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2 / 2)

“是我吹痛了嗎?”羅衣見他忽然繃緊身子,以為是自己吹痛了。

方儘連忙回過頭,道:“沒有的。”

緩緩放鬆了身子。

長得好看又怎麼樣?他那麼高,算不得什麼美人。

他微微笑著,抽回自己的手,不再讓羅衣給他吹手心,而是挽住了她的手臂:“妻主累不累?靠著我些,我扶著你走。”

他輕易不敢唐突她,走路也隻是挽著她的手臂。但是身旁有一個存在感很強的白意容,讓他無端端十分警惕,便壯著膽子攬住妻主的臂膀,扶著她往上走。

羅衣對男尊女卑,或者女尊男卑,並不敏,感。或者說,她對誰上誰下也不敏,感。方儘乖巧地討好她,她很高興。方儘對她流露出占有欲,她也很受用。

感情嘛,隻要兩個人都是真心的,誰霸道誰溫柔,又有什麼?

她覺得方儘大概很喜歡跟她親密一點,便往他懷裡靠了靠,讓他更方便攬著自己。

這一幕看呆了其他的山匪們。

這個女子,好寵愛她的侍君!她居然允許她的侍君這樣摟著她!一點兒也不大女子主義!

白意容也看到這一幕,他覺得刺眼得很,當下冷笑一聲:“假惺惺!”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麵對侍君即將被人砍手,絲毫不亂,竟還說出“那個是我的侍君,你要殺便殺了,我再納幾個就是,反正他也不好看”的話。

他看向方儘的眼神極為輕蔑。這樣一個沒骨氣的男子,妻主如此涼薄,他連鬨也不敢鬨一句,如此諂媚,如此討好。他倒要看看,他能落得什麼好下場?

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方儘竟然一下子聽懂了。他不想妻主被人誤會,便解釋道:“妻主剛才並不是不管我的死活,隻是權宜之計。”

如果妻主剛才方寸大亂,不僅救不下他們,反而車裡的糧食和水都要被搶走,他們就和那些被搶過的人無異了。比的就是誰更沉得住氣,誰更狠心,妻主當然要那麼說。

“自欺欺人!”白意容輕蔑地道。

方儘微微一笑:“不是的。我是妻主的夫郎,不是她的侍君。所以剛才的事,全是誤會。”

羅衣頭一句話“那個是我的侍君”就是假的,何況後麵的“要殺便殺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羅衣根本不曾拋棄過方儘,也明白過來,為何羅衣叫於母等人先行,方儘卻不計前嫌地跳下來,要跟羅衣一起。

這是一對生死與共的妻夫啊!

他們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自憐。為什麼他們沒碰到如此好的妻主?

一個個麵露黯然,不再說話了。

白意容卻是繃起了臉,下頜繃得緊緊的,咬肌微微鼓起來。

方儘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中,然後將妻主抱得更緊了。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大美人,但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妻主從前沒見過什麼男子,他可不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妻主是他一個人的。

到了山寨。

山寨裡有百來人,除了男子,竟然還有女子!

這些女子不乏長得漂亮的,但卻被人用鐵鏈鎖了手腳,困在院子裡,隻能洗衣、做飯、喂雞、喂羊等。

羅衣微微沉了臉。

白意容看到了,卻是微微一下:“覺得不舒服?覺得以下犯上了?可是憑什麼呢?憑什麼家務事都要男子去做?”

他眉目間露出倨傲:“我偏要女子做!所有低賤的事,全都要女子做!“

他眼底暗沉,露出狠色,直直盯著羅衣。

他遲早將她也變成其中一員——這是羅衣在他眼裡看到的。

羅衣對上他的目光,並沒有退縮,她的表情十分平靜,說道:“沒有任何勞碌是低賤的,你用錯了詞。”

白意容愣了一下,隨即輕蔑地看著她:“你說這些瑣事不低賤?那你們女子為何不做?”說著,他看向方儘,不懷好意地道:“你的妻主很寵愛你,但她在家裡做洗衣煮飯的活嗎?”

方儘愣了一下。妻主她,好像真的沒做過這些事?

但他又覺得白意容說得不對。妻主不做這些事,跟妻主寵愛他,有衝突嗎?

他想起妻主對他的維護,她不許街上賣荷包的小姑娘欺負他,不許於父罵他,還教他讀書識字。他們坐在顛簸的馬車裡,在逃難的路上,她在他手心裡寫“佳人傾城”,隻想一想那場景,他心裡就甜如蜜。

作者有話要說:  白意容:其實,我拿了真香劇本。(斜眼看方儘)且讓你再得意兩日。

方儘(抿了抿唇):你太高了。

羅衣(小聲):其實高點好看的。

方儘(掀桌):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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