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成總裁家的狗(1 / 2)

食用愉快。  但她覺得,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隻要這個姑娘心裡沒怨怪他們,還肯嫁給周自榮, 就叫她拿一拿喬, 又有何妨?

周自榮被她一提醒, 也想起來了, 羅衣剛才撞破了他們的謀算,知道了他們的為人,是萬萬不能放她走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說不得要拿了她這條命,也要叫她閉上嘴。

可沾上人命總是麻煩。既然她不怨恨, 還能哄得動, 不妨給她些臉麵。反正, 他本來就打算娶她。

“說服你後娘有些困難,我雖是秀才, 可有一句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如你嫁給我,就再也不必擔心你後娘為難你了。”他說著, 下巴抬高起來,一副施舍的樣子。

羅衣心中冷笑,麵上驚訝:“什麼?你們還沒打消叫我嫁進來,給你們當牛做馬的念頭?我要的是報恩, 不是叫你們恩將仇報!”

周自榮一下子黑了臉。

他都放下身段,主動提出娶她了,她還想怎樣?

“算了, 我也知道,我既然聽到你們剛才的那番話,你們是不會輕易放我走的。”羅衣說道,仿佛沒看見因為這句話,周自榮和李氏同時驟變的臉色。

她接著說道:“不如這樣,你給我一封和離書,就說我嫁入周家多年,有功無過,實乃佳婦,今次不得不和離,你心甚痛。有了這封和離書,我嫁給你也無妨。不過,這都是給外人看的,實則是為了躲避我後娘,在你們家暫住。”

周自榮和李氏相視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窮鄉僻壤長大的小土妞,還挺聰明的!

“此事不可。”李氏嚴肅搖頭,“娶就是娶,怎麼還分真假?”

如她所說,早早給了她和離書,那麼她便不算周家人,他們還如何拿捏她?

再者,她也不配一張和離書,他們打算給她的,乃是一張休書。

“你們不肯答應,不會是還想叫我當牛做馬吧?”羅衣挑起眉頭。

被戳破心思,李氏頓時沉下臉:“姑娘,你的話太難聽了。什麼當牛做馬?我們榮哥兒要讀書,我身子又不好,家裡缺少一個操持家務的人,你既然進了我們家的門,幫著操持家務有何不對?任哪個女人嫁人,嫁到什麼人家,也要操持家務的!”

“可我沒想進你們家門。”羅衣淡淡道,“我隻想在你們家暫住,躲避我後娘的逼迫。”

她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嫁給榮哥兒有什麼不好?她到底要他們怎麼給她遞台階,她才肯下來?李氏張口想要再說什麼,卻聽到周自榮道:“好,我答應你。”

轉身便去拿紙筆。

她不想嫁他?拿的什麼喬!嫁他也好,不嫁也罷,沒有她的置喙之地。休妻也好,和離也罷,更不是她說了算的。

家裡的紙筆都是現成的,周自榮很快磨好了墨,寫下一封簡單的和離書。

展開在她麵前,指著上麵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今我與妻胡氏和離,胡氏嫁入我周家多年,賢良淑德,品行極佳,實乃佳婦。今次不得不和離,我心甚痛。”然後他指著下方的落款,“周自榮,胡二妞。”

羅衣是識字的,她將和離書仔細看過一遍,他倒沒有哄騙她,一字一句寫得極為清楚。況且,他的字跡飄逸灑脫,實在是漂亮,就如他的人一樣。

隻可惜,這人外表有多漂亮,心就有多黑。

“等到真的和離那一日,我再按手印。”周自榮說道。

他不按手印,這份和離書就是一紙空文。

李氏本來還有些不滿,為何周自榮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聽到這裡,看向周自榮的眼神變得欣慰而讚許。

羅衣好似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她伸手接過和離書,折好收起:“那就說好了,明日來我家提親。”

一甩頭,腳步輕快地走了。

在她身後,燈光昏暗的屋子裡,周自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直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沉沒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見為止。

他看起來沒有吃虧,可心裡卻不痛快。

本該是他高高在上的點頭應允娶她,被她這樣一攪合,便有了幾分他不得不娶她的意思。

屈辱浮現在他的臉上,看得李氏一陣心疼,懊惱地道:“怎麼就被她聽到了?”

如果沒被她聽到,榮哥兒也不必受這口氣。

周自榮的嘴唇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羅衣拿了和離書就往胡家走去。

她嘴邊噙著笑意。周自榮以為自己做了件聰明事。實際上,想叫他按手印,還不簡單嗎?

這一回,她可不是周家婦。他們想吸她的血……嗬!

什麼狼毫筆,什麼雪花紙,什麼請客交友,什麼周家臉麵……他自己掙去吧!

羅衣才邁進胡家的院門,就聽到錢氏的尖刻叫罵。

“那個小賤蹄子,難怪都說她不知廉恥,大白天的就勾引男人,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真是個天生的賤貨!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她是這種人?敗壞我們老胡家的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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