀自開心。
等他走得近了,就發現她耳朵裡堵著的布條被拿下來了。他微微思忖了下,有點不敢相信。
“妻主,怎麼不睡了?”他走到床前,把碗放在櫃子上,“是不想睡了嗎?那妻主要不要起床?”
羅衣道:“睡不著了,索性不睡了,聽聽他們吵架,也挺有趣的。”
“那我服侍妻主起床吧?”方儘一聽果然如此,也沒說什麼,隻起身去櫃子裡拿她的衣裳。
羅衣往被子裡一縮:“不,我不起。”
她這一世隻想做個死宅。嗯,就宅在床上,哪裡也不去。
方儘有點驚訝,還有些困惑:“妻主,天亮了,該起床了。況且,我已經做好飯了,一會兒要起來吃飯的。”
又說道:“今日天氣很好,一會兒吃過飯,我帶妻主出去走走?”
羅衣搖頭。她對出去走走沒興趣,眼下她還不能很好地控製這副身軀,抬抬手都吃力。
“那妻主先喝口水,醒一醒神?”方儘隻當她還沒徹底醒神,從櫃子上端起碗,“我喂妻主。”
一早醒來,先喝口水,是很舒服的。
他如此細心,羅衣便不好拒絕他,但躺著喝水顯然又不得勁,無奈隻得坐起來。
方儘笑著看她,待她坐起來了,才將碗喂到她嘴邊。
羅衣喝了兩口,也覺得喉嚨很舒服。再看方儘,就見他端著碗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我去叫母親和父親用早飯。妻主再躺一會兒,稍後我叫妻主起床。”
還是要起床。
羅衣沒等他回來,就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欺負人也不帶那樣的。
但她沒走出去,還是等方儘來接她。畢竟,她還不想叫於母於父知道她已經“醒”了。
方儘回來時,看到她穿戴整潔地坐在床邊等著他,微訝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有些不明白,便問她道:“妻主為何不告訴母親和父親,你已經醒了呢?”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裝傻子可以白吃白喝,不用做事。如果告訴於母於父她已經醒了,就要開始做事,賺錢養家了。
畢竟,這裡女子為尊,賺錢養家的也是女子。她隻要“醒”了,就沒有任何借口遊手好閒了。
“我自有主張。”羅衣一句話帶了過去。
方儘便沒有再問。牽著她,往於母於父的房裡走去。
吃過飯,方儘牽著羅衣回屋。進了屋,他拿了一隻蘋果,削了皮,遞到羅衣手裡,而後道:“妻主坐著,有事叫我,我就坐那裡,給妻主做鞋。”
羅衣點點頭。
如昨日一般,她坐門口曬太陽,他在簷下做鞋子。
她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打量他。
他低著頭,很用心地做鞋子。
嘴唇無意識地抿起,下頜微微繃緊,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快樂。
自她醒來,他就很用心地照顧她,很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溫柔、細心、體貼,是個儘職儘責的好夫郎。
但他並不快樂,甚至有些疲憊。
他並不喜歡她。可以說,他在努力應付她。心弦時刻繃緊,如何能不疲憊?
再這樣下去,不出三日,他就要狠狠瘦一圈了。羅衣啃完蘋果,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我!我又更新了!!
===
感謝仙女“白衣沽酒”、“樹蔭下的加菲貓”的手榴彈打賞,=3=
感謝仙女“祁老流氓”、“沉迷學習天天向上”、“知世”、“光月酒”的地雷打賞,(╯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