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胡同後, 唐遇不停地對羅衣剛才的英勇表現進行誇獎。
“毛毛真厲害!一下子製住兩個人呢!多虧了你, 要不然我今天就慘了!”
“汪。”保護自己的鏟屎官, 是一隻狗應儘的責任與義務。
唐遇揉著它的腦袋, 又誇她:“你居然知道先把狗繩解開, 可真是機智, 要不然被人抓住狗繩,你什麼也乾不了, 說不定還被人製住。”
他又低頭觀察她的狗爪子:“沒想到你的爪子這麼靈活,小小的卡扣都被你撥開了。”
“汪。”繼續誇, 不要停。
羅衣昂首闊步走在路上, 很快被唐遇領去了玩具店:“你挑吧, 哪怕你要把整家店都買下來, 我也給你買!”
可惜,羅衣瞄了一圈, 沒看上喜歡的。她雖然變成了狗子,但審美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
唐遇見她沒有喜歡的,就帶著她又去彆家店裡逛。最終,羅衣買了一隻紅通通、軟綿綿的小龍蝦抱枕。超大號, 豎起來足有一人多高,比她的體型還粗, 威風又漂亮。
當她看著這個抱枕兩眼發直的時候, 唐遇差點笑死,大手一揮,就給她買了。
兩人又買了一堆零食, 這才開車回了家。
“彆跑,先過來洗澡。”進了家門,唐遇就抓著羅衣往浴室走。
兩個人在外麵跑了一天,還打了一架,身上臟的不行。
進了浴室,唐遇就往浴缸裡放水,並把羅衣抱了進去。
“汪。”羅衣抬起爪子,朝他的臉上指了指。怕他get不到,又往自己臉上相同的位置抓了抓。
唐遇見狀,就碰了碰自己的臉。這一碰,就“嘶”的一聲。轉身照鏡子,就看到一塊紅腫。
他眼底劃過一抹暗色,麵上卻笑了笑:“毛毛是叫我先處理傷口嗎?”
“汪。”她身上沒受傷,就是臟了一點,洗澡可以緩一緩。
唐遇低低地笑了一聲:“好,我先去處理傷口。”
轉身出了浴室。
家裡有藥箱,唐遇一個成年男人,這點小事不用羅衣操心。她在浴缸裡趴著,等到水放滿了,就把水關掉,在裡麵狗刨來狗刨去。
唐遇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膩了狗刨,開始仰泳。白花花的肚皮飄在水麵上,囂張又得意。
“好玩嗎?喜歡的話,我給你買個大浴缸。”唐遇說著,蹲了下來,叫它好好飄著,開始往她身上倒沐浴露,給她搓泡泡。
“汪汪。”
“不要?是不喜歡,還是怕我花錢?”唐遇很溫柔地為她揉搓著毛毛,低低笑道:“我有錢,你想要什麼,放心地說。”
“汪汪汪。”我想要遊泳池。
唐遇捏起她脖子後麵的一塊毛皮,不客氣地提了起來:“我們隻說好了‘汪’和‘汪汪’,你這個‘汪汪汪’是什麼意思?”
羅衣表示自己現在是隻狗子,不能口吐人言。而且她和他的默契還沒到這一步,所以遊泳池就算了,有浴缸也可以的。
她沒再解釋,撲騰著要把自己的後脖頸收回來。
唐遇進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衣服,現在穿著一件短袖,一個寬鬆的棉質大褲衩,很快被濺了一身的水,布料貼在身上,把他結實緊致的身體線條凸顯出來。
他不僅臉生得好看,身體也很漂亮,狗主子覺得以自己的權威,吃一口下屬的豆腐也沒什麼。於是,從浴缸爬了出來,兩隻前爪濕噠噠地搭在唐遇的肩頭,又去舔他。
唐遇笑著攥住她兩隻爪子:“乾什麼?吃我豆腐?”
羅衣一頓。糟糕,鏟屎官變聰明了,他居然知道她在吃他豆腐!
不等她有所反應,鏟屎官就把她的兩隻爪子攥在一起,騰出一隻手,掐住她的狗嘴:“你再舔一個我瞧瞧?”
他用力不是很大,畢竟是親生的狗子,舍不得叫她吃痛。但是又足夠製住她,叫她張不開嘴。
羅衣認為他侵犯了自己作為狗主子的威嚴,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想到這裡,兩隻後爪在浴缸裡一蹬,整隻狗子就從水裡跳了出來,帶著嘩嘩的水,一屁股撞在鏟屎官的懷裡。
唐遇本來蹲在地上,被沉甸甸的狗子這麼一撞,一下子沒蹲穩,當即往後倒去!
為免後腦勺撞在硬邦邦的瓷磚上,他不得不鬆開它的狗嘴和狗爪子,做應急措施。這一下就被羅衣得逞,兩隻爪子按在他肩膀上,埋頭就舔他。
舔了脖子還不儘興,又去舔他漂亮的鎖骨。
至於一隻爪子踩在他胸口,被一個小點點硌到,很不高興地踩了踩,她表示自己是無心的。
唐遇才不管她是不是無心的,被一隻狗子給收拾了,怎麼都有損他作為主人的威嚴。毫不客氣地把她掀翻,按在了地上:“你膽子很大啊?要上天是吧?”
他的頭發被打濕了,垂下一縷,擋住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水汽熏的,顯得他的嘴唇特彆紅,嬌豔欲滴。
羅衣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老老實實地被他製住,睜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用無辜的眼神盯著他瞧。
她以為自己現在又萌又可愛,但那是她正常的情況下。現在渾身濕漉漉的,腦袋上還有泡泡,又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