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丫彎腰撿起滾到腳邊的銀圓,兩指捏著吹了吹上麵的灰塵,聽聲響確定是真洋鈿才放心。
不然她可不保證下來再見到人,會不會當著人家小情人的麵直接要賬。
結算完,錢寶丫自己把其中一枚銀圓用零錢破開,照數把收的帳上交,餘下的幾錢銀角子被她和領班對半分了。
至於那張寫著一行地址的餐紙,錢寶丫拿起它瞧了一眼,嗤笑一聲打算扔進垃圾桶。
“這是剛才那位大才子留的?是什麼?”同事眼尖地問道。
錢寶丫轉轉念頭,把曹佑森缺女傭收拾住處的事情和她說了。
同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盯著錢寶丫手裡的紙條眼睛放光,“這世道去富貴人家當傭人多好,以後有保障又有靠山,比在這兒辛苦做侍應生靠譜多啦,你咋不想去呢?”
錢寶丫微笑表示,“我覺得做侍應生也挺好的。”比去寄人籬下伺候人來的強。
起碼現在她掙錢掙的堂堂正正,不必看人臉色、受人鳥氣。
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代思想的守舊和局限性,且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自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行了,不用刻意去改變旁人如何作為。
“你不要,那能給我嗎?我家還有一個妹妹,因為長得不白淨,沒能應聘上這裡做工,若是可以……”同事厚著臉皮請求。
錢寶丫直接把東西給她了。
反正也是要扔掉的,既然她想要就拿去試試唄,能成的話或許對於她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同事欣喜不已,作為感謝,下班後她把她那一份福利點心送給錢寶丫了。
錢寶丫提著兩份綠豆糕回去,初夏的季節,一家人飯後吃點這個很是爽利。
晚上睡覺前,她照例寫了篇連載的文稿,完後上床睡覺時剛躺下就突覺頭疼欲裂,驟然的刺痛中一團白光在腦海裡炸開,陌生的劇情和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錢寶丫昏了過去。
睡夢中,這個世界的真相緩緩向她展開,同時也解開了她之前的一些疑問。
她穿的其實不是真實的世界,而是一本民國言情文的中,並且結局是b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