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原主,吃點虧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換芯的錢寶紅可不乾,本來就相當於孤身一人在這裡混,要是太軟麵的話豈不是竟等著讓人欺負嘛,當然得反擊回去叫旁人知道知道她的底線。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耍橫的怕不要命的,自身硬起來,即便有人想惦記到她頭上,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錢寶紅就本著這個原則,懟人的態度很是強勢。
你上課給我使絆子是吧,行,咱現在劃下道道說清楚,不然彆怪我以後也盯著你不放!
但或許是原主以前軟和慣了,錢寶紅這番話出口後,對方並沒有當一回事兒。
人熊乾事姓熊,性子也基本和這個字差不多,不然也乾不出在訓練課上伸腳絆人的事了。
“有什麼好說的,誰課上給你使絆子了,你看見了?”熊乾事翻著白眼問同行的另一個姑娘。
她們是好友,那姑娘當然是向著她了,所以立馬搖搖頭表示沒看見。
熊乾事頓時得意地瞟過來一眼,滿臉滿眼都寫著瞧不起,根本不覺得眼前的人能拿她怎麼著。
“我自己親眼所見,你在課上想伸腿絆我,可惜被我躲過去了。”錢寶紅冷哼一聲,指著自己篤定道。
完後,她上前一步和對方麵對麵,身高上的優勢讓她得以居高臨下地眯眼冷冷地警告,“既然你不說因為什麼過節,那麼往後上課你可小心了,彆說我以大欺小。”
錢寶紅表示,她最記仇了,而且說得出做得到。
況且熊乾事彆看這會兒裝的跟啥似的,其實平時慣會欺軟怕硬,身後也沒多大後台,隻不過她自己性子熊愛作妖罷了。
所以,錢寶紅初來乍到拿她開刀立威完全沒顧忌。
果然,眼看這邊突然強勢起來,且又被提及忌諱之處,那方熊乾事立馬炸了,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我就絆你怎麼了,誰讓你長那麼高的,都擋住老師教的動作了,我不絆你絆誰啊!”
錢寶紅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原主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多點,在同班一眾姑娘中確實算高個兒,但比她更高的也不是沒有。
畢竟這裡是首都,位處北方,多的是高挑姑娘。
然而熊乾事……隻到她肩膀往上一些,相比起來確實有些低,不知道排練老師當初是怎麼把她分到後麵一排的。
在她出神的功夫,熊乾事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全身毛炸著高高踮起腳,差點指著她鼻子罵。
“你說你長那麼高乾嘛,浪費糧食還耽誤我學習老師的動作,我看不著就絆你一下怎麼了,不是被你躲了嗎……”
罵到最後,熊乾事自個兒倒先委屈上了,瞧了眼錢寶紅那張臉更是憤憤不平。
與她同行的好友同仇敵愾,更是用斥責加嫉妒的眼神狠狠瞪過來。
錢寶紅卻感到有些好笑,心裡剛才冒出的那股氣悄然平息了。
“我擋著你了,你好好跟我說不行嗎,非得使小動作做甚。”她退後一步,轉而平心靜氣地說道。
熊乾事白眼一翻,刀子直往錢寶紅身上甩,咬牙說,“你管我?!讓開!”
“誰愛管你,還不是你動到我身上來了,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那咱們班還訓不訓練了?”錢寶紅無語地嗬斥。
“鹹吃蘿卜淡操心吧你……”
熊乾事反駁的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打斷。
“這是乾什麼,怎麼吵起來了?”來人的聲音極其溫柔,令人聽之如沐春風般舒適,引起不少的好感。
但這不包括在場剛在打嘴仗的兩人。
錢寶紅初聽聲音之下,立馬就此聯想到劇情中的女主,對方就有一把柔嗓子,不禁眼睛閃了閃,站在那兒暫時沒動也沒出聲。
而熊乾事冒然被打斷話很是生惱,猛地轉身過去,看到的是她們隔壁班那群小妖精,領頭的還是朵矯揉造作的白蓮花,頓時柳眉倒豎不樂意了。
她們吵吵是她們的事,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啊,不知道打斷人說話不禮貌嗎?
嘁,果真是一堆鄉下泥腿子。
熊乾事對這班從犄角旮旯裡招來的人很是鄙夷,眼睛恨不得抬到天上,所以都不稀得和對方說話的,卻讓周青梅直接誤會了。
對,領頭出聲的那個就是女主,周青梅。
錢寶紅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也是,兩人都在文工團,即便不在同一班,碰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她不知道,女主竟然還是個愛管閒事的,明知道她們在這邊鬨矛盾吵嘴,還過來插話。
難道是因為對方帶的人多,有氣勢?
要知道,兩個班雖然挨著,可性質卻不同,女主那一班的人可管不到她們這一班來。
熊乾事瞧不起周青梅一行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錢寶紅心裡想著文工團裡那些潛藏在繁花錦簇表麵下的私密之事,臉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這位女主。
對方穿著一身綠軍裝,看著應該大了一碼,一副弱不勝衣的清秀模樣,氣質瞧著確實如同劇情描述的那樣溫柔可親,和普通人比起來也不算太平凡,就是文工團裡美人多,一般顯不出她來。
心思電轉間,那邊周青梅笑著開口。
“大家都是同事,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氣,要不看在我的麵上坐下好好談談?”誤會兩人態度的她這時一臉溫柔隨和地提議道。
她後麵跟著的幾個姑娘都是和她一個班上的,這會兒也很給麵子地點頭讚同這番說法。
和氣生財,都是一個團的,撕破臉皮多不好。
可惜當事人並不領情,熊乾事根本就不稀得跟她們和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