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有點撐。
沈畔捧著霍準剛泡好的紅棗茶消食,她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注視他清洗碗碟。因為自己家務殘廢洗衣打掃一竅不通,所以沈畔堅持在霍準執行家政工作時強勢圍觀,以表對自家老公的體貼支持。該習慣已經保持三年,不得不說洗碗拖地時一回頭就能看見妻子坐在小板凳上眼神專注的乖巧模樣,是個男人(蘿莉控)都會被戳中心口。
就某種角度而言,直覺係的低情商哄老公方式格外高明。
霍蘿莉控準勾起嘴角:“你可以去看電視。我這邊很快就好。”
沈畔回答:“我等你一起。今天辛苦你了,又是準備點心又是做菜。”
“還好,做兩個人和四個人菜區彆不大。”
“……我以後不會帶李慧到家裡作客了。”沈畔突然冒出一句,“明明你忙了一桌子菜,她和她丈夫隻盯著一盤蝦吃還浪費食物。為什麼他們要那樣相處?感覺怪怪的……你說會不會是公司大老板看不上家常菜啊?我應該請他們去高級餐廳麼?”
霍準笑出聲:“盼盼,你就沒覺得嫉妒和不自在?”重點完全抓錯了啊。
沈畔疑惑地歪頭:“不自在是有,為什麼要嫉妒?”
因為人家找了豪門老公在你麵前大秀恩愛。
霍準耐心引導:“因為你朋友的老公說話風趣,家財萬貫,又帥又體貼。”
不得不說李慧塑造的角色格外高明,完全符合女人理想型的伴侶——就算不嫉妒,正常人也會稍稍羨慕的。
“那跟我有關係嗎?”沈畔不假思索道,“你也會說話,有錢,長得好看又溫柔。”
正在洗碗的男人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裡暗藏著危險:“盼盼,你這樣是想在廚房被……?”
沈畔立刻閉嘴。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省略號裡的內容。
“今天辛苦你了,表現不錯。”李慧坐在豪車裡補妝,剛剛被介紹為她丈夫的男人坐在一邊,“錢馬上打給你,以後可能還會有需要。”
在知名牛郎店被稱為R的男人脫下紫色西裝,眼角自帶風流:“歡迎惠顧~夫人心情很好?”
李慧挺挺胸脯,滿意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飾的目光:“本以為秦蔓蔓那個蠢女人是被嫉妒燒壞了腦子,沒想到沈畔的丈夫真是個極品。這樣遊戲就變得有意思了……不愧是沈畔,多少年後仍能為朋友奉獻一切……再次把她踹進深淵感覺一定很棒。”
R挑眉,語氣帶上恰當好處的好奇:“沈畔不是你高中的閨蜜?”
李慧冷笑一聲,不再多談。當年的事……她甩去雜思,腦海裡又浮現名為霍準的男人那雙溫和而深邃的綠眼睛,氣質仿若清風霽月的公子,高領的黑毛衣禁欲又性感——玩過那麼多MB,李慧從沒遇見這樣的風情。光是想象那男人在床上的樣子身體就燥熱起來,李慧舔舔嘴唇,索性勾過R的大腿:“付賬之前……再陪我一晚?”
R大概能猜到這女人做出這舉動時想到了什麼,不過他畢竟是收了錢假扮丈夫,倒也不在乎是否被當成替代品。車廂裡的氛圍逐漸升溫,他一邊解皮帶一邊猜測李慧未來會有多慘,自己的身體倒也敬業的興奮起來。
她一點不知道她自己正意|淫的對象是個多可怕的變態。
擺在床頭櫃的手機響起時,沈畔正在洗澡。斜倚在床柱上讀書的霍準慢條斯理把書簽放進紙頁裡,看了一眼浴室那抹倩影,起身走出臥室來到陽台,才接通電話。
“你有十分鐘,彆打擾我的夜生活。”他溫和地說。
R的聲音輕佻而熟稔:“你知道的,老板,我隻是來湊個熱鬨,順便拜訪令夫人。”
“皮癢?”
“咳咳。”R不敢太過,端正了姿態彙報,“李慧是在市裡隱秘性最好的會所裡雇人,要求是體貼風趣對金融領域有一定了解……大概就是能裝成商場總裁的人。她的確是個豪門太太,真正的丈夫也叫鄭達,但他們的夫妻關係不太和諧,明顯不符合帶到朋友聚會炫耀的標準。在圈裡混也有五六年了,玩得很開,但沒碰過賭毒,就是純粹sex方麵……李慧還是幾個有名貴婦團的牽線人,組織過兩場派對。”
“為什麼她會突然聯係沈畔?”
“家裡出了點事,前段時間鄭達發現她玩小明星,所以被暫時取消了公司內部的股份與職務。鄭達本來安排李慧去分公司磨煉,但她一周前接到秦蔓蔓的電話,然後轉到沈畔單位工作。”
“我想她們不是‘好朋友’吧?”
“啊,李慧態度很惡劣,提到沈畔時語氣蔑視,似乎當年曾發生過什麼事……還有秦蔓蔓這個人,我隻聽到她講那通電話。原話是‘沈畔那個婊|子過得很好,要不要再去毀掉看看?’”
霍準注視著陽台上細長的石盆裡那一排鏽紅薔薇,心想,這可真有意思。
R在那邊笑得花枝亂顫,毫不掩飾他的愉悅:“當時我就想,沈畔不是老板娘的名字?本來我都玩膩了想把這位美貌太太處理掉……哎呀,這下我又找到趣味了,起碼得把她推給你見見呀……”話裡唯恐天下不亂的危險意味讓人想象不到他剛剛和口中的美貌太太玩過一場車|震,並把想殺掉的女人睡得合不攏腿。
但作為其上司的霍準明顯對其非常了解:“剛下床?”
“是下車。”R說,“你猜她意|淫誰和我睡的?”
“講話不要這麼粗俗。”霍準眉眼彎彎,“彆一次性把人玩壞,她是我妻子的好友。”
“嘻嘻……”還是有點慫,害怕自己直白挑出霍準被幻想的事實後對方順著電話線爬過來索命——自家老板最討厭的就是意圖勾引他的女人,偏偏他這張臉讓女人趨之若鶩。R轉移話題:“那秦蔓蔓怎麼處理?”