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晚的麼,有啥好奇怪的,就他那玩女人的速度,嘖嘖。”
“我記得他好幾個月前不就是找了個文工團的,難道是那個?看來這次是個精明的。”
“哪有,上次那個早就拿了好處走啦,這是另一個,也是文工團的,聽說性子和李公子的未婚妻很像呢,都是溫柔賢淑解語花一類的,也不知道最後誰贏誰輸。”
“說不準,李公子的未婚妻有家世有樣貌,文工團那個有情分有肚裡的孩子,難說難說。”
“嘁,你們就是想的多,一個野貓崽子,李家怎麼可能會認?瞧著吧。”
“…………”
一群人在角落裡嘀咕的興起,叫上廁所回來路過的錢寶紅聽了個正著,稍微一猜就知道裡麵的當事人之一,李公子找的那個文工團小情兒八成就是周青梅了。
她就說這次表演怎麼沒見著對方,原來是懷孕了,確實不適合再上台蹦來跳去。
至於周青梅到底能不能母憑子貴成功登堂入室進李家,那就不是錢寶紅關心的問題了。
宴會上發生的人和事很多,大家也都借此傳遞交流一下各自的消息,李公子的事情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點,被大家八卦說道一下就拋在了腦後不提。
這次過後,餘姨又帶錢寶紅參加了幾次類似的宴會,順利在軍嫂夫人圈子裡留下一個好印象,人也都差不多混了個臉熟。
幾個月過去,馬上就要年底了,衛斯年還沒回來。
因為他不在,所以錢寶紅每到休息日都習慣到餘家這邊來,陪著說說話什麼的,算是替衛斯年孝敬二老。
然後餘姨就產生了美麗的誤會,認為錢寶紅是整天盼著等著人回來,因此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不由得心疼不已,恨不得拿‘兒媳婦’當親閨女疼。
正好年底了,她拉著人逛街去買年貨去,彆乾坐在家裡等的難受。
其實錢寶紅覺得還好,因為她相信衛斯年的能力,那人必定會如以往那般立功凱旋,所以她擔心個什麼啊。
與其擔心他的安危,還不如想想等人回來怎麼跟他算賬才好。
雖是這麼想的,但是並不耽誤她陪同餘姨一塊去逛街買買買,置辦年貨的同時也定下了她今年會在餘家過年的事。
這是餘姨盛情相邀的,說是家裡就他們夫妻兩個外加一個孫媽,冷冷清清的一點都沒有熱鬨的年味兒,所以讓錢寶紅到時去和他們一起過年得了,也不用她自己特地再做準備。
錢寶紅沒有多考慮就欣然答應了,今年沒有衛斯年,一個人過年確實夠冷清,大家一起才熱鬨。
見她應下,餘姨格外高興,拉上她繼續逛友誼商店。
得益於有餘姨在,錢寶紅這回終於進了友誼商店的大門了,還進去見識上一番,買了些看中的東西。
可巧的是,她們出來時碰上了正要進門的李大公子。
雙方都是認識的,互相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完後就該進的進、該走的走,維持個麵子情就夠了。
李大公子倒是想過來多問候幾句巴結一下,但是餘姨態度疏離冷淡,顧忌他名聲太差不想多接觸,而李公子不是沒有眼色的人,頓時識趣地不敢表現太過。
錢寶紅跟著餘姨出去,差點和衝進來的人撞上,回頭仔細看那冒失的人時,卻發現是許久沒見的周青梅。
對方看起來比之前穿戴的好很多,就是臉色特彆差,蠟黃的跟失了血一樣。
重點是她的肚子,那裡是癟的,傳言中的懷孕好像根本不存在。
錢寶紅剛這般想,後麵就傳來那兩人糾纏的聲音。
“……姓李的,你不能丟下我……我都為你傷了身子……孩子沒了……”
“關我什麼事,誰讓你故意搞小動作的,往後彆煩我!”
“你怎麼能這樣……我什麼都給你了……”
“神經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滾滾,再鬨我就通知治安隊了!”
“…………”
出來走遠後,兩人的說話聲漸漸聽不到了,但隻聽到這麼些內容,錢寶紅也差不多能推測出一點東西來,想來周青梅現在的情況不是多好。
但比起原主在劇情中的結局,她已經算是好的了。
“那女人是認識的?”餘姨看出她的走神,回頭瞧了眼出聲問道。
錢寶紅點頭,隻說是以前見過幾次麵的同事,沒想到她會走到這一步。
餘姨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是人各有誌,既然不是熟人,那以後不必在意就好了。
人呐,重要的是管好自己和當下。
錢寶紅讚同,索性不再多想,反正劇情早已崩的它親媽都認不出,原主也早就以另一種方式脫離了命運的安排,她再糾結那些實在毫無意義。
隻不過稍後遇到鄭大姐時,有些事還是從與她的聊天中得知了。
原來周青梅之所以不再上台演出,不是因為顧忌著懷了孩子,而是因為未婚先孕的事,她在文工團整頓風紀的時候被開除了。
也就是她工作沒了,當然沒有資格再去表演文工團的節目。
本來還有李大公子在,周青梅起碼還保留了糧食關係和戶口,但不知她怎麼想的偷懷了孩子準備逼宮,結果李家知道後當即給李大公子找了個未婚妻,而她的孩子也沒保住,還徹底將男人惹惱厭棄了。
沒有了保護傘就要被打回原籍,現在周青梅正和李大公子糾纏的厲害,最後的結局如何,有眼睛的基本都能看得明白。
錢寶紅聽過就當個普通的八卦,和鄭大姐唏噓了會兒轉頭就忘。
等到臘月裡,冬至那天,衛斯年終於回來了。
年底正是辦婚事的好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